2020年伊始,新冠肺炎疫情暴发,高校被迫从正常开学转入延期开学。“停课不停教、停课不停学”是中国高校教育体制、机制和管理模式应对重大公共卫生安全危机的一次非常规试验和变革。从课堂教学到在线教学,是高校教学模式从传统教学向信息化教学的转变,从记诵考试型学习到个性化在线学习,是大学生学习方式从被动接受学习到自主创新学习的转型。“停课不停学”倒逼高校教育管理、课程教学、监督评价制度从传统向现代、从教育2.0向教育4.0强制转型,在《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背景下的中国大学信息化教育教学改革已经全面启动。

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传统高校的教育教学秩序,动摇和颠覆了传统教育模式、教学方式和学习方式,倒逼学习方式的适应性变革与转型。从传统教育到在线教育,不仅是一次教育形态和场景的应急性变化,还是一次教育理念、教学模式和学习方式的变革与转型。

一、在线学习面临的挑战和关键问题

“停课不停学”期间大规模在线教学改革试验,是中国教育面对重大公共安全危机和防控疫情的应对方案。从第一次进入直播课堂开始居家在线学习,到疫情控制后重回课堂教学,我国在校大学生经历了一次完整的移动互联网技术支持的线上学习过程:从学校教育到在线教育、从文本课程到数字课程、从面授课堂到空中课堂、从教室上课到居家学习、从课堂分组讨论到线上虚拟合作学习,参与在线学习的大学生都完成了从课堂教学到在线教学、从教室学习到在线学习的转型。疫情期间的高校在线教学调查表明,绝大多数大学生对在线教育有明确的认知,对网络课程和在线教学总体上持有认可和积极接受的态度,对直播、录播、混合教学模式和线上学习方式持有积极正面的体验和态度。同时,这次疫情背景下的在线教学也暴露出传统教学的机制性、结构性问题,而未来在线学习规范化和常态化建设面临的挑战和关键问题主要可以概括为以下三个方面:

1.学习方式与学习效率问题

在线学习(E-Learning)是在“以学为中心”理念下,网络技术和课程平台支持的线上自主学习、小组合作探究和交互共享的信息化学习形式。在线学习的本质特征即自主学习和个性化学习。

对习惯于教师主导的课堂讲授学习而言,在线学习面临的第一个挑战,就是如何从被动接受到自主探究和发现。从在线教学的现实挑战来看,大学生自主学习能力不足,是影响学习效率的重要因素。在线教学对学习自控能力和自主管理学习能力提出较高要求,这两种能力是指向学习目标和学习任务、学习时间安排和进度计划的执行能力。在传统课堂学习中,学习任务和进度计划是在教师督导下班级同学集体完成的过程,对个体学习者的自主和自控能力要求不高。在网络学习中,教和学双方时空隔离,教师的督促和指导效力会因为虚拟空间而削弱和淡化,这就对大学生的学习自控力和自我管理能力提出明确的要求,从被动接受学习向自主创新学习转型,是大学生在线学习效率提升亟须解决的问题。

2.学习体验与教学互动问题

技术支撑和技术赋能的在线学习,强调人—机—人协作、交往和人—机互动、师—生互动、小组合作中学习者(生—生)之间的协作互动,因此,学习体验和感受成为在线学习关注的热点问题。在在线学习中,学习者是主体,他们对线上学习环境、技术应用、交互活动的感受、体验、收获乃至满意度,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在线学习效果和在线教学效率。

调查发现,网络信号不畅、学习工具和设备不齐全、对智能终端设备和互动软件使用不熟练以及人—机互动过程中的信号卡顿、时延,是影响在线学习体验的主要因素之一。在师—机—生互动中,语言表达和交流不充分、互动不及时、互动较少、互动效率低和缺乏情感交流,是影响在线学习体验和满意度的另一个主要原因[1]。在虚拟学习小组和生—机—生的交互合作学习过程中,合作学习难以发起、合作学习活动很难维持合理的时间以完成学习任务、小组讨论不充分且容易偏离中心话题等,是导致交互体验较差的主要原因。

学习环境和条件是影响学习效率的另一个重要因素。居家学习环境是一个适合生活和休息的环境,在这种环境下,学习者受家庭成员对话、走动、器物、声响的干扰和影响,容易出现注意力难集中、学习倦怠、兴趣降低和参与度较低等情况,这也是影响在线学习体验的一个关键因素。

3.教学模式与师生关系问题

在疫情期间,在线教学从课堂讲授模式转为在线教学模式,特定时空的课堂教学被打破时空限制的虚拟线上教学取代,给传统教学模式和师生关系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和挑战。据调查,在“停课不停学”期间,在线教学主要采取直播、录播、MOOC、文字+音频、线上互动研讨和教师提供材料学生自学等方式进行[2]。面临的挑战和存在的主要问题有:

第一,由于受传统教学观、学生观和师生关系定位的限制,以及对新一代信息技术教学运用不熟练,有超过半数的教师在直播课中仍处于采取照搬传统讲授课堂和在线实时互动教学,较少有基于平台课程的在线自主学习、线上翻转课堂、项目式学习等信息化教学方式的运用。

第二,在录播课的大部分时间里,在线学习只是单个学生观看课程视频和做在线作业,教师较少针对课题任务有组织地开展在线小组虚拟合作学习和个性化学习指导,教和学双方在“双盲”空间很难产生基于问题解决的深度学习,师生关系在虚拟学习的时空隔离下逐渐疏远并淡化。

第三,对MOOC课程形态和教学理念、学习方式的认识不到位,由于基于MOOC的全程在线混合式教学的环境要求、教学结构、教学设计和个性化学习指导等新信息化教学能力的不足,导致MOOC教学和在线翻转课堂流于形式,教学双方运用新技术、新教学模式和新学习方式的主体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受挫。

第四,在线学习还存在师生双方在线互动方式、话语方式和语言表达等方面的改进和提升问题。在在线教学过程中,师生非语言沟通严重受限,师生互动、小组合作学习讨论和学习指导等依靠言语交往形式展开,这些都对师生双方的语言表达能力提出了清楚、简练、准确的较高要求。同时,在在线教学中,由于师生之间经常处在相互“看不见”的状态,形成师生交流和沟通的“虚拟屏障”,甚至会给教学双方带来焦虑感和恐慌,进而给良好师生关系的建立带来负面影响。

在疫情背景下出现的在线教学热,并非只是一次教育教学面对重大公共卫生安全时的应急之策,而是学校教育从工业化时代向信息化时代、从教育信息化1.0到教育信息化2.0、从课堂教学到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转型的一次非常规演练和教改试验。在后疫情时期,在线学习将从非正规学习转型为正规学习,从非常态学习转型为常态化学习,从关注教的高效转向注重学的高效,在线教学研究重心也将逐渐从传统教学的供给方(教师的教)转向需求方(学生的学)。因应在线学习面临的挑战,基于在线学习方式的转型要求、线上学习体验满意度提升的学习需求和在线学习效率提升的目标追求,未来在线教学应从上述三个瓶颈问题的解决入手,重点探寻在线学习从被动接受学习到自主创新学习、从低满意度体验到高满意度体验、从低效学习到高效学习的信息化时代学习方式转型趋势和路径。

二、未来在线学习方式转型趋势

随着信息化社会和学习化时代的到来,学习方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和挑战,新的学习方式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在所有新型学习方式中,最具冲击力的便是疫情背景下课堂教学停摆后,全国大中小学为实现“停课不停教、停课不停学”目标而采取的在线学习方式。基于在线学习的实践调查结果和未来走向研判,学习方式转型包括以下三个主要趋势:

1.在线学习已成为当代大学生普遍接受的主流学习方式,自主学习将成为教育信息化2.0时代学习方式转型的主要趋势

疫情既催生了在线教学,也催生了在线学习方式。当课堂教学停摆,空中课堂在全国大中小学生家庭同时开课,“90后”“00后”学习者没有紧张、没有焦虑、没有惊慌,居家学习在电脑端、手机端、电视机前甚至在远离农庄的高山上,只要能接收网络信号的地方,都会出现他们认真观看视频课程、参与在线直播和互动交流、合作共享的学习场景。

在线学习的本质是自主学习、交互共享和探究创新。当学习者主人翁意识复苏,学习主体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地位回归后,学习的魔盒被打开,自主学习和学会学习的魔力被释放,学习成就感、自信心爆棚后的项目式学习、体验式学习和探索创新学习就成为在线学习环境下的常态。据教育部高等教育司的调查结果,截至5月8日,全国1454所高校开展在线教学,103万教师开出了107万门在线课程,线上上课1226万门次。其中,既包括理论课,也包括实验课;在线学习大学生共计1775万人,线上学习23亿人次。授课方式有直播课、录播课、慕课、在线答疑指导等。同时,在在线教学和居家学习中,还涌现了一批具有原创意义的、还原真实场景的虚拟仿真实验和居家运动、“云”上健身体育等新课程,丰富和创新了在线教学的形式和内容。

即便疫情退去,大学课堂也回不到过去。疫情期间的在线学习体验不会随着瘟疫的消除而淡忘,反而会沉淀为一种浓浓的人生记忆和全新的学习经验,渐渐融入大学生未来学习和成长过程中,成为未来学习中不断转型、完善和确立个性化学习方式的发酵素,并进而成长为应对未来迅速变革时代的核心学习力和关键竞争力。

2.在线教学不会完全替代课堂教学,线上线下交替衔接、混合互补的混合式教学将成为未来教学方式转型的主要趋势

“停课不停学”期间的在线教学改革实验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重大事件,它已经并将持续对学校教育和课堂教学产生全面、系统、结构化和颠覆式影响,推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疫情防控双重危机下学校教育进入体制机制、治理模式、课程形态、教学模式、学习方式和评价方式的全方位、立体化、系统性、结构性的变革和革命时代,昭示着后疫情时期教改深化的方向和趋势:教育大变革时代已经来临,实施150年之久的传统讲授教学模式一统学校课堂的时代已终结,在线教学和课堂教学混合式衔接、切换式互补、既相互独立又互相融合的混合教学模式新时代已然到来。

未来教学不只是教会知识,更是教会学生学习。混合式教学的实质是混合式学习。从本质上说,互联网+时代的在线教育越来越成为学习化社会的一种学习模式,受教育者越来越成为自主学习者,教学越来越淡化讲授传授功能,而越来越凸显自主创新学习的功能和价值[1]。教学的本质目的不是为了教得好,而是为了学得优;教师职业的本质不是讲授灌输,而是答疑解惑指导;学习的本质不是背诵记忆,而是学会学习、学会发现、学会思考、学会创造。

未来教学的中心不是教师的教,而是学生的学,强调以学为中心,注重教为学服务。在线教学彻底颠覆了传统课堂教学中教师中心地位,确立了学习者中心的在线教学新理念。以学为中心的在线学习,应以激发和唤起学习者的兴趣、动机为前提,以自主学习为核心驱动力,把学会学习作为学习的核心目标和关键任务;线下教学则强调基于学习者问题解决和能力提升的答疑、解惑、指导及虚拟合作、交互共享,学习的最终目标是基于自主学习的合作探究、深度学习、高阶学习和发现创新。

3.提升学习体验满意度和学习效果是“后疫情时期”在线教学不断完善、持续改进的关键目标和主要趋势

不管是在线教学,还是面授课堂,教学的本质是人才培养,关键是教学质量。就此而言,在线教学作为应对疫情危机的一种应急性方案和问题解决对策,在短时间内要解决提升学习效率和提高学生满意度问题,不仅是一种先入为主的苛求,还是一种不遵循教育规律的偏见。在线教学从提出要求、方案制订到实施推展,由于时间紧、任务重、难度大且涉及大中小学垂直面、全覆盖和全系统,从决策到实施,先期准备不足,过程牵扯全局,多因素、多困难交织,要满足学习效率提升和个性化体验满意度,只能是一种苛求。在经过一个完整教学闭环的前提下,进入后疫情时期,提升线上学习体验满意度和提高学习效率,既成为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首先要解决的关键问题,也是迫在眉睫的当务之急。

三、未来在线学习方式转型路径

学习科学和学习分析技术研究成果表明,信息技术驱动和赋能的学习方式转型,在明确未来发展方向和趋势的前提下,探寻学习方式的转型路径就成为问题解决的关键。基于此,本研究将从信息技术影响学习效率的核心要素——学习观和教学变革的视角来探讨未来学习方式发展路径。

1.从强调教学观到注重学习观

随着信息化社会、学习化社会的日臻成熟,教育、教学和学习正在经历深刻的变革,这就要求教育者和学习者首先完成教育观、教学观和学习观的转型。工业化时代的课堂教学强调教师的主导作用,学习由教师引导、激发和唤醒。在信息化时代,学习是由学习者自觉、自动和自主发起的。

在线学习打破了传统课堂教学知识获取的技术壁垒和时空限制,颠覆了学习发生、保持和改进的逻辑前提、过程和目的,一个为了学习、关注学习和以学为中心的学习化时代已然来临。一是教学的本质不是“教”而是“学”;二是教学的起点和终极目的不是“为教”而是“为学”;三是课堂不是“教室”而是“学习中心”。在寻求学习方式转型变革内源性动力和逻辑起点的过程中发现,在线教学应从“教师中心”向“学生中心”转变,确立“以学为中心”的在线教学理念[4]。“以学为本”和“以学为中心”是移动互联网+时代学习方式变革转型的本质追求。

从在线学习的实践发展和未来追求出发,“以学为中心”理念的转型实质蕴含三个方面:一是以学定教和为学而教;二是教会学生自主学习;三是教为学服务[5]。

2.从被动接受学习到自主创新学习

在工业化时代的课堂教学里,掌握知识是学习的核心目标和主要任务。教处于主导讲授知识和主动传授知识地位,学处于理解记忆知识和被动接受知识地位。首先,信息化时代的线上学习是自主学习,要求学习者做自己学习的主人,自动发起学习、自主保持学习并自我反思和检查学习;学习者既是学习活动的发起者、维持者,也是学习过程的反思者和学习效果的评价者[5]。其次,在线学习是自主创新学习。在线学习是建立在自主学习基础上的数字化学习、高效率学习、体验式学习、拓展延伸型学习、深度学习、高阶学习和创新型学习的综合集成,其本质是学习者创新型学习。随着5G网络技术、万物互联和人工智能技术的颠覆式创新和发展,创新型学习越来越成为在线学习时代的重要学习方式,而创新型学习力也将成为在线学习时代的核心学习力。

所谓创新型学习,是指在移动互联网、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环境下,学习者创造性地利用技术和网络学习资源,自主、合作、探究、发现和形成问题解决思路,创新设计问题解决方案,以实现个性化学习和自适应学习的在线学习方式。创新型学习是基于问题解决的自主学习,基于技术和资源的创造性问题解决方案设计,基于体验式、自适应的个性化学习过程,基于数据支持、深度学习导向的创新学习。

创新型学习是项目任务驱动—问题解决维持—目标达成检验的学习。这种学习强调为学习者搭建发现探究和自主创新的学习空间,基于问题、项目及课题引发学习,为持续学习和创新思维的灵感闪现提供真实(或虚拟)情境和技术支持。这种学习注重对学习者创造天性、潜能和个性的发挥。在物联网、大数据和智能化的学习环境中,学习者以问题、项目和课题进行自主合作探究学习,学习的发起、合作设计解决方案、大胆的假设和逻辑的求证、资料的获取和数据的分析以及观点结论的得出和发表,整个过程都是在环境开放、人机交互、资源共享、自主探究、小组合作的学习环境下展开的,在线学习成为学习者创造潜能和创新思维火花不断涌现的创造工场和科学探究的实验室[5]。

创新型学习是以培养创新意识和创新思维、提升学生创新能力为目标的学习,知识学习不是目的而是手段,知识学习为能力发展服务,并为知识向能力转化提供条件和支持。在创新型学习过程中,面对棘手问题和疑难任务,学习者不会停留于从网络和书本里寻求现成答案,或从教师那里得到正确的结论和答案。创新学习者会主动尝试提出解决问题的多种假设和方案,在不断寻找问题解决思路和框架的基础上,设计并确立合理的问题解决方案、技术路线和工具方法,并通过创造性的动手实践,获取支撑自己观点结论的事实材料和数据链,不仅完美地解决了疑难问题,还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形成了有个性特征的学习方式和思维方法,提升了创造性学习能力和创新思维能力,从而建构形成自己的学习方式、认知方式和知识体系。

3.从强调共性学习到追求个性化学习

传统课堂教学实施班级授课制,学习进度注重以班级为单位的“齐头并进”,教学设计、学习结果、学习成绩强调“拉平取齐”,优秀生和后进生两个成绩分布在两端的群体被忽视甚至忽略,这也是长期以来课堂教学存在不公平的本质原因。网络学习的特点决定了在线学习以自学为主,学习者在大部分学习时间与教师、同学是分离的,没有物理空间意义上的教室,更没有课堂师生面对面的互动氛围。这就要求个体学习者在进行在线学习时,必须明确线上学习的目标和任务,清楚知悉自己要做什么、为什么做和怎么做,掌握线上学习的时间安排、进度计划、在哪里和要去哪里,知晓自己当前的兴趣目的、情绪态度、行为习惯和价值判断等,以便根据学习进展随时作出自我调整和校正,而这些都使得在线学习成为一种真正意义上的个别化学习和个性化学习。

个性化学习是针对学习者的兴趣、优势、需求、技能、能力、背景和经验等学习个体差异,为学习者量身定制学习计划、学习目标、学习任务、学习进度、学习内容和学习策略的个别化学习。从在线教育的角度而言,它是一种教育模式;从在线教学的角度而言,它是一种教学模式;从在线学习的角度而言,它是一种学习方式。

个性化学习是借助网络学习资源平台进行的,能满足学习者多样化、个性化、碎片化的学习需求,并生成了复杂的学习过程大数据库和数据链。利用学习大数据对学习者计划执行、任务完成、进度快慢、内容难易、策略匹配和目标达成等学习过程作出全面系统分析,能够准确发现学习者的优势和不足、进度和效率、困难和问题、学习体验是否满意等强调共性学习的课堂教学中长期难以解决的堵点、难点和瓶颈问题,精准诊断学习者需要的思维启发、资源提供、技术支持和策略指导,进而实现数据驱动的个别化学习和因材施教,提高个体线上学习体验的满意度和成就感,提升个性化学习效率和学习质量[8]。

自适应学习技术为在线个性化学习的成功实现提供了技术支撑和人工智能赋能。自适应学习就是将自适应技术与主动学习相融合,有效地提升个体学习体验的成功率和满意度的学习。自适应技术的引入使传统教师职业角色发生了实质性变化,通过向学习者提供个性化定制的线上学习资源,为教师提供分析学习过程的大数据支持,促成教师从课堂讲授者向主动学习指导者的角色转型。同时,智能技术在教学领域的应用打破了课堂教学的时空界限,人工智能教学辅助系统,为学习者打造新一代数字化学习环境,增强了学习的真实性、趣味性和交互性,增强和提升了学习者的情境化学习体验。

结合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和创新能力培养的实践要求,个性化学习的落地和转型应处理好以下三个问题:一是智能化学习环境创设和混合化学习方式重构;二是自主学习基础上的在线学习进度计划、学习任务、学习内容的个性化定制;三是大数据赋能的精准学习策略指导和深度学习策略支持[5]。

在疫情期间,高校开展的在线教学是新一代信息技术支持下教育理念、教学模式和学习方式变革和转型的教改试验。作为21世纪出生的互联网原住民,新一代大学生经受住了新冠肺炎疫情蔓延下课堂教学向在线教学变革和转型的考验,增长了移动互联网学习的经历和体验。以此为契机,未来在线教学将在5G网络技术、大数据分析和人工智能技术驱动和赋能下,以学为中心,追求高效在线自主创新学习和高体验个性化学习方式的转型和发展,并最终使大学生成长为懂技术、有个性、能创新的终身在线学习者。

参考文献：

[1][3]陈武元,贾文军.大学生在线学习体验的影响因素探究[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20(7):42-53.

[2]邬大光,李文.我国高校大规模线上教学的阶段性特征——基于对学生､教师､教务人员问卷调查的实证研究[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20(7):1-30.

[4]蔡宝来.人工智能赋能课堂革命:实质与理念[J].教育发展研究,2019(2):8-14.

[5][6][7][9]蔡宝来.教育信息化2.0时代的智慧教学:理念､特质及模式[J].中国教育学刊,2019(11):56-61.

[8]蔡宝来.智慧课堂的个性化教学设计:构架､模型及策略[J].海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1):82-88.

蔡宝来,林强,梁广,史乙力,孙昊琛.在线教学环境下大学生学习方式转型研究:问题､趋势与发展路径[J].黑龙江高教研究,2020(12):140-144.

基金:海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资助项目“MOOC环境下混合教学模式创新研究”[编号:HNSK(2C)18-15]成果之一;2020年海南师范大学校级重点课题“在线教学规范化建设研究”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