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前列腺炎是男性常见病和多发病，典型表现为尿频、尿急、尿痛等慢性反复发作的排尿异常及骨盆区域隐痛不适，多伴性功能甚至生育功能障碍[1-2]。据统计，我国慢性前列腺炎发生率为6.0%～32.9%[3]。现代医学认为本病与感染、免疫、盆底肌功能失调等相关[4-5]。慢性前列腺炎可归属于中医“精浊”“淋证”等范畴，《医宗金鉴》描述“浊在精窍溺自清，秽物如脓”，即与本病的尿滴白的症状极为相似。戴宁教授是安徽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男科主任医师，安徽省名中医，首届江淮名医，临证30余载，在慢性前列腺炎等疾病的诊治方面具有丰富经验。戴宁认为慢性前列腺炎病位在前列腺，属精室范畴，而精室可视为奇恒之腑，精室的失养和不通是造成慢性前列腺炎的重要原因，治疗上采用通补法。将戴宁治疗慢性前列腺炎的经验介绍如下，以飨同道。

1、精室的特性与医家认识

《血证论》言：“男子之胞，一名精室，乃藏精之处”，主张将精室作为男性的奇恒之腑，与女子胞对应，并且能够储藏肾精，化生精液，维持男性生殖。现代医家根据精室化生和储藏精液的特性，将其对应到男性睾丸、附睾、精囊、前列腺等生殖器官，并将精室视为奇恒之腑，用于指导精室疾患的治疗[6]。王劲松等[7]指出精室藏泄失常是遗精基本病机，恢复精室藏泄是治疗遗精的主要方法；崔云认为精室为奇恒之腑，其藏泄功能有赖于肾的闭藏与肝的疏泄协同，重视从调节肝肾入手治疗男科病[8-9]。精室兼具脏和腑的特性。从其类脏的特性来看，精室重视肾精的储藏以及精微的不断化生，保证了精的充沛，如睾丸生成精子、附睾成熟精子以及前列腺和精囊分泌液体以濡养精子和组成精液等；从类腑的特性来看，精室器官具有“以通为用”的特点，如前列腺和精囊的液体生成后需要及时排泄而出，睾丸成熟精子后会移动到附睾成熟，精子会在输精管道不断蠕动，并且当精室内精液存储到一定量后，会借助遗精的形式排出，这些过程均表现了精室重视畅通的特点。因此一旦精室失却濡养，则无法发挥类脏的特性，而一旦精室被实邪阻滞，则内部气机壅塞不通，排泄不畅，导致旧物不去，新物不生，日久发为炎症。

2、索本求因，明辨病机

2.1脾肾两虚、精室失养为本

戴宁指出，精室发挥藏精作用的前提在于精气血津液等精微物质源源不断的滋养。一方面，精室作为生殖器官而为肾作主，受肾中先天之精的充养；另一方面，如《灵枢·经筋》指出脾胃借助于经筋联系精室，因而脾胃运化的水谷精微能够直接对精室发挥滋养作用[10]。因此脾肾是维持精室藏精的重要基础。前列腺作为重要的精室器官，同样与脾肾生理、病理相关，脾肾之精维系其生长、发育和成熟，不断蕴生前列腺液，作为精液的重要组成。脾肾的异常与慢性前列腺炎关系密切，如《景岳全书》载：“有浊在精者……不能闭藏……移热膀胱则溺孔涩痛，精浊并至”，即精浊的原因在于肾虚、膀胱热等。《类证治裁》载：“有浊在精者，久之则有脾气下陷，土不制湿，而水道不清”，即精浊与脾虚湿盛密切相关。戴宁指出，现今慢性前列腺炎的致病因素较多，房劳不节、性生活过于频繁、先天禀赋不足等伤损肾精，可导致肾中气随精泄。饮食不节、嗜好肥甘厚味伤损脾胃之气，致使脾胃运化失司、精微不生，皆可导致机体抵御外邪（如病原菌感染）的能力下降，或致使实邪内生等。《慎斋遗书》指出“诸病不愈，必寻到脾胃之中”，慢性前列腺炎迁延不愈、容易反复，治疗上也当重视脾胃。

2.2湿热瘀阻、精室不通为标

戴宁认为慢性前列腺炎并非纯虚证，而是虚实夹杂，尤其尿痛或灼热、小腹及会阴胀痛等又与实邪蕴积相关。《医宗金鉴》言：“浊在精窍溺自清，秽物如脓，阴内痛，赤热精竭不及化，白寒湿热败精成”，《临证指南医案》认为“若房劳强忍精血之伤，乃有形败浊阻于隧道”，指出本病病因包括湿热瘀邪及败精阻滞等，皆是其属实的一面。戴师认为标实主要包括湿热、瘀血、痰湿以及气滞等，他们衍生于本虚，如嗜好肥甘厚味致内蕴湿热，或脾肾两虚、水液及阴血运行受阻致使湿瘀内生、日久化热，或情志不遂致使气血不畅而各部实邪阻塞等。尤其重视慢性前列腺炎湿热瘀阻的病机，认为前列腺居于下焦、包裹尿道而容易招致湿邪，湿性黏滞且性趋于下，常胶结诸邪、向下流注前列腺中，并阻塞前列腺内部的气血运行，最终变为湿热瘀血蕴积的状态。湿热阻滞可见尿道灼热、尿急，瘀血阻滞气机可表现为小腹、会阴及睾丸的胀痛不适等。诸邪阻塞不仅使前列腺炎无法排泄，也阻碍了新生气血的濡养，致虚虚实实，恶性循环。综上，本病属本虚标实证，本虚责肾虚、脾虚，标实责湿热、瘀血等。

3、因机论治，善用通补

3.1健脾益肾，培元固本

戴宁针对慢性前列腺炎脾肾两虚之根本，汲取了新安医学重视固本培元的思想，重视采用健脾益肾之法以补益精室虚损。戴宁补益脾肾有别，其认为脾司运化，喜温喜升，易损易滞，因此重视温补、升提与运化协同，治疗上常以补中益气汤作为基本方，该方包含黄芪、白术、人参、陈皮、升麻、柴胡、甘草、当归，在黄芪、白术、人参和甘草健脾益气的基础上配以升麻、柴胡升提脾气，兼陈皮理气燥湿以防脾虚生湿、有碍运化，当归补血以生气、活血以化脾虚气滞所生之瘀，全方补、升、燥、化并举，专注调节脾胃。脾虚有湿可换用参苓白术散；其认为肾之功能重在存精、温煦、蒸腾和气化，肾精不存则周身失养，肾阳不温则诸邪内侵，因此主张阴阳兼顾，善用金匮肾气丸化裁，该方用附子、桂枝、生地黄、山茱萸、泽泻、牡丹皮、山药和茯苓，以补肾为主、兼顾肝脾，且重视通补结合，配附子、桂枝以微微升阳、促进肾气化生。若肾阳虚损较著，可加大附子用量，桂枝改为肉桂。戴宁常言，肾脾分属先后天之本，可互资互助，脾肾兼顾能够更好地发挥补益效果，因此也使用四神丸、水陆二仙丹等脾肾双补的方剂。其根据临证经验，创制经验方“脾肾双补方”，用党参、黄芪各30g，白术、山药各15g，菟丝子、巴戟天、补骨脂、五味子、山茱萸、陈皮各10g，肉豆蔻9g，炙甘草6g，作为慢性前列腺炎脾肾两虚证治疗的基本方。食积不化加鸡内金、焦三仙等[11]；脾虚湿蕴加薏苡仁、黄芪、白术、茯苓等[12]；中焦虚冷、腹泻加桂枝、干姜、草果等。

3.2清热利湿，祛邪通腑

戴宁针对慢性前列腺炎湿热瘀阻之标，重视清热利湿、活血化瘀以畅通精室。其祛邪之法可分为清热利湿、活血化瘀、疏肝理气等。湿热蕴结下焦可见尿道灼热、尿急和阴囊潮湿等，主用龙胆泻肝汤、四妙丸、葛根芩连汤等，尤其善用黄柏、苍术二者，其中黄柏祛下焦热兼能滋养肾阴，苍术祛痰湿兼能健脾，合用则可扶正祛邪兼顾。戴宁认为风能胜湿，祛湿也常配伍防风、威灵仙、白芷、秦艽、钩藤等祛风药，并善用草类药物以清热利湿，如白花蛇舌草、鱼腥草、败酱草等；瘀血阻滞下焦前列腺可导致小腹及会阴胀痛或刺痛、尿痛等，主用复元活血汤、少腹逐瘀汤等，常用药包括王不留行、红藤、当归、桃仁、虎杖、地龙、水蛭等。因瘀血可阻滞气机，造成气血不通，且慢性前列腺炎患者常合并有情绪异常[13]，致肝气郁结不疏，因此其在活血的同时强调理气，多配伍柴胡、刺蒺藜和青皮等理气疏肝药物，瘀散气行则下焦畅通。戴宁临证多年，创制系列祛邪通腑治疗慢性前列腺炎的方剂，其中以院内制剂“复方牛苓颗粒”最为著名，该方由川牛膝、土茯苓、虎杖、萆薢、赤芍、蒲公英、黄柏、忍冬藤、益母草、柴胡、甘草等组成，重在清热利湿、祛瘀通络、疏肝排浊，对急慢性前列腺炎甚至精囊炎、睾丸附睾炎等均有显著效果[14]。此外，戴宁善于根据疼痛症状来选择方药，如无明显疼痛或局部隐痛者，以清热祛湿为主，用“风灵汤”（防风、威灵仙、萆薢、白芷、钩藤、石韦、黄柏、苍术等），方中用诸多祛风除湿药；若患者尿痛、小腹会阴胀痛明显，用“前列理气汤”（川楝子、枳实、延胡索、青皮、陈皮、小茴香、乌药、泽兰、秦艽等），重在理气、破气以除胀；若患者尿道、小腹及会阴刺痛、烧灼感，则考虑瘀热较盛，常使用“前列祛瘀汤”（半枝莲、半边莲、地龙、水蛭、王不留行、败酱草、虎杖、冬葵子等），重在祛瘀清热、利尿通淋；若患者前列腺液中白细胞较多，则用“前列五草汤”（益母草、白花蛇舌草、鱼腥草、败酱草、茜草），重在清热活血抗炎。这些方剂是戴宁在自身临证经验的基础上博采众长所得，体现了诊治思维的精妙。

3.3虚实并存，序贯调节

慢性前列腺炎临床并非表现为单纯的肾虚、脾虚或湿热瘀阻证，而是虚实夹杂、虚多实少或虚少实多，辨证需要灵活，方药的使用也需要灵活。对于虚多实少者，见小腹及会阴坠胀，但湿热瘀象不著，则考虑坠胀感为气机下陷所致，可在补中益气汤的基础上加六味地黄丸、补骨脂、菟丝子、巴戟天等，并酌配防风、川牛膝等祛风活血药。腰酸、怕冷、精神疲惫则以金匮肾气丸为基础，配以党参、生黄芪、白术、防风、川牛膝等；对于虚少实多者，表现为严重的尿道刺痛、灼热、尿急、夜尿多、会阴疼痛等，则用复方牛苓颗粒、前列祛瘀汤以及前列五草汤等重视祛除湿热瘀邪；对于虚实夹杂、虚实并重者，戴宁主张序贯调节的思维，即第一阶段重在清热利湿化瘀、配伍少许补益脾肾药物以防加重元气伤损；第二阶段祛邪与扶正药物并重，继续清除实邪，并逐渐促进正气恢复；第三阶段以补益脾肾为主，少佐祛邪药物以清除余邪，使周身气血充足，运行无碍，机体健硕，疾病自愈，具体用药时间应根据临床实际而定。不论哪一阶段，均重视气机的疏通，善用疏肝、祛风药物以促进气机周流。

3.4针药相合，效捷为要

戴宁擅长运用针刺疗法其取穴主要从四点出发，即健脾益肾、疏肝宁神、清热利湿、活血祛瘀，分别总结如下：1）健脾益肾。常选用关元、气海、中极、大赫、足三里。其中足三里重在健脾，大赫为肾经与冲脉交会穴，重在补肾，中极、关元、气海则重在益气培元。诸穴皆用针刺补法，若阳气虚损较著，可加用温针灸。得气后留针30min，其间行针1次，每周治疗4次，1周为1个疗程；2）疏肝宁神。常选用百会、太冲、神门、内关。太冲可疏肝解郁，因肝经与督脉交会于巅顶，且慢性前列腺炎常见情绪异常、失眠、焦虑，因此配合神门、内关、百会调畅情志。其中百会、太冲用泻法，神门、内关用平补平泻法。留针时间和疗程同前；3）清热利湿。常选用太冲、行间、丰隆、内庭、阴陵泉。太冲、行间属肝经，用泻法以取热从肝泻之意，内庭、丰隆属胃经，阴陵泉属脾经，用平补平泻可健脾胃、通湿热、祛余浊。留针时间和疗程同前；4）活血化瘀。常选用血海、膈俞、合谷及三阴交[15]。其中血海、膈俞清除瘀血，合谷、三阴交可通调气血，发挥调和气血之效。血海、合谷及三阴交均用泻法，膈俞用平补平泻法[16]。留针时间和疗程同前。上述四组穴位往往两两交替使用，虚证为主用健脾益肾、疏肝宁神针法，实证为主用清热利湿、活血化瘀针法。如此扶正祛邪序贯使用，显著促进正复邪去，改善患者不适症状。

4、病案举例

张某，男，29岁，2024年2月10日初诊。诉小腹及睾丸坠胀不适2年余，加重3个月。患者为出租车司机，经常久坐，喜好喝酒，2年余前大量饮酒后出现小腹和睾丸坠胀不适，偶有刺痛，未予重视，后逐渐出现尿急、尿频等，夜尿1～2次，至县人民医院查泌尿系彩超示：前列腺肿大，前列腺实质光点增粗，分布不均匀。尿常规及前列腺液检查无殊，确诊为“慢性前列腺炎”，先后予以左氧氟沙星、翁沥通胶囊，尿急、尿频有所改善，但坠胀不适仍存。3月前再次大量饮酒，次日出现明显的小腹及睾丸坠胀刺痛，伴有排尿灼热、尿痛、尿急、尿频、尿滴白等，夜尿2次，腰酸，疲劳乏力，口气较重，晨起口干、口苦，睡眠欠佳（总是感觉小便未排干净），食欲尚可，大便黏滞不畅。刻诊：形体肥胖，面色泛红，声调较高，性格急躁，舌红，边有齿痕，苔黄厚，脉滑数有力。西医诊断：慢性前列腺炎。中医诊断：淋证。辨属湿热瘀滞证，采用针药结合的手段治疗，1）中药用前列祛瘀汤化裁：半枝莲30g，半边莲30g，败酱草30g，虎杖25g，瞿麦20g，王不留行20g，冬葵子10g，乌药10g，野菊花10g，水蛭6g，地龙15g，柴胡9g，刺蒺藜15g，生黄芪15g，生白术15g，葛根30g，黄连5g。7剂，水煎服，日1剂，早晚温服；2）针刺治疗：选择清热利湿+活血化瘀针，取穴及留针时间同上。每周治疗4次，1周为1个疗程。嘱禁止饮酒。

2024年2月17日二诊：诉尿道灼热、尿痛、口苦明显改善，睾丸坠痛仍存，余症同前，苔舌同前。前方加川楝子10g，延胡索10g。7剂。服药同前。针刺治疗方案不变。嘱放松心情，适度运动，不食肥甘厚味、酒品等。

2024年2月24日三诊：诉尿路症状明显减轻，夜尿1次，偶有尿急，小腹及睾丸坠胀刺痛缓解，无尿滴白，饮食及睡眠可，大便稀薄，每日2～3次。舌淡红，边齿痕不著，苔薄白，脉弦细。更换为水陆二仙丹合四神丸化裁，用金樱子15g，芡实15g，肉豆蔻9g，五味子6g，补骨脂10g，莲子10g，山茱萸10g，巴戟天10g，川牛膝10g，川楝子10g，延胡索10g，柴胡9g，刺蒺藜10g，生地黄15g。7剂，服药及医嘱同前。针刺方案换用健脾益肾+疏肝宁神针，取穴及留针同上述。

2024年3月2日四诊：诉尿路症状基本恢复正常，小腹及睾丸偶有坠胀，无明显疼痛感，口干、腰酸及疲劳乏力明显改善，大便成形，舌边齿痕消失，余同前。前方去肉豆蔻，加葛根10g，升麻9g。7剂，服药和医嘱同前。针刺方案同前。

2024年3月9日五诊：诸症改善，无明显不适，舌淡红，苔薄白，脉细。患者要求继续调理，遂以前方继续化裁治疗，停用针刺方案。后调理1个月，患者诸症平稳，嘱其平素控制饮食且避免饮酒，适当运动。后未再就诊。

按语：患者平素久坐且嗜好饮酒，日久诱发本病。嗜好饮酒可致酒毒内蕴三焦，化为湿热并流注下焦前列腺，兼久坐致使下焦气机不同，形成湿热蕴积、气滞血瘀之候。湿热蕴积故见尿道灼热、口干苦；瘀血内阻致尿道、小腹及睾丸刺痛；气滞则局部胀痛[17]；湿热下注蕴结于肝经，可致下焦膀胱气化不利而见尿频、尿急等排尿症状[18]；酒毒蕴积日久可耗损元气，故有肾虚之腰酸、脾虚之疲劳乏力。结合舌脉表现，辨为湿热瘀滞证，兼有气滞、脾虚、肾虚等证，治疗上采用针药结合的手段，中药用前列祛瘀汤，戴宁认为湿热皆可从小便去，因此善于使用具有清热利尿之效的药物，如半边莲、瞿麦、冬葵子、王不留行、地龙等，用量多为15～30g，并且重视固护脾胃，以防止寒凉碍脾。另配伍清热利湿、活血化瘀针以增强效果。二诊加川楝子、延胡索行气止痛，以改善小腹和睾丸的坠胀刺痛。三诊患者诸症改善，湿热瘀邪已消退大半，大便稀薄为元气受损之象，故更换为水陆二仙丹合四神丸化裁，四神丸不用吴茱萸，防止过于温热。另配合健脾益肾、疏肝宁神针以增强补益效果。四诊，患者小腹及睾丸疼痛消失，唯有坠胀，认为属气机不升所致，故以葛根、升麻少量以升清。五诊坠胀不适果然消失，后继续调理1个月，整体状态得到显著提升。前后治疗不过2个月，即获效显著。

5、结语

戴宁认为慢性前列腺炎以脾肾两虚为本、湿热瘀阻为标，治疗上主张运用通补之法，用药重视健脾益肾以固本、清热利湿祛邪以通腑。对于临床常见的虚实夹杂证候，更形成了先通后补、通补交替的序贯思维。同时，戴宁主张针药结合治病，遵循健脾益肾、疏肝宁神、清热利湿、活血祛瘀的原则，序贯施针显著提升治疗效果。此外，其主张结合现代检验技术、中西药物联合使用、中药灌肠与内服结合、注重情绪的疏导以及生活方式的改变等方式，综合提高和巩固疗效。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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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资助:安徽省卫生健康委员会科研课题(中发展[2020]10号);

文章来源:阚清华,戴宁.戴宁治疗慢性前列腺炎经验[J].长春中医药大学学报,2025,41(05):507-5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