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质量的卫生健康服务体系是提升民生福祉的重要保障，推进我国卫生健康服务体系的发展改革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要求［1］。《“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强调构建全方位全周期服务体系、维护全生命周期健康、防控重大疾病三大健康领域部署行动任务［2，3］。我国 《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强调健康优先，提升医疗服务能力，推进健康行动与爱国卫生运动［4］。二十届三中全会提出实施健康优先发展战略，进一步强调了要健全公共卫生体系。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中，需要持续优化医疗卫生服务体系，以实现卫生健康领域的高质量发展［5］。2013年11月15日， 《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明确提出 “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这不仅是对当前医药卫生领域存在问题的积极回应，更是为建成健康中国、推动卫生健康事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动力和坚实的制度保 障，旨在为中国式现代化筑牢坚实的健康根基。当前学界对于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的关注度较高，然而，现有研究多聚焦于人才队伍建设［6］、创新管理体制、卫生健康信息化建设［7］等领域，对整体结构要素研究较少。代涛［8］全面回顾了新中国成立70年来我国卫生健康服务体系的建设历程，并提出了推动优质高效、协同整合的新型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建第12期 寇丽圆，刘 晖，何欣悦，等:组态视角下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发展路径研究议;杜本峰［1］等从宏观层面出发，提出了推动基层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发展的措施;陈宁［9］提出了建立健全“互联网+医疗健康”的基层医疗卫生 “数字化”服务体系等策略。分析创新案例表明，多要素、多维度共发展是卫生健康服务体系高质量推进的关键。这意味着未来的研究应当更加关注多维度、系统性的创新路径，实现卫生健康服务体系的整体优化。技术－组织 － 环 境( Technology－Organization－Environment，TOE)框架可以全面考虑技术进步、组织内部能力和外部环境因素如何共同影响服务体系的设计与实施，清晰集定性比较分析( crisp sets qualitative comparativeanalysis，csQCA)可系统地分析多个条件如何以不同组合方式共同导致某一结果，能够帮助分析卫生健康服务体系中的复杂交互作用。本文从组态视角出发，基于TOE框架，研究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的影响因素，探究多元结构要素组合对健康卫生服务建设发展的推进作用，揭示影响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的核心条件和组合机制，以期为各项政策任务的落实提供理论参考和实践指导。

1、资料与方法

1. 1资料来源

本文涉及的案例全部来自于艾社康团队整理的《2022中国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创新案例集》和 《2021中国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创新案例集》，共计38例(见表1)。这些案例由中国医药教育协会、中国健康促进基金会联合发起并提供指导，根据国内各类报道、学术资料及专家建议整理而成，案例分布地域范围广，推动主体多元，经济社会条件各异，可以较为全面地代表近年我国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和推进的情况。

表1研究案例类型及案例来源案例类型

1.2理论框架与研究方法

TOE框架最初由Tornatizky和Fleischer于1990年提出［10］，是由一种结合创新扩散理论与技术接受模型的综合分析框架［11］，其在解释复杂现象成因以及提取影响要素方面具有良好效果［12］。该框架把影响一个组织对技术创新实施的因素归纳为技术层面、组织层面与环境层面三类，技术因素侧重于技术本身特征与其组织的适应程度，组织因素更关注于组织自身的属 性，环 境 因 素 则 包 括 一 些 外 部 因 素［13］。基 于TOE框架，对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创新案例集中的典型案例进行分析，可以认为我国卫生健康服务体系的建设受到技术、组织和环境3个维度的影响。定性比较分析( QCA)是一种针对中小样本案例的集合理论分析研究方法，根据变量类型的不同可以分为清晰集定性比较分析( csQCA)、多值定性比较分析( mvQCA)、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 fsQCA)，以揭示不同组态和结果集合的复杂因果关系。通过整体的视角，开展案例层面比较分析，每个案例被视为条件变量的 “组态”。QCA分析旨在通过案例间的比较，揭示不同组态与结果集合的复杂因果关系［14］。csQCA方法使用二进制编码数据对案例变量赋值，即条件存在与否用1和0表示。这种清晰集的处理方式使得分析过程更加简洁明了，有助于揭示条件组合与结果之间的直接联系。因此本研究采用csQCA方法进行组合路径分析。

1. 3模型构建

结合文献检索与案例分析，本文基于TOE理论框架，聚焦于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的技术、组织、环境3个一级条件，通过对典型案例的分析，筛选出包含数字赋能、推动主体、多方协同、医疗保障、管理体制、所在区域6个二级条件。在组态视角下，技术维度、组织维度和环境维度之间相互关联、相互影响，共同推动着卫生健康服务体系的建设与发展。基于上述要素，本文构建了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要素组态模型，见图1。

2、研究设计

2. 1变量选择与编码

基于TOE框架，对上述38个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的典型案例进行分析解读和文献回顾，从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发展的3个维度进行分析，对指标进行“二分类”赋值。本文所考察的结局变量是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的成功推进。

2. 1. 1技术维度主要考虑

技术的创新型和成熟度等信息化技术在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中的应用，信息化建设不仅提高了服务效率和质量，也是未来发展趋势，如大数据分析、云计算、人工智能等。目前，技术因素通常是用信息化水平来衡量［15］，数字化平台、医疗服务信61卫生软科学 第38卷息化平台等的建设是信息化技术在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过程中最直观的体现，故选用数字赋能来分析技术因素的指标。组态协同作用卫生健康服 环境维度所在地区 务体系建设 数字赋能技术维度推动主体 多方协同 医疗保障 管理体制组织维度图1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要素组态模型

2. 1. 2组织维度

包括政策的实施和卫生健康服务建设过程中相关单位部门、企业的内部结构以及外界的支持。本文从推动主体、多方协同、医疗保障、管理体制4个方面来体现。国家和地方政府为主体，可以直接组织和监督相关部门，对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工作有序推进;政府和相关部门优化组织结构，简化管理层级，明确职责分工，可以提高决策的透明度。管理体制建设(包括绩效考核、奖励制度以及监督和问责机制)及医疗保障体系的支持对于确保卫生健康服务质量同样重要，这也间接保障、扶持卫生健康服务体系的发展，各个部门和组织的协同工作可以促进信息共享和资源整合，以应对复杂的挑战。

2. 1. 3环境维度

环境维度考虑案例所在的宏观环境。案例所在的地区经济水平导致医疗资源的分布不均，政策支持和优先级等因素也会对卫生健康服务水平产生影响。我国东部和南部地区因气候条件和优先改革开放等原因，具有区位和政策优势，拥有更多的优质医疗资源，包括高水平的医疗机构、先进的医疗设备和专业的医疗人才，获得了更多的发展机会和资源，有更多的财政资源可以投入到医疗卫生领域，同时对突发的公共卫生事件有更好的应对能力。基于此，本文选取案例所在区域为环境维度的指标。此外，国家医学中心、企业等为主体的部分案例推广范围较大，涉及地区的经济水平发展有差异。结合以上因素，案例所在区域为东部或南部地区的赋值为1，其他地区或推广范围涉及较广的赋值为0。见表2。

表2变量选择与编码影响因素

3、结果

3. 1必要性与充分性检验

3. 1. 1单变量必要性分析

在进行组态分析之前，需要借助一致性评价指标对所有单变量进行必要性分析，检验各变量是否是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的必要条件。一致性常用来权衡变量对于结果的必要程度，当一致性指数大于0. 8时，即可认定为单一条件变量为结果变量的充分条件［16］，该变量的出现能够促使结果变量的发生;一致性分值大于0. 9，则通常认为该变量为结果的必要条件［17］。结果显示，所有的变量一致率指标均小于0. 9，提示本研究所筛选的变量均不足以单独促进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见表3。

3. 1. 2充分性分析

本文采用将一致性与频数默认设置为0. 8和1，PＲI ( ProportionalＲeduction in Inconsistency)一 致 性大于0. 9，分别得到技术要素、组织要素、环境要素共同驱动的卫生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结构要素构型，见表4。2组态视角下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发展路径研究

表3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路径的必要条件检验条件变量

表4条件组态的充分性分析影响因素

由表4可知，在技术要素、组织要素、环境要素的交互作用下，生成9条卫生健康服务体系推进路径。并且9条路径模型解的一致性和覆盖度均为1，表明上述要素组合构成了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的充分条件。横向观察9种组态可以发现，在各个解中多次包含数字赋能、多方协同2个变量，说明这2个条件在我国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中的重要性。

3. 2发展路径分析

通过观察分析可将上述9条卫生健康服务建设组态归纳为以下4类发展路径:

3. 2. 1组织主导型发展路径

该路径对应组态2、组态3、组态4，特征是以组织维度的条件为核心条件，技术维度和环境维度为辅助条件，侧重于卫生健康服务建设过程中政策的实施和相关单位部门、组织的内部结构以及外界的支持。该路径的代表案例是青海省果洛州推进分级诊疗的案例。青海的卫生行政主管部门积极与省外高端医疗资源、上海市政府合作交流办、联影集团等进行深度合作，形成了跨部门、跨地区的合作机制，进一步完善了州、县、乡一体化协同医疗体系的建设，构建 “设备+平台+智能+教育培训”四位一体的全方位医疗服务体系，实现了医疗资源的有效下沉，推动了业务协同，更在解决偏远地区群众看病难、就医难的问题上取得了显著成效。同时，青海利用健康智慧云平台这一先进技术手段，联通省外高端医疗服务端口，成功链接了丰富的医疗资源，进一步在区域内打造了医疗卫生信息化技术的新阵地，不仅加强了州、县、乡之间的联动融合，推动了区域医疗服务的均衡发展，还形成了提速提效、创新发展的医疗服务新局面。该路径的成功推进给较不发达地区提供了很好的借鉴，一方面可以发挥地域优势发展特色，另一方面政府主导积极推动地区间的交流、互助帮扶工作，可以提升医疗资源的利用率，提高基层的卫生健康服务质量。

3. 2. 2组织－环境型发展路径该路径

对应组态6，特征是以多方协同和医疗保障为核心条件，推动主体、数字赋能为辅助条件，即使政府的推动作用较弱，也可以积极联合各方力量，在经济基础较为完善的地区加强对卫生健康服务的建设。对河北省黄骅市 “健康联合体”案例进行分析，黄骅市首创了以预防为基础的医保支付方式，横向联动基层医疗机构、家庭医生、商业保险公司等各方力量，在大数据技术的赋能下，形成了科学有效的慢性病防控和医保控费机制。通过规范居民的就医行为和医生诊疗行为，降低了医疗费用，提高了医保资金的使用效率。同时，商业保险公司通过提供大病额外保险计划、引入先进医疗服务技术等方式，为居民提供了更全面的健康保障。同时，黄骅市通过打造 “健康联合体”平台，进行了一系列慢性病防控科普活动，集合了政府、医疗机构、商业保险公司等多方优势形成合力。通过政府支持、医疗机构实施、商业保险公司参与的多方联动模式，将专业的健康知识、有效的管理平台与广泛的受众群体有机结合，充分展示了多方协同和医疗保障体系在慢性病防控中的重要作用，为其他地区提供了有益的借鉴和启示。

3. 2. 3技术－组织型发展路径

技术－组织型发展路径对应组态1、组态7，特征是以数字赋能、推动主体、多方协同和医疗保障为核心条件，管理体制和所在地区为辅助条件。该路径代表着在不改变组织结构的条件下，以现有的部门架构，通过数字赋能、多部门协调等方式，借助医疗保63卫生软科学 第38卷障体系进行创新，可以成功推进卫生健康服务体系的建设，强调技术和组织2个维度的结合。该路径的典型案例有浙江、福建、重庆和涉及多地的 “惠民保”项目，涉及地区不乏经济体量相对薄弱的地区，说明该路径的地区限制性不强，具有一定的普适性。鉴于该路径的特点，可以为基层以及偏远地区的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提供参考。如在惠民保中加入健康管理服务，这一做法对于实现居民健康的全周期管理，带动保险与健康管理的互相促进与融合均有积极作用。

3. 2. 4技术－组织－环境型发展路径

该路径对应组态5、组态8、组态9，特征是以数字赋能、推动主体、多方协同、管理体制为核心条件，医疗保障为辅助条件，此路径强调在技术、组织、环境3个维度各因素在卫生健康服务建设过程中的全面有效结合。代表案例有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联动医护药技，打造线上线下一体的互联网医院”。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以线下实体医院的优质医疗资源为支撑，成功构建了线上线下一体化的创新型 “无院墙”智慧医院。通过数字赋能，医院充分利用人工智能、大数据等前沿技术，优化了患者的就医流程，提升了医疗服务的精准性和高效性。就推动主体来说，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凭借自身在医疗领域的深厚积累和学科优势，积极引入新技术、新模式，与线上互联网院区紧密合作，实现了医疗资源的有效整合。同时，医院注重多方协同，与商业保险公司、药品供应商等合作，为患者提供更全面、更便捷的医疗服务。在管理体制方面，医院建立了完善的管理体系，确保医疗服务的规范性和安全性，并注重信息安全和隐私保护。这一创新实践不仅提升了医疗服务质量和效率，还改善了患者的就医体验，为智慧医院的可持续发展树立了典范。可以被该路径解释的案例均在东部或南部地区，这是因为相比其他地区，东部和南部地区因为经济发达，更有条件统筹各种因素，因此该路径的普适性较差，可以在较发达的地区优先进行推进，再通过帮扶、合作等方式，因地制宜，进行更大面积的推广。

4、结论与讨论

本文运用csQCA方法对38个卫生健康服务建设典型经验案例进行条件组态分析，实证探究技术、组织、环境3个维度的因素对卫生健康服务建设的驱动路径，揭示了影响卫生健康服务建设的核心条件和复杂组合机制。本文研究结论如下:

4. 1数字赋能是卫生健康服务建设的必要条件我国卫生健康服务建设过程中的 “数 字 赋 能”可以作为卫生健康服务建设必要条件。这与当前大数据时代信息技术建设飞速发展以及信息平台在日常生活中的高度融入有直接关系。这表明各地推进卫生健康服务建设基本上都结合了智能数字平台，在各个方面进行了更加智能化的改革，从而提高了卫生健康服务建设的效率和质量，其他的单个要素都不能作为影响卫生健康服务建设必须具备的条件，对卫生健康服务建设的推进还需要多方面的要素。

4. 2多方协同是实现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的核心要素政府、医疗机构、社会组织和企业等多方的合作对于构建全方位、全周期的卫生健康服务体系至关重要。首先，多部门合作可以实现资源的整合，弥补单一机构的不足，共同提供更全面、更高效的卫生健康服务;其次，由于卫生健康服务涉及医疗、公共卫生、社区服务等多个领域，多方协同确保了服务对于群体的广泛覆盖，同时通过各专责单位对各自领域的管理，保证工作的专业性;此外，政府与企业、高校或其他机构协同合作的模式具有显著优势，既有清晰的发展方向和强力的政策支持，又能推动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创新。

4. 3根据地区特点实施差异化策略不同地区的经济、文化、社会和自然环境差异要求定制化的服务体系建设方案。通过深入了解各地区的经济、文化、社会和自然环境特点，可以更准确地识别当地居民的健康需求和现有服务的缺口。差异化策略的实施，使得卫生健康服务能够更好地适应地区特定条件，提高服务的针对性和有效性。此外，这种策略还鼓励了创新和灵活性，允许各地区根据自身优势发展特色医疗服务，增强了卫生健康服务体系的整体韧性和适应性。

5、建议

5. 1深化数字赋能，打造智能化卫生服务在大数据时代，信息技术为卫生健康服务领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鉴于 “数字赋能” 在卫生健康服务建设中的核心地位，建议各地区加大对信息技术的投资，以推动卫生健康服务的全面数字化转型。首先，应建立和完善统一的卫生健康信息平台，整合医疗资源、促进信息流通，实现各级医疗机构、公共卫生机构之间的数据互联互通，确保医疗资源的优化配置和高效利用。对于基层医疗机构而言，加强信息化建设将显著提升其服务能力和效率，可以使更多患者能够在家门口享受到优质的医疗服务。其次，利用大数据、云计算和人工智能等先进技术，可以对海量的医疗数据进行深度挖掘和分析，为疾病的预防、诊断和治疗提供更为精准、个性化的支持。例如，通过分析患者的病史、生活习惯和遗传信息，可以预测疾病的发展趋势，为患者制定个性化的治疗方案。此外，这些数据还可以用于公共卫生事件的预警预测，帮助有关部门有效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提高医疗服务的效率和质量，推动卫生健康服务的数字化转型和智能化升级，还能为患者带来更加优质、便捷的健康体验，也将推动整个卫生健康服务体系的创新和发展，为实现健康中国战略目标奠定坚实基础。需要注意的是，虽然数字赋能是必要的，但其实施需要考虑地区间的数字鸿沟和信息技术接受度。未来的研究应64第12期 寇丽圆，刘 晖，何欣悦，等:组态视角下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发展路径研究关注如何平衡不同地区的数字赋能需求。

5. 2加强多方协同，形成社会整体联动“多方协同”在卫生健康服务建设中也是核心要素，说明单靠任何一方的努力都难以取得全面成功，需要政府、医疗机构、社会组织、企业等各方的通力合作与协调一致的行动。首先，政府应发挥其主导作用，通过制定和实施相关政策，为卫生健康服务建设提供方向指引和政策支持。政府还需积极促进不同地区之间的交流互助，以实现资源共享和优势互补，推动均衡发展。其次，鼓励和支持社会组织和企业积极履行其社会责任，开展健康公益活动、提供创新的健康产品和服务，从而丰富和完善卫生健康服务的供给体系。同时，应该提升医疗机构服务质量，尤其是加强基层医疗服务体系的建设，包括提高医护人员的待遇，以吸引和保留人才，还需要通过体制机制的改革，激发医护人员的工作热情和创造力;通过优化资源配置、提升设施设备、加强人才培养等措施，提高基层医疗服务的覆盖面和可及性。为人民群众提供更加便捷、高效的医疗服务，共同推动卫生健康服务建设。

5. 3挖掘区域卫生资源要素，实施差异化策略在构建卫生健康服务体系时，考虑到不同地区的资源禀赋和发展水平存在差异，各地区应深入挖掘并充分利用自身的资源，采取差异化的发展策略。首先，需要对本地区的经济、文化、社会、自然环境等方面特点进行深入分析，客观评估当地卫生健康服务的现状，包括医疗机构的数量、分布、服务能力及服务质量等关键指标。通过全面评估，可以识别出自身的优势和不足，明确发展潜力和面临的挑战。其次，应积极面对现实问题，结合地区特点，制定符合实际的卫生健康服务建设方案。对于医疗资源相对匮乏的地区，重点加强基层医疗服务建设，提升基层医疗机构的服务能力和水平。这涉及到增加医疗设施投入、引进和培养医疗人才、推广适宜技术等关键措施。同时，对于具有独特资源或文化优势的地区，可以发展特色医疗服务，以满足当地居民的特殊需求，并促进地区经济的发展。此外，为确保卫生健康服务体系的有效建设和持续改进，需要明确责任主体、制定具体的实施计划、建立反馈机制，并加强监督，及时收集和分析实施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和困难，以便能够及时调整和完善策略。通过这样的系统化管理，可以确保卫生健康服务体系更加符合地区实际，更好地服务于广大居民的健康需求，从而促进社会的整体福祉和可持续发展。6不足与展望尽管本研究系统分析了我国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的多要素组合机制，但仍存在一些不足之处。首先，本研究的案例选取受限于现有的创新案例集，可能存在案例的代表性和覆盖范围的局限性，无法全面反映全国各地区的复杂情况。其次，变量选择与编码主要基于现有文献和案例特点，其完备性仍有待进一步验证和完善。最后，本文未深入考虑不同地域间的文化、经济等环境因素的细致差异，未来可加强这部分内容的分析和讨论。未来的研究将致力于拓宽研究视角，收集更多类型、更广覆盖面的案例，以增强研究的代表性和普适性。同时，将继续完善变量选择与编码体系，确保分析的准确性和系统性。并深入探讨地域间的具体差异对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的影响，制定更具针对性的策略和建议。随着卫生健康服务体系的不断完善和发展，希望未来的研究能更加深入和细致，为相关政策制定提供更加科学的理论依据和实践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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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寇丽圆,刘晖,何欣悦,等.组态视角下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发展路径研究[J].卫生软科学,2024,38(12):60-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