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环境治理是现代化进程中国家治理的重要内容。农村厕所革命是改善农村人居环境的重要抓手，是落实《“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的重要举措，是建设国家生态文明示范区的基本要求；农村厕所革命承载着乡村振兴、健康中国、农村环境治理等多项国家战略任务和群众期盼需求[1-2]。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程度体现地区现代文明的水平，是农村现代化的重要标志[3-4]。2018年以来，国务院连续出台一系列政策文件、设立专项奖补资金予以支持，掀起了一场思想观念、行为意识、技术及其管理模式创新的革命。农村改厕点多面广，涉及千家万户，是一个长期复杂的系统工程，厕所粪污处理是农村改厕工作的关键环节、农村人居环境整治的重中之重。厕所粪污虽然含有大量的有机物以及植物所需的营养元素，但也携带多种肠道传染病和寄生虫病的病原体，其污水体量大，污染物含量高，占农村生活污水污染物总量84%以上[5]。因此，因地制宜探索群众易接受、绿色环保、可持续的农村厕所粪污无害化处理和资源化利用模式对高质量推进农村厕所革命具有重要意义。为高质量推进贵州省黔东南州农村厕所革命，分析影响农村厕所粪污治理实效的主要因素，基于城镇化背景，总结黔东南州农村厕所粪污治理庭院消纳模式、集中处理-资源化利用模式、集中处理-达标排放模式等实践创新，从顶层设计、群众主体、宣传培训、长效机制等方面提出厕所粪污治理可持续发展对策。

1、影响农村厕所粪污治理实效的主要因素

1.1 农村厕所粪污处理技术模式

技术模式适宜与否直接关系农村厕所革命的质量。目前，我国关于农村厕所改造及粪污处理的现行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多达22项[6]，分为综合通用标准、设施设备标准、建设验收标准和管理管护标准等4类[7]。根据收集处理模式可分为分散式处理、集中式污水处理和纳管式处理3种，其中分散式处理适用于人口较少的村庄和分散的农户，将三格化粪池尾水通过山体、林地、农田等就地就近消纳吸收利用；集中式污水处理适用于人口集中和生态敏感地区的村庄，采用化粪池+无动力或微动力集中式处理等方式；纳管式处理适用于有条件的城镇周边村庄，通过管网纳入城镇污水处理厂统一处理。根据处理工艺可分为生物处理、生态处理和生物-生态组合处理3种，其中生物处理指在厌氧和好氧条件下通过微生物达到去除污染物质的目的，主要包括化粪池、沼气池、序批式活性污泥法、生物膜法等；生态处理指综合利用有机生物（动植物、微生物等）、物理、化学等方法将污水中的资源（污染成分）进行提取回收利用或者进行降解和净化，主要包括土地渗滤系统、生态滤池、稳定塘、人工湿地等；生物-生态组合处理，前段主要为生物处理技术，后段根据排水去向选择加入适宜的生态处理技术，如“沉砂拦污池+固定微生物滤池+太阳能增氧池+人工湿地”“无动力升流式厌氧滤池+潜流式人工湿地”、生物-生态耦合工艺等。技术模式不同，出水水质差异较大。目前，运行管理简单、维护成本低的厌氧消化技术及建设成本低、对污染物去除率高的土壤渗滤系统和无动力级联生物滤池，已成为农村厕所粪污处理中的主要技术[8-10]。3格式化粪池是当前我国厕所革命推进过程中应用最广的粪污处理设备[11]，但实际应用中因过粪管设置不规范、黑灰水未分离等原因使污水停留时间不足，导致厕所粪污无害化处理远未达预期效果[12]。

1.2 农村经济社会发展水平

农村厕所粪污的公共物品属性，决定其治理需要国家、社会和农户共同参与和投入资金[13]。财政投入水平、村集体经济能力和农户家庭经济特征与农村厕所粪污处理技术模式选择及运行管护效果密切相关[14]。目前，农村改厕资金以中央、省级财政专项补助为主，地方财政投入不足是我国中西部一大短板。纳管式处理、集中式污水处理因其设施建设投入大、运行费用高，远超出我国中西部村集体经济和农户承担范围。在农村环境治理资金短缺情况下[15]，选择建设费用少、运行成本低的技术模式是当前我国山区厕所粪污治理中的最佳方案。

1.3 村寨自然环境及居住条件

气温、湿度、降水等气候特征长期影响农户的用排水习惯，也影响农村厕所粪污处理设施的生物厌氧发酵过程和纳污强度，决定粪污处理效果；其中温度对农村厕所粪污处理效果的影响最大，通过调控温度对提高有机物的溶解速度和生化反应强度来决定化粪池污染物去除率[16]。山区气候条件、地形地貌、交通区位、居住分布及常住人口密度和环境消纳能力等因素影响厕所污水产生量、污水集中收集难易程度和排水去向，限制技术模式选择的范围。人口较为集中、临近重要水体等水环境改善需求日益突出的村寨，最好选择污染物去除率较高的技术模式；非环境敏感区且常住人口较少、居住分散及干旱缺水的村寨，最优方案是充分借助农村地理自然条件、水环境容量和土地消纳能力，实现就近就地资源化利用。

1.4 农户用肥观念及参与意愿

厕所粪便无害化处理是资源化利用基础。农户作为农村厕所粪污排放者和粪便病原体传播受害者，对于选择何种无害化处理技术模式，是在生活观念、认知水平与利益驱使下作出的行为选择与政策反馈。化粪池第三格沼液作为农家肥的施用效果、水污染治理认知水平对农户参与厕所粪污治理意愿和满意度有广泛影响[17-19]。山区农户对厕所粪便作为农家肥施用有一定需求，但长期将厕所粪便作为农家肥施用以提高土壤有效酶活性、增加土壤微生物数量和多样性的同时，也常因施用不当引发传染疾病。因此，应加大卫生健康和环保知识宣传，选用适宜的技术模式及开展农家肥施用指导，减少或避免农村厕所粪污处理设施出现“建而未用”的悖离[20]。

2、黔东南州农村厕所粪污治理实践

2.1 黔东南州改厕基本情况

黔东南州位于贵州省东南部，地跨东经107°17′20″—109°35′24″、北纬25°19′20″—27°31′40″，东邻湖南，南接广西，西连贵州省黔南州，北抵贵州省遵义市和铜仁市，总面积302.82万hm2。属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四季分明，雨水充沛，立体气候明显，年平均气温15.8～19.5℃，年降水量1 052.7～1 807.9 mm。辖区内16个县（市），常住人口374万人，居住着苗族、侗族等46个民族，少数民族人口占总人口81.8%，是原生态民族文化的聚居区。长期以来，受自然条件、经济社会发展、思想观念等方面因素影响，土坑式、木桶式、田间式等传统旱厕存量较大。2018年以前雷公山和月亮山腹地人畜混居、粪污横流等“顽疾”司空见惯。2018年以来，黔东南州积极贯彻落实国家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提升三年行动方案和五年行动计划，以农村厕所革命为突破口，全面压紧压实各级党委政府的主体责任，通过采取厕污“一盘棋”统筹谋划，分类分期“两步走”精准施策，示范引导、技术模式、村规民约“三发力”各个击破，组织领导、技术培训、资金支持、制度机制“四保障”全面提升等一系列措施，典型引领、整体推进，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率得到大幅度提升，农村公厕实现行政村全覆盖并逐步向自然村寨延伸；群众如厕陋习得到有效扭转。截止2023年末，黔东南州已连续六年将农村厕所革命列入州政府工作报告十大民生实事，形成“县有示范乡，乡有示范村，村有示范户”的新局面，为黔东南州打赢脱贫攻坚战、促进全域旅游发展，促进乡村振兴发挥重要作用。其中，剑河县“缺水山区改厕和厕所粪污庭院消纳及大田回用”新技术新模式荣获2019年全国改厕技术大赛一等奖；剑河县、榕江县农村改厕作为全国先进典型入选2021年CCTV-17《振兴路上》栏目“小题真得大做”典型案例；雷山县、剑河县改厕技术模式作为2023年全国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提升暨农村改厕建设培训会现场教学观摩内容并在全国推广运用。

2.2 基于应用场景的模式创新

黔东南州地处云贵高原向湘桂丘陵盆地过渡地带，森林植被繁茂，生态资源富集，是长江、珠江上游重要的生态屏障；总体地势呈北、西、南3面高而东部低，中部雷公山区和南部月亮山区为中山地带，西部和西北部为丘陵状低中山区，东部和东南部为低中山、低山、丘陵、盆地。境内村寨总体规模较小，呈“大分散、小集中”特点，甚至30～50户便成1个自然寨；少数民族村寨依山而建，临溪而居，主要分布高程244～1 256 m、坡度1.14～36.11°，户与户间地势落差较明显[21]。农户居住特点及地势落差为选用无动力技术模式提供基础条件。在农业农村部环境保护科研检测所郑向群等专家团队的帮扶和指导下，黔东南围绕“一户”“一店”“一寨”“一村”发展需求，结合村寨地势及消纳条件，因地制宜，制定符合当地农村实际的改厕路径。对单家独户且有庭院消纳条件的，主推单户庭院消纳模式；对靠近河流且无农家肥需求的单户或联户，主推无动力分散式污水处理模式；对居住较分散且乡村旅游游客流动较大的农户，主推农家乐污水综合处理与利用模式；对较小的自然寨，住户与农田土地较近，户与户间存在地势落差，主推联户或集中处理-资源化利用（大田回用或坡地消纳）模式；对较大的自然寨或临近河流及水源地的村寨，主推集中处理-达标排放模式。

2.3 基于“厕污共治”的技术集成

黔东南州因地制宜将农村改厕与生活污水治理、畜禽粪污处理统筹实施，有效解决“厕污共治”，形成独具我国西南山区特色的农村改厕技术方案。

2.3.1 单户庭院消纳模式

厕所粪污经专用化粪池预处理后，通过布水系统间歇式均匀地投放至由布水管、渗滤沟、砾石堆、处理场地等构成的排水区，再经排水区砾石过滤作用后流至沟渠下方土壤，被土壤吸附、微生物降解和作物吸收，实现无害化处理和资源化利用。该模式具有技术简单、易于建设，免清掏、少管护，去除氮、磷效果好等特点，优势在于将污染物作为植物肥料利用，满足山区农户的农家肥需求，实现粪污处理与农业生产相衔接。户均建设成本为6 000元左右，其中专用四格化粪池1 000元、土地处理系统2 000元，便器等其他材料及施工费3 000元。在剑河县、雷山县等地广泛推广运用。

2.3.2 无动力分散式污水处理模式

厕所粪污通过无动力分散式污水处理系统，利用微生物新陈代谢作用（好氧、厌氧降解）去除溶解性有机物及无机营养元素（如N、P）、絮凝沉淀和降解胶体状固体物、稳定有机物，达到同步脱氮除磷作用，实现达标排放。无动力分散式污水处理系统由NHC处理模块（采用生物膜法和微电解技术）、BFS处理模块（采用生物筛分氧化技术）两段多级组成。单户一般采用两段四级，联户需采用两段多级处理，具体级数由农户数而定。户均建设成本为1万元左右，其中无动力分散式污水处理系统建设成本为7 000元，无后续运行费用；单户处理能力为0.3 m3/d，占地面积为3.81 m2/套。目前，在黄平县、岑巩县、天柱县示范推广，出水水质达《农村生活污水处理设施水污染物排放标准》（DB52/1424—2019）三级标准。

2.3.3 农家乐污水综合处理与利用模式

由两套处理系统组成，根据淡旺季水量变化进行自由切换，即淡季利用土壤渗滤系统消纳厕所粪污，旺季利用净化槽统一处理厕所粪污和生活污水，出水进入小菜园、小花园，以最大程度节约运行维护成本，满足分散居住型农户的乡村旅游产业发展需要。目前，在雷山县、剑河县推广运用。

2.3.4 联户处理-资源化利用模式

对于居住“大分散、小集中”山村，厕所粪污经户用三格化粪池预处理后，利用户与户、农户与处理终端间的山势落差，收集至田间或林地厌氧池（大三格或九宫格化粪池）进行集中厌氧处理，经土地渗滤系统或人工湿地深度处理，再进行大田回用、林地消纳，最终实现资源化利用。农业农村部环境保护科研检测所魏孝承专家团队通过高差驱动自然通风系统，将田间或林地厌氧池设计为集成折流强化缺氧处理及自然通风好氧的生物滤池，使生物滤池结构和通风供氧流道得到优化，提升处理效果。该模式具有维护简单、处理效率高、无曝气设备、更低碳环保等优点，突破传统污水处理工艺耗电、启动慢的技术瓶颈。目前，在剑河县、雷山县、丹寨县等示范推广运用。

2.3.5 集中处理-达标排放模式

厕所粪污经户用化粪池预处理后，利用地势落差收集至无动力污水处理设施，通过土地渗滤系统进行深度处理，实现达标排放。与联户处理-资源化利用模式相比，该模式无动力污水处理设施由格栅沉淀池、厌氧水解酸化池、折流缺氧池、无动力好氧生物滤池组成，有效延长污水滞留时间；土壤多介质渗滤系统由一级延伸为多级，进一步提升土壤吸附、微生物降解和作物吸收效果。该模式由农业农村部环境保护科研检测所提供技术支持，魏孝承专家团队的阶梯式污水处理终端系统及其施工方法已取得国家发明专利。目前，在剑河县、雷山县等地得到推广运用，出水水质可达《城镇污水处理厂污染物排放标准》（GB 18918—2002）一级B标准。

2.4 基于管护实效的机制创新

良好的管护服务是保障农村厕所粪污治理效果的关键。黔东南州从“建管用”全过程出发，从农户、村集体、基层政府3个层面推动农村厕所革命共治共管共享，有效解决农村厕所粪污“谁来管”“怎么管”问题。在共治方面，将农村改厕纳入乡村振兴实绩考核和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内容，强化乡村规划建设，建立农村厕所革命“五有”（有制度、有标准、有队伍、有经费、有督查）工作体系，构建以农村改厕工匠、厕具销售网点、乡镇改厕干部、县级改厕专家为主体的县乡村三级农村改厕技术服务平台，及时回应群众技术咨询、监督投诉和解决厕所维修需求，实现农村厕所设施坏了有人修、管道堵了有人通、粪污满了有人掏。在共管方面，将农村厕所粪污治理纳入村规民约，建立以村寨保洁员、护路员、护林员等公益性岗位为主体的农村厕所设施管护体系，深入开展文明卫生户评选活动，并通过采取红黑榜、积分制等措施，引导群众养成良好卫生习惯和健康生活方式。在共享方面，将土壤渗滤系统作物种植收益权交予管护主体，充分调动管护主体的积极性。推动粪污治理成果反哺厕所管护，有效解决设施管护可持续问题，实现村寨优美环境人人共享。

3、农村厕所粪污治理存在的困难

近年来，各级党委政府对农村厕所革命重视前所未有，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率得到大幅度提升，农村人居环境得到明显改善；但从审计监督、媒体曝光情况来看，全国各地仍有部分群众改厕后不能用、不愿用、用不起等问题。通过农村户厕问题摸排整改发现，我国西南山区农村厕所粪污治理仍存在困难，一是山区地形复杂、农村住户分散，厕所粪污收集处理需投入人力、物力、财力成本较高；二是山区农村经济发展水平较落后，村集体经济薄弱，投入不足导致厕所粪污处理设施运行困难、处理效果有限；三是部分改厕技术模式不合理，无法满足部分群众的农家肥需求或设施运行成本较高，导致群众不愿用或用不起；四是长效管护机制不健全，部分厕所粪污外溢现象时有发生。

4、农村厕所粪污治理对策

目前，西南山区农村社会正处于深刻变化和调整时期，高质量推进农村厕所粪污治理现代化，运用系统思维，从农村厕所粪污处理设施“建管用”全过程、全环节出发，充分发挥农民主体作用，因地制宜推广运用农民群众易接受、建设低投入、运行低成本、绿色环保的技术模式，推动厕所粪污无害化处理、资源化利用，逐步实现厕污共治。

4.1 强化顶层设计，持续减少农业农村污染

在农村人口向城镇集中、山区村寨向交通干道转移的大背景下，强化规划引领，坚持农村供水、污水处理与农村改厕同步推进，探索厕所粪污与畜禽粪污、生活污水统筹处理和资源化利用。技术模式选择方面，以高质量推进农村厕所粪污治理为目标，以污水减量化、分类就地处理、循环利用为导向，统筹考虑农村区位条件、地理气候、地形地貌、集中收集难易程度、区域水环境质量改善需求等因素，并结合农户用肥需要和村集体经济发展水平，因地制宜推广运用低建设成本、低耗能设备、少管护、免清掏的技术模式，避免出现“建得起、用不起”现象。项目资金统筹方面，强化县级农村厕所革命领导小组办公室统筹协调职能，充分发挥农业农村、生态环境、生态移民等部门项目资金协同作用。优先支持农村厕所革命整村推进行政村，分阶段推进黑灰水协同处理，不能搞齐步走、“一刀切”，避免在“空心村”无效投入、造成资源浪费。设立农村污水处理设施运行管护经费，通过以奖代补等方式鼓励群众参与管护，确保设施发挥作用，持续减少农业农村污染。

4.2 强化群众主体，充分调动农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力

发挥农民主体地位和促进农户参与农村改厕全过程。县级实施方案印发前组织成员单位、实施乡镇、村两委和群众代表进行“四方会审”，通过院坝会、村民大会、党小组会等形式，充分征求群众意见，与农民协商，避免出现代替农民决策或在农民不知情时决策。做到“双确认”，在施工前与群众确认好技术模式、实施内容和奖补方式，工程验收时要与群众确认厕所是否好用、是否满意。充分发挥群众首创精神、用好群众智慧。对于较优的技术模式和管护做法，及时总结提炼，形成能复制推广的标准化解决方案和典型经验。

4.3 强化宣传培训，不断提升建设质量和群众获得感

大力开展农村厕所革命宣传，积极做好厕所粪污资源化利用试验示范。充分用好广播电视、微信、抖音、标语及宣传画等渠道，根据不同群体需求，以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广泛宣传改厕惠民政策和厕所粪污卫生知识，培养群众健康文明的卫生习惯；帮助农户算清楚厕所粪污无害化处理和资源化利用的健康账、经济账、文明账，促进农户转变思想观念和生活方式。抓住农村改厕工作中关键环节，扎实推进农村“首厕过关”示范培训。不断强化干部业务水平培训，制作通俗易懂涵盖改厕惠民政策、奖补资金申报程序、建设标准和验收规范等内容的明白卡发放给群众。不断提升农改厕工匠建造质量，推广工程建设标准、产品质量标准和技术模式规程，丰富现场教学内容和形式。不断强化农户主人翁意识，促使其自觉参与农村厕所公共设施管护，进一步提升群众满意度和获得感。

4.4 强化长效机制，不断满足农民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需要

坚持问题导向、目标导向、结果导向和结果评价相统一，建立农村厕所长效管护机制，常态化开展问题排查，建立问题发现、整改、销号机制，及时研究整改。明晰基层政府、村集体、公益性岗位、农户的责任及权利，落实“财政补一点、村集体出一点、农户筹一点”管护经费，建强以改厕工匠、公益性岗位为主的第三方管护队伍，细化管护标准及要求，畅通群众咨询、投诉、购买服务渠道，定期开展设施检修、黑臭水体排查和考核评比，实现责权利一致。县级层面强化顶层设计，完善长效管护机制，逐级压实责任，将农村厕所管护纳入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提升考核的重要内容。镇村抓好落实，对厕所粪污处置和管护进行分类指导，确保治理效果，满足农民群众对优美生态环境的需求。对于无管网收纳，组织农户自行清掏或购买第三方服务，避免化粪池尾水污染环境；对于庭院消纳，鼓励农户自行管护，村级做好监督指导；对于集中收纳处理，合理收费，聘用第三方管护服务，并让群众做好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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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资助:中央;贵州省农村厕所革命奖补资金(2019-2023;

文章来源:龙承元,陈凯,刘择力.黔东南州农村厕所粪污治理的实践创新与思考[J].农技服务,2024,41(10):105-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