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质疏松症（Osteoporosis,OP）是一种以骨量减少、骨强度下降、脆性骨折风险增加为特征的全身性代谢性骨病，其发病机制复杂，与年龄、绝经后激素变化、钙吸收下降、维生素D缺乏有关，同时炎症反应、氧化应激、肠道菌群失调等因素也参与其中[1]。绝经后骨质疏松症（Postmenopausal Osteopo‐rosis,PMOP）主要是由于雌激素缺乏导致骨量减少及骨组织结构变化，绝经后妇女发生PMOP的患病率为男性的4倍。目前治疗OP的方法包括药物治疗（如双磷酸盐类、雌激素类等）、营养补充（如钙剂、维生素D）和生活方式干预等，但鉴于长期药物治疗的不良反应，如胃肠道反应、心血管事件风险增加等，亟需一种绿色健康的替代疗法来治疗OP。有荟萃分析显示，针刺治疗OP疗效显著且安全性高，可明显缓解OP疼痛症状，提高骨密度[2]。有学者基于动物试验总结针刺治疗OP的研究进展，发现针刺可影响表观遗传、中枢调控和肠道物质吸收发挥治疗作用[3]。近年来，分子生物学发展迅速，国内外学者从等信号调控通道、骨微结构、肠道菌群等新角度深入研究针刺治疗OP的机制研究，现笔者将近10年来针刺治疗骨质疏松症的临床和机制研究现状综述如下。

1、针刺治疗OP的临床研究

1.1毫针

陈艳婷等[4]比较了岭南陈氏针法与骨化三醇胶丸治疗绝经后骨质疏松症（PMOP）的疗效，其采用岭南陈氏分级补泻法和导气法针刺肾俞、脾俞、关元与三阴交等穴，发现接受岭南陈氏针法治疗12周的患者，其中医症状评分与SF-36评分较口服骨化三醇者改善更为明显（P<0.05），且其血清生长激素（GH）和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IGF-1）水平升高均优于骨化三醇组（P<0.05），表明岭南陈氏针法可能通过调节GH/IGF-1轴治疗PMOP。汪海燕等[5]于关元、气海、肾俞、命门、脾俞施以常规体针针刺配合神阙穴穴位贴敷治疗90例原发性骨质疏松（POP）患者，结果发现针刺配合穴位贴敷治疗POP不仅可降低患者VAS评分（P<0.05），有效缓解患者疼痛症状，而且显著提高了骨密度（P<0.05），从而延缓疾病的进展。田春艳等[6]采用俞募配穴联合短刺法治疗POP，对照组口服阿仑膦酸钠，发现治疗后短期内两组疗法均可提高原发性骨质疏松症患者BMD(P>0.05），但因为骨代谢周期较长，观察周期较短，其改善程度未能达到统计学意义，但对患者疼痛、功能障碍、焦虑的改善程度等指标，俞募配穴联合短刺法均优于阿仑膦酸钠（P<0.05）。张俊明[7]研究发现调补脾胃针刺法治疗骨质疏松腰痛症可显著提高临床疗效，缩短临床症状消退时间（P<0.05）。

1.2电针

朱璐等[8]的随机对照研究显示，对POP患者采用电针（2 Hz疏密波）刺激足三里、阳陵泉、肝俞、脾俞等穴位治疗4周后，患者的起立-行走计时测试时间明显缩短（P<0.05），表明电针可增强骨质疏松患者的平衡功能，改善步态，优化力量传导路径，提高步速，改善患者的临床症状；此外，多裂肌杨氏模量值的升高也说明电针促进了肌肉恢复和运动功能的改善。惠明大等[9]研究发现电针（频率2 Hz，电流强度1 m A）刺激三阴交、委中、脾俞、肾俞等穴位联合强骨饮可有效提高PMOP患者腰椎（L1-L4）、股骨颈及大转子的骨密度（P<0.05），提示联合疗法在减轻患者行走障碍、腰背不适的临床症状及提高骨密度方面疗效更佳。谭艳团队[10]采用电针（频率2 Hz）刺激足三里、阳陵泉、三阴交等穴位治疗绝经后骨质疏松性桡骨远端骨折术后患者，电针治疗时间30min，电流强度以患者耐受为度，3次/周，持续18周，发现电针可缓解疼痛，提高骨密度，促进骨折愈合（P<0.05）。

1.3温针

叶伟挺等[11]采用温针灸联合中药治疗肾虚血瘀型骨质疏松症，研究组在口服补肾健脾活血方基础上联合温针灸肾俞、脾俞、足三里。治疗后，患者的骨密度、骨碱性磷酸酶和骨钙素水平均呈上升趋势（P<0.05），而Ⅰ型胶原交联氨基端肽（NTXI）水平降低（P<0.05),CD4+T细胞、CD4+/CD8+比值均升高（P<0.05),CD8+T细胞水平下降（P<0.05），且均高于对照组（P<0.05），证实了温针联合中药治疗肾虚血瘀型骨质疏松症中的有效性，揭示了针灸药结合在改善骨密度、调节骨代谢及提升免疫功能方面的综合优势。张璟婷等[12]温针灸肾俞穴配合口服钙尔奇碳酸钙D3片治疗60例PMOP患者，发现TNF-α、IL-6水平、VAS评分降低（P<0.05),IGF-1水平、骨密度T值升高（P<0.05），表明温针肾俞较单药治疗疗效更为突出。蔡国伟等[13]对比了温针组、电针组及药物组治疗绝经后骨质疏松疼痛的临床疗效，发现温针双侧大杼、肾俞、悬钟穴，每天1次，共治疗30天，能显著降低VAS疼痛评分（P<0.05），增加体内IGF-1水平,降低IL-6、TNF-α水平（P<0.05），但对骨密度T值未见明显变化（P>0.05），可能与温针能促进骨形成，抑制骨吸收等机制有关。李莉等[14]使用补肝肾健脾温针灸治疗骨质疏松及骨量减少患者，大杼、肾俞、足三里、悬钟四穴针刺得气后予艾灸1 cm艾条两壮，对照组予口服维D2磷酸氢钙片，结果提示温针灸治疗POP及骨量减少具有较好临床疗效，可缓解骨痛，明显改善骨密度。

1.4其他针刺疗法

近年来除以上常用的三种针刺方法，穴位埋线、穴位注射、火针等疗法治疗OP也有少量临床报道。曹慧[15]等在壮骨消痿汤基础上联合穴位埋线治疗PMOP，对照组予口服利塞膦酸钠加碳酸钙D3片，发现性激素水平、骨转换标志物较对照组明显升高（P<0.05），提示方剂与穴位注射合用可能通过调节激素水平，从而促进骨吸收、抑制骨形成；Hua Y等[16]予双侧脾俞、肾俞穴注射鲑降钙素治疗POP，发现较肌肉注射疗效更佳，可有效改善症状，减少止痛药的使用；李育红团队[17]观察火针联合针刺治疗老年性骨质疏松症疼痛的临床疗效，两组均予碳酸钙D3片为基础治疗，对照组使用毫针行普通针刺治疗，治疗组使用毫火针联合单纯针刺，发现火针联合针刺能降低VAS评分（P<0.05），缓解骨质疏松症疼痛，提高SF-36评分（P<0.05），提高患者生活质量。

2、针刺治疗OP的作用机制研究

2.1针刺对信号通路的影响

2.1.1 OPG/RANKL/RANK信号通路

OPG/RANKL/RANK信号通路在调节成骨与破骨细胞的成熟、分化过程中占据核心地位，对骨质疏松的发生与进展有至关重要的影响。其中，RANK核因子κB受体活化因子是破骨前体细胞表面的关键膜受体，其激活受到来自成骨细胞谱系特异性表达的核因子κB受体活化因子配体（RANKL）的严格调控。而OPG是由成骨细胞分泌的生长因子结合蛋白，其功能类似于RANK的“抑制剂”，通过阻断RANK与RANKL之间的结合，有效调节了破骨细胞的分化与功能状态，在骨代谢调控中发挥着关键作用[18]。据李晓婷等[19]的研究，针刺可显著提升OP大鼠的OPG表达（P<0.05），同时抑制RANKL与RANK的活性（P<0.05），从而阻断RANK-RANKL的信号传递。这种调节机制不仅可促进骨形成，还可抑制骨吸收，为骨质疏松的治疗提供了新思路。郑雪峰等[20]为研究电针治疗PMOP的临床疗效，将脾俞连接正极（+），肾俞连接负极（-），治疗后，患者VAS评分明显降低（P<0.05），表明电针可有效缓解PMOP患者的骨痛症状；进一步研究显示，治疗后患者血清骨硬化蛋白（DKK-1）表达下降，骨保护素（OPG）表达上升（P<0.05）。由此可见，电针可能通过调节血清OPG与DKK-1的表达水平，抑制破骨细胞的活化与成骨细胞的异常分化，从而达到治疗PMOP的目的。此外，郑雪峰等[21]的另一项研究发现针刺督脉及膀胱经穴对卵巢切除术（OVX）大鼠有积极影响，可有效改善其骨组织形态学指标，提升OPG/RANKL的表达比值和LRP5、β-catenin和Runx2等多个关键基因的表达水平（P<0.05）。由此可见，针刺可通过调控OPG/RANKL通路实现抗骨质疏松的作用。

2.1.2 Wnt/β-catenin信号通路

Wnt/β-catenin信号通路是调控骨骼细胞的关键环节，涉及间充质干细胞和成骨细胞祖细胞的增殖分化，以及破骨细胞的骨吸收过程，可促进骨形成，维护骨骼稳态，是保持骨骼健康不可或缺的机制之一[22]。深入理解这一通路对于预防和治疗骨骼疾病具有重要意义。研究显示[23]，电针关元穴可显著改善OVX大鼠骨质疏松症状，可提升ALP、BGP、BMD水平（P<0.05），增强骨骼承重能力。进一步研究显示，针刺关元穴激活了Wnt/β-catenin信号通路，这可能与促进绝经后骨质疏松症大鼠的骨骼生成与代谢活动密切相关，这一发现与周军[24]、郑雪峰等[21]的研究结果不谋而合。此外，Dkk1是Wnt信号通路的抑制因子，针刺“肾俞穴”可明显下调其表达水平（P<0.05），同时增加β-catenin、Wnt3a的表达（P<0.05），调节骨代谢，从而有效缓解骨质疏松造成的骨质下降[25]。

2.1.3 TGF-β/Smad信号通路

TGF-β1/Smad4信号通路是调控骨髓微环境中骨吸收与骨形成平衡的关键通路，对维持骨骼健康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白登彦等[26]发现电针可显著改善OP大鼠骨小梁结构，提升骨密度和骨代谢标志物的水平。具体而言，研究者交替电针大鼠的“肾俞穴”、“三阴交穴”、“关元穴”和“足三里穴”12周后，发现Runx 2、PPARγ、TGF-β1、Smad 4蛋白和m RNA的表达均明显升高（P<0.05），提示电针可能通过调控TGF-β/Smad信号通路对OP大鼠的骨髓微环境和骨小梁结构产生积极影响。

2.1.4 Integrinα2/FAK/Runx2通路

动物研究实验发现，Integrinα2的水平升高可对骨质疏松的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分化过程产生深远影响[27]；且大鼠FAK水平的提升能有效遏制骨质流失及骨吸收[28]；此外，Runx2作为调控成骨细胞分化和骨基质蛋白表达的关键转录因子，对骨形成至关重要，其水平的升高可改善OVX大鼠炎症水平，增加骨强度[29]。这些富有启发性的研究揭示了Integ‐rinα2/FAK/Runx2通路在骨代谢调节中的重要作用，为骨质疏松的治疗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潜在靶点。有研究证实，电针联合阿仑膦酸钠能够有效地提升PMOP大鼠体内Integrinα2、FAK及Runx2的水平（P<0.05），进而改善骨组织的代谢情况及骨生物力学特性，从而抑制骨质疏松的发生发展[30]。

2.2针刺改善骨形态与生物力学

Shu Q及其研究团队[31]为探索电针（EA）治疗OP大鼠疗效机制，将40只雌性大鼠随机分为四组：假手术组、卵巢切除术诱导的OP组（OVX）、EA组和17β-雌二醇组（E2）组。发现EA可促进成骨细胞的分化，抑制破骨细胞的分化，从而改善骨小梁的形态，且与E2在机制上表现出了不同的作用方式。EA主要通过精细调节组蛋白H3的乙酰化，以及影响成骨细胞和破骨细胞的分化，提高OP大鼠的骨密度，改善骨小梁的形态；E2主要调节的是Runx2和RANK的表达，对HDAC2的表达没有明显影响。另外，李晓婷等[19]研究显示，针刺能够显著提升OP大鼠股骨的骨矿含量（P<0.05），增加血清中的Ca2+和P水平（P<0.05），这意味着针刺不仅对股骨有明显的改善效果，还能有效减少钙、磷的流失。由此可见，针刺在骨质疏松症的防治展现出巨大潜力，不仅能够调节骨骼细胞的分化，提高骨密度，还能有效减少骨骼中关键元素的流失，从而改善骨骼的生物力学性能。

2.3针刺调节肠道菌群

肠道微生物群（GM）在骨代谢和骨质疏松症的发病机制中起重要作用，被誉为人体内的“隐形器官”[32-34]。大量学术文献支持GM可能是治疗骨质疏松症和预防骨折的新治疗靶点[32,35-37]。GM通过提升无机盐的溶解度，优化肠壁的吸收功能，为骨骼注入了活力；同时，它还可扩大肠道矿物质吸收的表面，恢复肠道上皮屏障的功能，为骨骼筑起了一道坚实的保护墙。此外，GM的代谢产物在骨免疫、减少氧化应激、调节对微生物群的免疫反应等方面也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为骨骼的稳健提供了全方位的保障[32]。一项多中心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试验进一步印证了这一点，健康绝经后的女性连续12个月每日服用含有三种Lactobacillus菌株的益生菌胶囊，能有效防止健康绝经后女性的腰椎骨量流失[38]，为GM在骨代谢中的重要作用提供了有力的证据。

针灸作为一种源远流长、绿色安全的治疗方式，其在调节肠道菌群方面的功效也逐渐受到关注。研究显示，针灸能够调节肠道菌群的多样性和丰度，维持益生菌与病原体之间的平衡[39-40]。值得关注的是，针刺还能通过调整人体内关键代谢产物的功能和代谢途径，逆转由各种疾病引起的肠道菌群代谢紊乱[41]。然而，尽管针刺在调节肠道菌群方面的作用已被证实，但其在治疗骨质疏松方面的应用仍鲜有报道，这无疑为未来的研究留下了一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空白领域。

2.4针刺调节内分泌激素

甲状腺激素（TH）是调节骨骼发育和代谢的重要因素，其分泌失衡可导致骨量减少乃至骨质疏松。特别是在甲亢状态下，TH的过度分泌使碱性磷酸酶（ALP）的水平上升，骨吸收加剧[42]。针刺已被证实能够显著降低血清中的T3、T4水平，同时提高TSH水平，从而平衡下丘脑-垂体-甲状腺轴的功能。这种调节不仅有助于改善骨骼代谢，更能有效延缓骨质疏松的进程[43-44]。此外，雌激素（E2）可以通过直接作用于成骨细胞、骨细胞和破骨细胞来防止骨量减少[45]。OVX大鼠模型可观察到其血清卵泡刺激素（FSH）水平升高，而E2下降，这与人类进入绝经期后的激素水平变化一致。然而，针刺和穴位注射（肾俞和悬钟穴）能够显著地降低大鼠的FSH水平（P<0.05），提升E2水平（P<0.05）；且通过调控ACP5、ALP和BPG等关键骨代谢指标的水平（P<0.05），从而改善大鼠的骨骼形态[46]。表明针刺或穴位注射均可调节大鼠性激素，从而改善骨形态。瘦素（LPN）通过其与骨髓间充质干细胞（BM‐SCs）表面的瘦素受体（OB-R）的特异性结合，抑制BMSCs向脂肪细胞的分化趋势，同时激发BMSCs内成骨基因的表达，进而促进BMSCs分化为成骨细胞，从而维持骨骼与脂肪组织间的稳态平衡[47]。有研究显示[48-49]，电针肾俞、足三里、关元、三阴交等穴位可显著提升去势大鼠外周血清中LP及OB-R的水平（P<0.05），同时下调其在下丘脑中的含量（P<0.05）。由此可见，电针可能通过调节外周促进骨形成与中枢抑制骨吸收的双重效应，这为防治骨质疏松开辟了一条新道路。

2.5针刺调节氧化应激和炎症因子

氧化应激是由过度的活性氧产生和/或抗氧化系统受损引起的，已被证明是骨量和质量损失的潜在机制。在OVX小鼠的研究中，股骨骨髓出现了明显的炎性改变，其中的IL-1β、IL-6及TNF-α水平均显著上升（P<0.05)[50]。王娜等[51]采用中药膏方联合火针治疗PMOP取得了显著成效。治疗后，IL-6和骨保护素水平均有所下降（P<0.05），说明火针治疗能够有效降低患者的氧化应激和炎症反应。乔卫平等[52]采用针刺大椎、腰阳关、命门、肾俞、脾俞和足三里穴配合补肾活血方治疗骨质疏松性胸腰椎骨折，结果提示针刺配合方剂不仅可有效缓解疼痛，缩短骨折愈合时间，还可促进患者早日下地活动；进一步观察发现，骨质疏松患者血清N-MID、Omen‐tin-1和BMP-7水平提高，HMGB-1、CRP、SP和Cor等炎症、应激及疼痛相关介质水平显著降低（P<0.05），表明针刺联合补肾活血方可减轻炎症、应激及疼痛，改善骨代谢，促进愈合，提升临床疗效，改善患者生活质量。

3、小结

近年来，针刺治疗骨质疏松的研究已取得了一定的进展，越来越多的研究证实了针刺治疗骨质疏松症的临床疗效确切，针刺督脉、肾经、胃经穴位在临床上使用颇多，且治疗手段多样化，如普通针刺、电针、温针、穴位注射，以及针药结合的综合疗法，都展现出了较好疗效。但是现有研究的样本量都偏小，鲜有进行多中心随机对照等循证研究，治疗选穴尚缺乏统一的标准，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治疗效果的评估。临床研究的周期也较短，随访周期亦不足。未来可从以下方面继续挖掘：(1)开展多中心、大样本的随机对照试验，为临床提供高质量证据；(2)统一骨质疏松的中医辨证分型，根据不同证型规范化选穴，从而为高质量研究提供理论基础，利于高级证据链形成；(3)临床研究可延长治疗周期和随访周期，以评估针刺治疗的长期疗效；(4)多种治疗方法可进行疗效对比；(5)机制研究方面，目前主要聚焦在信号通路、肠道菌群、内分泌激素的调节上，肠道菌群是研究热点，但关于肠-骨轴的机制研究及针刺通过调节肠道菌群治疗OP的临床研究较少，这无疑是未来探索的一大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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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资助:国家自然科学基金(82105022);

文章来源:廖源,黄夏荣,周彤,等.针刺治疗骨质疏松症的临床与机制研究进展[J].中医康复,2024,1(12):18-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