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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马公愚印学观及篆刻分期
摘要：诗书画印皆善的马公愚在20世纪被誉为“书法宗匠”“艺苑全才”，由于书法成就过盛，导致其篆刻艺术被掩盖。马公愚印学观以四点为要：作印必宗秦汉；摹印之难，在篆不在刻；师近人不如师古；以学养印。马公愚的篆刻面貌丰富，从时间上划分，主要分“瓯江时期”“寓沪初期”“寓沪中期”“寓沪晚期”四个时期；从风格上划分，主要宗法古玺、秦印、汉印三类。以其传统典雅的格调、观念与风貌其篆刻卓然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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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现代海派书法篆刻对中国书法篆刻发展的影响和贡献是巨大的，海派是一种“海纳百川”的文化现象。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上海汇聚了全国各地的文化名人，书法篆刻名家云集，以至形成了特有的书法篆刻人才高地，随之，也形成了海上书法篆刻家特有的文化价值观。在海派精英群体中，马公愚先生就是其中杰出的一位。他是中国近代新旧文化交替情形下，立足传统、弘扬国粹、诗书画印全能的大家，被称为“书法宗匠”“艺苑全才”。
马公愚（1894—1969），名范，字公驭，又作公禺，后改字为公愚。晚年号冷翁，室号畊石簃，别署畊石簃主。其书法诸体皆能，篆、隶、真、行、草无一不精，能诗、擅画、工篆刻。马公愚书法经历了几个发展阶段：楷书初习赵之谦，后上溯钟繇和王羲之，于《宣示表》《黄庭经》等法书中用力较深；隶书取法汉《张迁碑》《史晨碑》，结体端朴，气象雍容，笔力浑厚而遒劲，不臃不媚，透露出一种儒雅隽永、清刚之气；篆书以大篆见长，主要师法《石鼓文》（图1），旁参《大盂鼎》《史颂簋》等金文，得浑厚庄穆之气，后将目光逐渐转向秦诏版（图2），在以整饬肃穆为主要风格的基础上，兼取秦诏版“错落参差，有生动流丽之致，无拘束板滞之象”的草篆风格后，篆书面貌丰富，为他日后的“印从书出”孕育了独特的优势。
马公愚少时受孙诒让先生的教诫与影响，在文字考据方面下了不少功夫，这些可见于其日后书籍题眉和篆书作品的款识中。马公愚对待篆书篆刻创作的文字要求十分严谨，与同时期“无一字无来历”的同乡好友方介堪如出一辙，对后世印人都是极具借鉴意义的。
马公愚的篆刻为其书法成就所掩，且存世作品不多，笔者在编辑《海派代表篆刻家系列作品集——马公愚集》（图3）时，共收集二百〇二方印蜕，其中近半为首次面世，从前很少有人对其篆刻进行研讨。本文主要就其篆刻的师法路径和风格特征进行初探。
马公愚6岁时便在他的祖父马元熙的指导下学习书法篆刻并打下基础。二十多年后，他与胞兄马孟容、同乡方介堪来到上海（图4），开阔视野，结交名流。在海派文化的感召下，各自寻找师法路径。这个时期，马公愚的印风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上海印坛，时值吴昌硕与赵叔孺并驾齐驱，马公愚巧妙地处理了“转益多师”与“依傍门户”的关系，相对独立于吴、赵两大阵营之外。马公愚钦佩方介堪典雅整饬一路印艺，主要是有着审美情趣上的趋同，时常交流切磋。在欲求变化与独树一帜的信念驱使下，马公愚根据自身的学艺经历，选择了一条适合于自己特长的印风，独辟蹊径。
马公愚存世印章数量不多，目前可见的各种刊印出版著录有1930年辑成、由孙德谦作序的《公愚印谱》（五十方）。1947年《美术年鉴》刊载其印稿十五方。1982年出版的《现代篆刻选辑》第三集（与易熹、唐醉石、马万里合辑）中收录了五十三方。近年编辑的《马孟容马公愚昆仲书画集·马公愚卷》中，共收录五十九方，大多数也来自《公愚印谱》。《马公愚诞辰一百二十年纪念集》中，收录了六十六方，其中有二十五方为《公愚印谱》所无。其侄孙马亦钊平时留心搜集先人遗作，积印稿二十余幅，尚未发表。翁运凡系马公愚弟子，师生感情甚笃。翁氏曾得其先师所赠印七十余方。除此大宗之外，还散件于民国报刊以及上海博物馆、西泠印社、马公愚亲属及社会私人藏家等。
图1临《石鼓文》
图3《海派代表篆刻家系列作品集——马公愚集》
图2临秦权、诏版
图4马公愚与祖父合影
目前为止，笔者搜集到了马公愚的印章中大部分是姓名印，少量是闲章，虽然数量有限，但因其深厚的文化素养与独特的书法功底，这两百余方印蜕气象万千、格调高古、已具特色。从现存的印章风格上看，可划分为以下三种。
1.古玺类：
气息纯正，主要以晋系朱文为主。晋系文字往往结体修长、线条细劲、空间分布相对匀称。具有开创性意义的是，马公愚还把玺印文字作为书法取法对象，开辟了“书从印出”的先河，如1933年《临玺印赠仲韦同学》、1938年《篆书阴岁盛世八言联》等。马公愚在刻古玺文字时，在其书法作品中书写古玺文字，与方介堪就这一问题有共同的探讨，并相互影响，“杨成”“鼎年”“龢父”（图5）即是代表。
2.秦印类：
明代邹迪光《朱修能印品序》：“印章虽以刀用，而有临池之义在。”1马公愚的篆刻受其篆书的巨大惠泽。前文浅析了马公愚的篆书，无独有偶的是，笔者在其印章中也看到了这样的气象。从篆刻角度可以看出其书法取法金文、石鼓文、秦诏版、汉篆，文字的线条方折干练、刚中寓柔，如“杨南”“越园”（图6）、“景新”等。
3.汉印类：
马公愚所留下的印章中，最多的便是汉印。他师法于玉印、铜印，或铸或凿，透露出一派浑穆、率真的气息。拟玉印者，取其线条弯曲所带来的动势之法，宛如和风中轻摆的柳条，活泼而柔美，如“丁成弘”“李公朴”（图7）等；拟铸印者，注重线条饱满厚重，结体平正稳健，气息浑厚圆融，如“郭云观”（图8）、“曹广顺”等；拟凿印者，往往线质凌厉，布局奇肆，如“山阴章氏受苍珍藏”（图9）、“杨庆簪印”等。
从马公愚存世的印蜕来看，很少有纪年边款。笔者根据其各个时期出版物及篆刻风格的微妙变化，大致将其印风分为四个时期。
1.1926年之前，寓居家乡的“瓯江时期”。据1927年符璋所撰《马公愚印谱序》：“......君性潇洒，所作印无虑数千，皆随手弃去，从不留稿。”2这一时期所见印章甚少。从印蜕“读罢学书”（图10）中，可看出其受家族前辈的影响。马家当时有书画传家二百年之实。但现存马孟容、马公愚纪念馆的“公禺书画”“无声诗”（图11）、“创作”“何其臞”“雁山老樵”，其中“无声诗”“创作”为双面印，款为“壬戌冬，公愚作”，壬戌即为1922年。从这方印章来看，明显有师法吴昌硕的痕迹，印面风格苍茫，但结字较为灵动。“雁山老樵”款识有“癸亥二月公愚为卧云法师作”（图12），此印同样受吴昌硕影响。其他印蜕虽无纪年，亦可见缶翁影子。因此，其“瓯江时期”的印风主要来自于家族影响和吴昌硕印风。
2.1926年至1937年，此时期是马公愚在书法、篆刻创作的变型时期，即“寓沪初期”。其书法从原来的崇碑转变为尚帖，篆刻亦从吴昌硕转向了古玺、秦汉印。这一时期，他在上海艺专、大夏大学等多处高校任职，社会交友甚广。从吴昌硕题签、孙德谦作序，成于1930年的手拓印谱来看，所选取的印章大多为旅沪后为名人所刻印章，如“龢父”“杨成”“余绍宋”“孙泽安”“潘嗣曾”“李公朴”“王静安”（图13）、“故李将军”“蔡元培”（图14）等。这时期的印章多以仿晋系古玺和汉铜印为主。如其自用印“畊石簃”款为“畊石簃”（图15），“不畊于田畊于石，铲秦凿汉忘日夕，岁曰大有非帝力，庚午，公愚”。这方印章师法汉印，其边款明显受秦诏版与汉篆的影响。马公愚这一时期不仅在结交名流时赠送印章，并且也对外鬻印。同乡方节庵创立的宣和印社出品的业务目录就刊有马公愚的篆刻作品和润例。
3.1937年到1948年，即“寓沪中期”。1937年抗战爆发，马公愚寓居租界，主要以鬻书画为生。1939年作“修辞立其诚”（图16）和“漫郎”（图17）、“越园”“公愚金石”“景新”等印为代表，风格与初期时稍异，尤以追求秦印风格为显。这得力于马公愚对秦文字，特别是率意、质朴的秦诏版的影响。其中，现存的1942年“漫郎”印风介于秦汉之间，且有为数不多的三面款：“古人之巧处易学，拙处难学，汉玉印尤多以拙胜，今之印人唯巧是尚，刻玉法已成《广陵散》。余为漫郎作此，不胜古调独弹之感。壬午，公愚。”表露其对古今印学拙巧的思辨。
图5龢父
图6越园
图9“山阴章氏受苍珍藏”
图10读罢学书
4.1949年后，马公愚仍生活于上海，即“寓沪晚期”。由于时代的变化，海上篆刻生态发生了变化。这一时期印章创作，内容多与时事相关。如“利居众后，责在人先”“为万世开太平”（图18）、“天下断无易事”“玉宇澄清万里埃”“纸上生涯春不老”“同心干”（图19）及“西湖十景”诸印等为代表。这一时期的朱白印皆以汉印为基调，文字多取秦诏版，线条律动，追求书法笔意在印章中的使用，线条弧度加强，章法追求疏密与虚实的对比，个人面目凸显。如“西湖十景”组印中的“双峰插云”（图20）、“断桥残雪”“南屏晚钟”以及“六亿神州尽舜尧”“青松岁久色逾新”“无一夫不得所”“换了人间”（图21）、“同心干”等，追求印面书写性，用刀爽利，章法疏密对比强烈，印章形制丰富，体现了其这一时期的艺术追求。
图7李公朴
图8郭云观
图11无声诗
图12“雁山老樵”及边款
图13王静安
图14蔡元培
图15“畊石簃”及边款
图16修辞立其诚
图17漫郎
马公愚当年的交游也是其印风形成的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其所交游者皆为英杰，如方介堪、王一亭、郑曼青、钱瘦铁、何香凝、郑午昌、黄宾虹、潘天寿、经亨颐、张大千、钱君匋等。如果说线质曼妙，结体精巧的方介堪、陈巨来印风是一种“作意”的工稳，那么马公愚略参苍茫的印风则是另一种“率意”的工稳。前者给人一种窗明几净的端雅清丽之感，而后者展示的是朴茂之气。除了艺术家自身的性情与审美追求的区别之外，还和臻于铁笔的时日有关。毕竟，日镌五十印的方介堪是“酌油沥孔而钱不湿”的巧翁，而志于诗书画印的马公愚则是“以学养印”的才叟。
图18为万世开太平
图19同心干
图20双峰插云
目前探讨马公愚篆刻的研究主要有：马亦钊《马公愚先生篆书篆刻艺术》、戴家妙《“印宗秦汉”的新启示—马公愚的篆刻艺术》以及笔者主编的《海派代表篆刻家系列作品集—马公愚》等。戴氏一文指出，“马公愚的篆刻艺术胜在备汉取秦上有自家法门，打通了如何真正做到‘印宗秦汉’的关节，看似不经意处正是他用心缜密之处，如同他的书法一样，融通书卷气与金石气，巧拙统一，独树一帜，度越前人。”3马公愚的篆刻艺术在“印宗秦汉”这一主题的思考，可从其为他人作序中窥得一二。纵观目前的留存资料，马公愚的印学思想主要有以下四点。
1.作印必宗秦汉。1941年春，马公愚在给钱君匋《豫堂印草序》中写道：“作印必宗汉，犹书之于晋，诗之于唐也。”41948年岁暮，马公愚给汪新士印谱题词《以古为师——赠汪新士》亦曰:“篆刻不师秦汉，必堕恶道。盖秦汉人之作篆如北平人作平语，幼而习之，纯出自然。”5从20世纪30年代“宗汉”到40年代的“宗法秦汉”，马公愚的印学思想也是在不断发展的，这对他后来灵活通透的篆刻风貌的形成起到重要作用。
图21换了人间
2.摹印之难，在篆不在刻。1951年，马公愚在《复戡印集序》中曰:“夫摹印之难，在篆不在刻。古者玺印用金玉，篆与刻异手，篆者士人，刻则工匠。自花乳石兴，士人始兼事篆刻，顾汉以前人皆习篆，其作印也，纯出自然。后世书体既变，篆法茫昧，纵抗心希古，终难吻合，势使然也。”6明确提出了篆书之于篆刻的第一性的地位。从这段文字可以看出马公愚倡导篆法第一性，这也充分体现了马公愚在篆刻中对篆书的理解和应用，体现了印从书出的格局，篆刻中的文字与其笔底的篆书达到高度的和谐统一，这也正是马公愚虽印作不多，但却能达到一定高度的原因。
3.师近人不如师古。《复戡印集序》云：“师宋元师浙皖师近人，胥沾沾自以为入秦汉之室，其去秦汉不知几何里也!”7《以古为师—赠汪新士》亦提及：“古人言书不读秦汉以下，若论篆刻则汉以后之印，尽可不必寓目也。今之印人，多不明此理，辄以师浙师皖自诩。偶师宋元，自以为古极矣。不知宋元人之非古与今人无以异也……余每告之曰:师近人不如师古，但当寝馈秦汉玺印及金石刻文，融会贯通。”8读书习印俱是一理，当师承古人，取法源头。在这一理论背景下，我们来观赏马公愚的篆刻，从旅沪后的各个时期，都是以古为师，无论是古玺还是秦印，以及汉印，他的创作始终不离师古，是20世纪海派篆刻的一位师古派的代表人物，但他的篆刻能达到融古化今，意与古会的境界。
4．以学养印。《复戡印集序》记述：“余喟然曰：摹印之道，岂易言哉!必精研六书，饫览古玺印及一切金石文字，融会贯通，识力兼臻，始足以语此。”9《豫堂印草序》有云：“尝谓篆刻虽小道，非天资人事兼臻不能工，徒抱旧谱，不足以语大，必精研篆籀，饱览金石器物文字以简练之、贯通之，合古而不泥，翻新而自卓，庶锲而应手，恢乎有余刃，悲盫之胜人处，盖在于世。”10“以学养印”的观念在马公愚自身的篆刻实践中也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不论是当时大家，还是后世对马公愚篆刻的评价都颇高。符璋（1927年序）云：“无一笔一画落入宋元皖浙之窠臼。”11谓其印风高古；孙德谦（1930年序）云：“公愚釽釽自精，累累何富，通解牛之术，硎发若新，準集狐之方，成裘乃易。重以往在弱年，曾从鄙宗仲容徵君诒让游，亲禀师承，饫闻书法，几黄门之季喜，能修旧文，如元亭之刘棻，应知奇字，则其娴于石刻，洵足班班名家也。”12章太炎《马公愚印谱序》云:“公愚于刻印，精矣纯矣，错综诸法，大抵自汉印导源。夫艺术者，患其不能新，亦患其不能故也。清世作篆者数家，人有其美，及以杂之秦汉遗刻，则截不可以假，岂非鹜于矜己，而朴拙之势少与。今之笔非古之笔矣，丹墨又不相类矣，独刀削与古今无异，奋志为朴，宜非难也。公愚其有意于是矣。”13皆称其用功篆刻，精熟纯粹而又能厚积薄发；沈禹钟《印人杂咏》评曰：“退笔堆墙老未休，白眉才艺压时流，秦时小玺参应遍，玉印还从汉法求。”沈氏扬其取法战国小玺及汉玉印；韩天衡云：“马老师的篆刻很多人也不知道，他的篆刻也没有习气，很和婉、雍容。”14周志高云：“马老师诗书画印皆能，还是海派篆刻中一个重要的代表人物，在篆刻领域成就颇丰，只是由于书法的名声盖掉了篆刻的成就。自从他20世纪20年代步入上海后，此地几乎所有的篆刻活动都有他的影子。这其中包括1955年成立的上海中国金石篆刻研究会，当时马老师就是副会长，会长是大家公推的王福庵，秘书长是张鲁庵。马老师的篆刻，特别是民国早期的一些篆刻作品非常精彩……”15等均显示其学生们对老师艺术格调和成就的高度肯定。
在20世纪，海派篆刻家林立，风格多元的环境下，马公愚先生的篆刻以其传统典雅得到广泛认可，卓然成家，成为我们今天借鉴取法的重要途径。虽然马公愚篆刻不多，但“以学养印”的方式对其篆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注释：
1.黄惇:《中国印论类编》,荣宝斋出版2010年版,第1011页｡
2.陈胜武:《马孟容马公愚昆仲年谱》,中华书局2013年版,第31-32页｡
3.戴家妙:《印宗秦汉的新启示--马公愚的篆刻艺术》,《中国书法》2015年第7期,第21-24页｡
4.陈胜武:《马孟容马公愚昆仲年谱》,第107页｡
5.同上,第158页｡
6.同上,第179-180页｡
7.同上｡
8.同上,第158页｡
9.同上,第179-180页｡
10.同上,第107页｡
11.同上,第31-32页｡
12.同上,第52-53页｡
13.同上,第96页｡
14.戴小京､韩天衡､周志高等:《马公愚作品展研讨会纪要》,《中国书法》2015年第7期,第4-9页｡
15.同上｡
张索,芮念晨.马公愚篆刻分期及印学观[J].中国美术研究,2019(04):8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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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翼军，1975年8月生，湖南涟源人，其作品入展第二届兰亭奖安美杯书法篆刻展、全国第六届篆刻艺术展、全国篆七届篆刻艺术展、西泠印社第七届篆刻评展、西泠印社第八届篆刻评展、西泠印社第九届篆刻评展、“百年西泠·湖山流韵”西泠印社诗书画印大展（篆刻专项）等，书法篆刻作品集《刘翼军作品集》由河北美术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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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字艺术自我国古代就已经出现,发展到近代以后,其刻字的观念和审美情趣已经不单单被限制在这一领域当中,外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逐渐扩张到各个艺术领域。本文此次研究,主要从书法美、构图美、刀法美、色彩美、层次美、意境美等六个角度对现代刻字艺术美感的传达进行了阐述与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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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24我要评论
期刊名称：艺术设计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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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分类：艺术
国际刊号：1674-7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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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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