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进脱贫人口稳定就业是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和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重点工作之一。虽然全国脱贫攻坚工作已取得了决定性胜利，但对于很多刚刚脱贫的群众来说，如何实现稳岗就业增收，进而避免返贫，仍是摆在他们面前的一大难题，也是摆在党和政府面前的一项重大政治任务。特别是国内经济下行压力加大，整体发展环境的复杂性、严峻性、不确定性持续上升，给党和政府推动经济回升向好、巩固脱贫人口稳定就业带来一些困难和挑战。[1]本文以河南省为典型研究案例，基于国家统计局数据和研究团队的长期跟踪调查，对比分析了全面打赢脱贫攻坚战以来河南省脱贫人口就业增收的现状以及与省内农村地区、其他脱贫地区的差异，系统分析了河南省脱贫人口就业增收存在的问题及其原因，进而提出了促进脱贫人口持续稳岗就业增收的对策建议，为破解脱贫人口稳岗就业增收面临的问题提供了一些新的思路和解决路径，也尝试为促进其他低收入群体稳岗就业提供经验借鉴。

一、脱贫人口就业增收现状

2020年以来，河南省积极克服疫情、灾害的不利影响，把脱贫人口稳岗就业摆在优先位置，帮助他们建立稳定的增收渠道。

（一）脱贫地区务工规模持续扩大

2022年以来，河南省脱贫人口和监测对象外出务工劳动力219.6万人，比2021年增加3.1万人，占总脱贫劳动力的91.2%。[2]外出务工劳动力就业区域以县内为主，呈现多渠道特征。县内务工104.8万人，占47.7%；省内县外务工63.5万人，占28.9%；省外务工51.3万人，占23.4%。[3]从就业领域来看，河南省脱贫人口外出务工就业领域多集中在第三产业和第二产业。其中，建筑、服务、制造、批发零售、住宿餐饮、交通运输、仓储邮政等行业吸纳了约80%的脱贫劳动力。[4]

（二）脱贫地区农村居民收入持续增长

河南省脱贫地区农村居民收入持续增长，并与省内农村地区农民平均收入水平差距不断缩小。2022年上半年，河南省脱贫地区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7603元，达到全省农村居民收入平均水平的97.1%，高于全国脱贫地区的平均水平（6862元），在全国脱贫县所在的22个省（市、区）中排在第7位。[5]2022年上半年，河南省脱贫地区农民收入增速快于省内农村地区，比2020年同期名义增长22.1%，比2021年同期名义增长5.2%，但2022年上半年较2021年同期增速有所减缓。[6]

（三）脱贫人口自我发展能力持续提升

河南省脱贫地区农民工资性收入持续增长，占可支配收入的比重高于河南省农村地区，且收入结构有所改善，脱贫人口自我发展能力持续提升。根据防返贫监测系统的数据，河南省有工资性收入的脱贫户达118.5万户，总计417.5万人，有工资性收入的脱贫户占全省脱贫户总规模的83.1%。[7]2022年上半年，河南省脱贫地区农村居民人均工资性收入3462元，较2020年上半年增加1548元。[8]2020年上半年、2021年上半年、2022年上半年，河南省脱贫地区农村居民工资性收入占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比例分别为46.8%、46.2%、45.5%，高于河南省农村地区（40.5%、41.4%、43.9%）。从收入结构来看，河南省脱贫地区农村居民收入结构有所改善。2022年上半年，河南省脱贫地区农民工资性收入同比增长3.7%；经营性收入同比降低4.6%，是唯一出现负增长的收入来源；转移性收入同比增长14.1%，仍是构成脱贫地区农民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9]

二、脱贫人口就业增收面临的问题及原因

（一）脱贫人口的就业渠道窄，工资水平较低

大多数脱贫劳动力外出务工从事的行业属于低门槛、低技能劳动密集型行业，工资水平较低。[10]河南省脱贫劳动力从事行业人数最多的是建筑业（22.8%），其次是居民服务修理及其他服务业（15.7%）和制造业（12.1%）。[11]尽管全省脱贫劳动力就业已从第二产业（以建筑业、制造业为主体）转向了第三产业（集中在农村电子商务、快递服务、家政服务等行业），但这些行业工资水平明显偏低且增长较慢。

（二）脱贫人口原始积累少，就业能力欠缺

脱贫地区和脱贫人口经济积累少，抗风险能力弱，可持续增收难。同时，教育水平是影响脱贫人口就业增收的主要微观个体因素，而脱贫人口受教育水平普遍偏低，导致其获取信息和知识的能力较弱，从而只能从事简单的体力劳动。[12]此外，工作时间和工作经验对非农外出务工收入有显著促进作用，然而就业不稳定使得脱贫人口难以在就业过程中获得有价值的工作经验和积累，进一步限制其持续增收能力提升。

（三）脱贫人口对政府帮扶的依赖性强，就业限制较大

一方面，促进脱贫人口就近就业的帮扶措施有待完善。当前针对脱贫劳动力的技能培训内容较为陈旧、缺乏针对性，一些地区在公益性岗位的设置和管理方面也缺乏相应的规范。同时，乡镇企业等市场主体由于规模小、发展层次低、抗风险能力差，也无法有效保障脱贫人口稳定就业。另一方面，脱贫人口外出务工存在诸多困难。脱贫人口外出务工往往面临恶劣的工作环境、不平等的就业机会和不合理的工资待遇，社会保险权益也得不到有效保障。

（四）脱贫人口就业及其务工收入存在诸多不稳定性因素

务工就业不稳定是诱发脱贫人口返贫的突出因素。2023年国家统计局河南调查总队在全省13个市县对198位脱贫户进行问卷调查和访谈，40.4%的受访脱贫户认为务工就业不稳定诱发返贫风险，26.3%认为受疫情影响外出务工受阻、农产品销售困难等是诱发返贫风险的重要因素。[13]具体来看，脱贫人口就业不稳定因素主要源于三个方面。一是就业岗位不稳定。外出务工是脱贫人口增收致富的有效途径，但受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积累的影响很大。[14]低技能劳动密集型行业增收不明显，就业稳定性较差，尤其是脱贫劳动力打零工面临收入不稳、维权不便和信息不对称等难题。二是从业时间受约束。脱贫人口大多从事建筑、物流、电力等劳动密集型行业，务工工资通常是以计劳或计时为基础，与从业时间高度相关。而企业为应对外部风险造成的用工需求减少的影响，通常会采取轮岗轮休、缩短工时、停工待岗等措施，导致相当一部分脱贫劳动力从业时间减少。三是务工工资易波动。务工工资水平受限于所从事的行业以及当地经济整体发展水平，受市场波动及就业环境的影响较大。在当前国内经济低位运行、城镇新增就业岗位减少的情况下，脱贫劳动力就业难度有所加大，进一步导致务工收入下降。

三、“四位一体”的就业提质改进建议

基于河南省脱贫人口就业增收现状及其存在的问题，为有效促进脱贫地区劳动力稳岗就业增收，同时为全国其他脱贫地区提供经验借鉴，本文聚焦就业渠道、就业能力、就业环境和就业服务四个方面，提出了“四位一体”的就业提质改进建议。

（一）畅通就业渠道，增加就业容量

脱贫地区产业结构单一、就业机会较少，导致脱贫人口增收渠道窄，难以实现连续增收。为此，应以拓宽就业渠道为着力点，助力有就业意愿和劳动能力的脱贫人口实现稳定就业。一是提升就业资源获取能力，畅通就业渠道，包括技术、就业信息、市场需求信息等。脱贫人口社会资源缺乏，对就业信息资源的需求强烈。[15]因此，应打破资源孤岛，推动政府部门、企业、志愿者等多方主体力量与脱贫劳动力之间的互动，通过政策宣讲、劳务对接、项目推介、信息推送、务工建议等帮扶措施，做好就业指导，扩大脱贫人口增收致富所需资源要素的来源渠道。重庆市的脱贫经验值得借鉴。该市近年来持续加强与脱贫劳动力主要吸纳地区（如重庆中心城区、北京、珠三角和长三角等）用工企业的联系对接，灵活组建跨省、跨地区的脱贫劳动力就业推荐联盟、用工企业联盟，建立起多方联动的快速响应机制和动态更新的就业岗位储备机制，以便及时为脱贫劳动力提供转岗渠道和就业信息。[16]二是继续发挥政府投资重点工程以工代赈的重要作用，推动脱贫人口稳就业、促增收。村党组织应在充分了解群众意愿的基础上，瞄准脱贫人口的就业需求，结合项目建设需要，尽可能多吸纳当地脱贫人口参与项目建设。各地政府应督促施工单位增加劳务报酬的发放规模，明确以工代赈的劳务报酬标准，并加强对劳务报酬发放情况的监管和检查。安徽省旌德县、四川省布拖县的脱贫经验值得借鉴。旌德县在农村基础设施建设领域、县域投资重点工程项目中大力推广以工代赈方式，要求采用以工代赈的项目优先吸纳脱贫劳动力，带动更多脱贫人口参与工程建设，并尽可能提高劳务报酬发放比例，增加劳务报酬发放规模。同时鼓励各乡镇（街道）使用衔接资金实施以工代赈项目，确保县内每年用于实施以工代赈项目的衔接资金规模不少于获得市级及以上衔接资金规模的10%以上。布拖县在实施省重点项目（川渝特高压）的过程中，重点吸纳监测户、脱贫户及特殊困难对象，即将项目所在地的中祥、田家等乡镇的困难群众作为首选用工对象，截至2024年1月，已吸纳脱贫劳动力23人，月工资达5000元/人/月。[17]三是做好市场主体等就业吸纳源的工作，激发各类市场主体活力。落实吸纳就业补贴政策，鼓励支持各类市场主体吸纳脱贫人口就业。同时，积极探索政企合作、村企合作等模式，促进市场主体稳岗扩岗。此外，以政府补贴和税费优惠等形式，减轻各类风险对中小微企业吸纳低收入群体的冲击。[18]广西桂平市的脱贫经验值得借鉴。该市为本地企业吸纳脱贫劳动力就业提供了充足的资金支持和政策扶持，以真金白银激励企业开发适合脱贫劳动力的就业岗位，政策红利不断释放。一方面，落实吸纳就业等惠企补贴政策，帮助企业降低用工成本，促进稳岗留工。2023年以来，该市累计发放企业带动脱贫人口就业补贴8.6万元，发放企业吸纳脱贫人口社会保险补贴43.77万元，落实92家就业帮扶车间各项补贴84万元，带动870名脱贫人口就近就业”。[19]2023年以来，该市缓缴失业保险企业57家，缓缴金额12.27万元；稳岗返还惠及企业519家，返还金额247万元。[20]

（二）增强就业能力，提升就业质量

人力资本存量低、质量差是脱贫劳动力高质量就业增收的重要制约因素。[21]同时，随着产业结构不断升级，就业市场对劳动力综合素质的要求逐步提升。为此，在稳定就业规模的基础上，需进一步提升劳动力供给质量和就业质量，有效缓解就业结构性矛盾。一是提升脱贫劳动力供给质量，增强劳动力参与市场竞争的能力。对内优化就业培训设计，包括培训工种、培训模式、培训周期等，提升就业培训的精准性。围绕用工需求开展免费技能培训，并由劳务公司安排就业，实现培训与就业无缝对接，提升培训的有效性。此外，应积极探索构建覆盖脱贫人口“全生命周期”的职业技能培训体系，不断提升其就业技能持证率和培训参培率，促其想就业、能就业。宁夏回族自治区的脱贫经验值得借鉴。近年来，宁夏回族自治区各级政府坚持以技能培训拓宽就业的理念，把脱贫人口作为职业技能培训的重点对象，根据脱贫人口特点，针对性组织开展“订单、定向、定岗”式培训，采取集中培训、弹性培训等方式分批次、有计划开展技能培训，落实职业技能培训补贴，提高了培训针对性和精准性，并支持就业帮扶车间、乡村工匠工作站、非遗就业工坊等就业载体对脱贫人口开展定岗和岗前培训，对带动脱贫人口就业增收好的给予适当奖励，全面提升了脱贫人口技能水平和就业竞争力。二是提升脱贫劳动力就业质量，增强劳动力持续增收能力。对外鼓励各类用工单位优化就业岗位设计，包括就业领域、岗位设置、培训与岗位对接等方面，提升脱贫人口就业抵抗风险的韧性和持续增收的能力。[22]同时，把依托数字技术和互联网平台的新就业形态作为吸纳就业的重要“蓄水池”，作为拓展脱贫人口就业的重要渠道，并针对新就业形态中存在的诸多权益保障问题，建立适应此类劳动者劳动权益维护工作机制和管理制度，切实提升脱贫人口的就业质量。贵州省晴隆县的脱贫经验值得借鉴。2023年8月，该县与美团签订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加入“新起点在县”互联网+县域巩固脱贫成果计划。[23]该计划通过新就业在县、新基建在县、新旅游在县、新培训在县、新公益在县等5个方面的举措，帮助该县把脱贫劳动力输出去、周边游客引进来，并通过生活服务业人才培训、在县脱困户加速“上网”等方式，切实推进县域经济的生活服务业数字化，创造新就业岗位，帮助脱贫户实现“一人就业，全家脱贫”，形成消费和就业贯穿的县域内循环，从而助力脱贫成果巩固，推进乡村振兴。

（三）优化就业环境，开拓就业领域

工资待遇低和福利保障缺失是限制脱贫劳动力就业增收的重要因素，导致脱贫劳动力相较于其他劳动人口面临更沉重的经济负担和生活压力。[24]为此，需要从促进转移就业和稳固本地就业两方面着手，共同开拓脱贫人口的就业领域。一是以转移就业促进脱贫人口有序外出务工。立足本地特色和发展需求，以“专业技能培训+劳务品牌”建设技工品牌，推动脱贫人口转移就业。因地制宜发展零工市场或劳务市场，搭建企业用工余缺调剂平台，组建一批省际、市际、县际间区域劳务协作联盟，拓宽脱贫人口外出务工渠道。[25]对有集中外出需求的，根据实际需要提供专车、专列服务，组织动员更多脱贫劳动力外出就业，提高省外输出规模化水平。宁夏回族自治区、重庆市的脱贫经验值得借鉴。宁夏回族自治区近年来持续深化劳务协作对接和劳务协作联盟构建，不断拓展西部12省区劳务协作、区内山川城乡劳动用工余缺调剂，提高劳务输出组织化程度，其中已经打造出贺兰山东麓葡萄种酿工、吴忠厨师、海原司机、中宁枸杞技工等劳务品牌，落实就业奖补和一次性交通补贴，促进了劳务协作扩容提质，拓宽了脱贫人口外出务工渠道，增加了脱贫劳动力的务工收入。重庆市近年来按照“以品牌带输转、以品牌扩规模、以品牌占市场、以品牌促效益”的思路，瞄准广东、江苏、北京和上海等全国就业大市场，开展巴南建工、巴渝月嫂、酉阳面工、万州烤鱼师傅、巴渝火锅师傅、巫山烤鱼工、长寿金厨等7个乡村振兴劳务品牌试点，全面推进脱贫县区劳务品牌建设，为脱贫劳动力稳岗就业增收提供了有力支撑。二是以本地就业带动脱贫人口就地就近就业。立足脱贫地区县域特色，以就业帮扶车间/社区工厂/就业扶贫基地为载体发展当地特色产业，以以工代赈项目为载体促进城乡基础设施建设，挖掘乡村公益性岗位，带动脱贫人口本地就业。同时，通过创业孵化基地、创业担保贷款等形式，鼓励脱贫地区能人返乡创业带动就近就地务工。此外，通过建设、扶持一批返乡入乡创业示范载体和项目，加大政策宣传、氛围营造力度，表彰返乡入乡优秀带头人等措施，加强农民工返乡创业服务能力建设。湖南省武冈市的脱贫经验值得借鉴。该市以“就业帮扶车间”建设为抓手推动脱贫劳动力稳岗就业，通过提供财政补贴、贷款担保、优惠利率等方面的金融扶持，重点吸引遍布海内外的武冈籍企业家回乡创办就业帮扶车间，生产一些技术门槛较低的劳动密集型电子产品及零配件，然后由设在珠三角的总部进行组装、销售，促进了小产业与大市场的对接，以电子信息产业为主要依托的就业帮扶车间因而迅速发展起来，将脱贫人口和监测对象就业纳入到产业发展的全链条中。截至2023年底，该市已建成288家就业帮扶车间，主要涉及电子配件组装、服装鞋帽加工、工艺品制作、玩具加工、箱包加工、现代种植养殖等行业，提供就业岗位9641个，实际带动就业8422人，其中吸纳脱贫劳动力就业2172人，并且实现了就业与增收的双丰收，平均每人每年增收达2.3万余元。[26]

（四）提升就业服务，强化就业保障

脱贫人口就业以短期性、临时性为主，不少劳动者为了增收，连续高强度工作，严重损害了身体健康，脱贫人口劳动权益缺乏基本保障。[27]为此，政府出台创造就业岗位等促就业政策的同时，还应加强脱贫人口的就业保障，提升就业服务水平。一是完善农村金融服务体系，提升劳动力的资金营运能力。贷款约束对农业经营收入和非农务工收入增长有显著负向影响，因此，应探索金融支持创业就业、职业技能提升、保障农民工工资支付等有效途径。依托就业帮扶基地和农民工返乡创业园等载体，加大金融支持和帮扶力度。推动小额信贷等金融资源更多向脱贫人口倾斜，促进脱贫人口高效获取和利用信贷资金。对吸纳脱贫劳动力就业的企业主体，实行利率优惠，提高办贷效率，促进脱贫人口就业增收。黑龙江省的脱贫经验值得借鉴。该省持续推进脱贫人口小额信贷工作，引导和支持符合条件且有贷款意愿的脱贫户和监测对象实现“应贷尽贷”。对小额信贷资金不能满足某些脱贫户及监测对象特殊需求的，各乡镇（街道）引导其积极申请“富民贷”“助农贷”，确保其发展生产经营有充足的资金支持。截至2023年11月末，全省脱贫人口小额信贷余额18.27亿元，涉及户数4.69万户，基本实现应贷尽贷。[28]同时，鼓励贷款企业与脱贫人口通过签订就业协议、交易、入股分红、土地托管、牲畜托养、兜底保障等方式，间接让利于民带动帮扶脱贫人口。如2023年，农发行肇东市支行向肇东市林鑫公司投放贷款1110万元，该公司与当地30户脱贫户签订帮扶协议，每年赠与每户脱贫户鸡雏鸭雏10只，承诺以每只100元的价格回购鸡鸭各两只，同时订购每户价值100元的自产菜园蔬菜，帮助30户脱贫户年增收约15000元，人均年增收约500元。[29]二是严格落实劳动法规和保险制度，保障劳动力的合法权益。加强脱贫劳动力权益保障，完善脱贫劳动力实名制动态管理和分类援助机制，及时将返乡人员情况、外出返岗复工情况等动态信息录入信息系统。畅通脱贫劳动力就业求助渠道，全面放开失业登记，失业脱贫劳动力可在户籍地、常住地、就业地、参保地进行失业登记。进一步加大对欠薪违法行为的惩戒力度，为脱贫劳动力提供法律援助服务。山西省运城市的脱贫经验值得借鉴。该市要求、督促帮扶企业必须与脱贫劳动力依法签订劳动合同，同时为其缴纳社会保险，并及时足额发放相应劳动报酬，提供良好的工作环境；鼓励有条件的脱贫劳动力按规定参加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和职工基本医疗保险，以增强兜底保障能力；对发生劳动争议的，开辟仲裁“绿色通道”，做到快立、快审、快结，切实保障脱贫人口合法权益；健全完善监察执法与刑事司法衔接机制，加大执法力度，严厉打击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等违法犯罪行为。

参考文献:

[1]李潘涛.贵州脱贫人口稳岗就业的敏捷治理模式研究--以平塘县“就业快递智慧平台”为例[D].贵阳:贵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2023.

[2]范璐琪,刘素姣.河南省脱贫攻坚成果与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政策建议[J].周口师范学院学报,2022(03).

[3]弘扬脱贫攻坚精神巩固拓展脱贫成果[EB/OL].

[4]高秋瑾.河南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长效机制研究[J].农场经济管理,2022(05).

[5]河南省低收入人口430.5万人303.1万人为城乡低保对象[EB/OL].

[6]陈倩茹.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思考--以河南省为例[J].农村·农业·农民(B版),2022(06).

[7]延续好政策帮扶不减弱(奋斗百年路启航新征程·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EB/OL].

[8]陈玲.河南省接续推进脱贫地区乡村振兴的路径探析[J].农村·农业·农民(A版),2022(09).

[9]河南省乡村振兴局组织开展“迎双节送温暖固成果”活动[EB/OL].

[10]何田,邓睿,朗雨,廖和平,青丽波.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脱贫家庭转出劳动力返乡意愿及影响因素[J].四川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4(03).

[11]吴英迪,袁键,彭展.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助力河南乡村振兴[J].活力,2022(18).

[12]曾贞,伏成秀,张庆,张远强,朱红业.云南省巩固阶段脱贫人口工资性收入增长研究[J].安徽农业科学,2024(01).

[13]河南:完善分层分类社会救助体系兜住兜准兜好民生保障底线[EB/OL].

[14]林淑仪,李迎生.脱贫劳动力的流动地选择及其影响因素--基于东部沿海山区的数据[J].社会学评论,2023(05).

[15]孙健.“1532”工作机制大力赋能乡村振兴--邯郸市鸡泽县多措并举促进脱贫劳动力就业增收[J].中国就业,2023(09).

[16]颜安.79万人稳就业的背后[N].重庆日报,2023-10-24.

[17]布拖县全力巩固脱贫成果接续推进乡村振兴[EB/OL].

[18]路锦非,陈梦瑶.促脱贫与防返贫:农村劳动力流动的减贫动态效应研究[J].社会科学,2023(09).

基金资助:2022年度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河南省新业态新就业群体党建工作研究”(2022CDJ031)阶段性研究成果;

文章来源:刘旭阳.如何实现脱贫劳动力稳岗就业增收——以河南省为例[J].中共乌鲁木齐市委党校学报,2024,(03):55-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