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作出进一步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从政治､经济､文化､生态､社会､国家安全､外交等方面进行了综合部署,其中指出要将健全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体制机制､深化生态文明体制改革作为重要内容｡而在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和生态文明体制改革中,发展新质生产力和推进乡村生态振兴是重要内容｡因此,厘清新质生产力与乡村生态振兴的内在逻辑,系统分析新质生产力赋能乡村生态振兴的现实困境和难题,以数智化､信息化等塑造农村发展新机遇,不断培育生态农业和绿色生产力尤为重要｡

一、文献回顾与问题提出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质生产力是“推动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推动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优化组合和更新跃升,催生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发展以高技术､高效能､更高质量为特征”[1]10-11的新质态｡以此为根据,学者们主要从三方面把握新质生产力｡一是新质生产力有别于传统生产力,是生产力的跃迁,创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二是新质生产力以高技术水平､高质量､高效益为基本特征｡三是新质生产力涉及智能电车､能源转型､未来产业等多领域,是促进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撑｡

通过梳理文献发现,学界围绕“新质生产力”的研究成果颇多,和乡村振兴相关的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新质生产力与乡村振兴的逻辑关联｡赵健君等认为,新质生产力以其新技术应用､新要素配置､新机会补充､新方式传承､新技术组合等驱动着乡村全面振兴｡[2]数字新质生产力和乡村振兴的协同作用为全面建设乡村提供了强劲增力｡[3]二是以新质生产力推动乡村振兴的意义价值｡以数字经济能够有效推进农民稳收增收｡[4]以新质生产力从经济､政治､文化等各方面全面建设乡村,有利于加快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陈文烈[5]将民族地区作为研究对象,指出在深度挖掘和系统开发中以新质生产力赋能乡村高质量发展｡同时,以数字化､智能化推动乡村建设能进一步缩小城乡差距,实现共同富裕[6]｡三是以新质生产力推进乡村振兴的问题挑战｡王孟利[7]从乡村数字基础设施薄弱､新型人才短缺等方面进行了分析｡李碧涵[8]认为技术与人才短缺是首要困境,资金与政策限制､生态与产业矛盾等同样限制了以新质生产力推动生态振兴的步伐｡四是立足具体实践路径,分析了如何因地制宜发展农业新质生产力｡张腾[9]从发展乡村产业､强化农业技术､提升劳动者素质以及数字乡村建设等方面进行了分析｡此外,也有学者从生态[10]､人才[11]､文化[12]旅游业发展等单个领域,分析了具体路径｡

综上所述,当前学界在新质生产力的多元化研究中,对新质生产力赋能乡村振兴的理论逻辑､价值意蕴､具体路径等方面展开了深刻研究｡但从新质生产力赋能乡村生态振兴角度的研究不足,尤其是内在逻辑､现实困境及实现路径层面的研究较少｡尽管新质生产力在生态建设中能够发挥更大的潜力与价值,但目前仍面临生态意识淡薄､政策落实较难以及将生态优势转化为经济社会优势的技术人才不足等困境,阻碍着乡村生态振兴赋能全面振兴｡本文在梳理新质生产力赋能生态振兴内在逻辑的同时,将更加深入研究其面临的困境,并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以更好发挥乡村生态资源优势,促进乡村建设“含金量”和“含绿量”双提升｡

二、新质生产力赋能乡村生态振兴的内在逻辑

新质生产力是习近平总书记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运用发展,总结概括了新时代我国生产力发展的理论和实践经验｡以新质生产力推动乡村生态振兴是进一步贯彻新发展理念､顺应生产力发展规律的应有之义,也是破解乡村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的内在要求,更是实现农业农村绿色可持续发展､构建新发展格局､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

(一)理论逻辑:顺应生产力发展规律的题中之义

“绿色发展是高质量发展的底色,新质生产力本身就是绿色生产力｡”[13]以新质生产力助推生态振兴有着深刻的理论逻辑,科学把握了生产力发展规律和可持续发展要求,为塑造新动能新优势､促进可持续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认为生产力发展的基本趋势和内在要求即为生产力发展规律｡具体表现为:在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由劳动者､劳动资料及劳动对象三个基本要素组成的生产力不断由低级向高级､从简单向复杂､从分散到集中的永不止境的发展过程和运动规律｡以此为基础,生产力发展规律可延展为五方面｡其一,生产力的变化发展要以不断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为基础｡发展是人类社会进步的基础,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总钥匙”,也是更好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关键｡其二,生产力发展的主要动力是科学技术的进步｡“马克思讲过科学技术是生产力,这是非常正确的,现在看来这样说可能不够,恐怕是第一生产力｡”[14]275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重要观点,丰富了生产力发展规律,为加速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创造了条件｡其三,生产力的发展变化不断趋向社会化大生产｡马克思恩格斯认为生产社会化主要指生产的集中化和大型化,是生产力发展的必然,也是资本主义生产的主要特点｡其四,生产力的发展要坚持适度性和动态平衡｡自然环境对社会发展有着重要影响,制约着生产力的发展变化,牺牲自然生态环境的平衡最终会导致生产力萎缩｡其五,生产力发展集中表现为生产方式的变革｡培育发展新质生产力充分体现了生产力的发展进步使生产方式从手工劳动转向机器化､自动化､智能化,推动生产关系和人类社会整体发展的同时,促使经济增长方式和发展方式发生了巨大转变｡其本质是符合新发展理念价值要求的先进生产力,以新质生产力推动生态振兴是深刻把握生产力发展规律､实现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应有之义｡

(二)历史逻辑:破解乡村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

“三农”问题始终是党和国家关注的重点问题,近年来我国“三农”工作取得了巨大进展,农业生产力､农村村容村貌发生了质的变化,农民生活水平不断提升,城乡一体化进程取得了极大进展｡但在全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如何进一步破解乡村发展不平衡不充分仍是难题｡

“新”是新质生产力的起点,强调“以关键性颠覆性技术的突破抢占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新赛道,提升自主创新能力”[15]｡新质生产力之所谓“新”,主要体现在三方面｡其一,从新动力来看,新质生产力更加突出发展的核心动力是科技创新｡其二,从新产业看,新质生产力更加重视培育和发展未来新产业｡其三,从新模式看,新质生产力强调加强数字技术和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促进研发､制造和管理模式等方面的创新｡“质”是新质生产力的关键,是区别于传统生产力的内在规定性,更加突出技术含量高,强调科技创新在发展中的核心作用｡随着现代农业的发展,科技创新逐步融入了农业农村,推动了农业现代化进程,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农业竞争力,但农业农村农民发展仍不平衡不充分｡这种不平衡不协调不充分发展不利于乡村全面建设和振兴｡以新质生产力赋能生态振兴能够更加突出科技改革创新在乡村生态振兴中的重要作用,破解农业农村农民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进一步推动农业全面升级､农村全面进步､农民全面发展｡

(三)实践逻辑:实现农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支撑

农业可持续发展强调采取某种合理使用和维护自然资源的方式,在技术变革和制度改革的支持下,更好确保当代和子孙后代对农产品需求的可持续性,其实质是以科技创新改善生态环境质量的现代农业｡以新质生产力赋能乡村生态振兴能够更好维护和合理利用自然资源､维护生态系统平衡,促进农业可持续发展｡

从基本要求看,乡村生态振兴要求正确处理好经济建设和生态环境保护之间的关系,实现可持续发展,而实现乡村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是充分发挥科技创新在产业转型升级和生态农业中的作用｡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总体上已经从“有没有”转向“好不好”,并且呈现多样化､多层次､多方面的特点｡然而,我国各区域各领域各方面仍存在失衡现象,尤其城乡发展不平衡成为制约满足农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主要因素｡以新质生产力助推乡村生态振兴､加强新质生产力与农业农村发展的深度融合,有利于进一步提高乡村生产力､推进农业技术运用的广度和深度,更好满足广大农民不断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实现农业农村更高质量的可持续发展｡同时,以新质生产力推进乡村生态振兴,遵循了生态文明的基本原则和要求,能够推动形成人与自然共生共荣的能力,是实现农业可持续协调发展､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时代探索｡因此,以新质生产力助推生态振兴是实现可持续发展､农业农村农民现代化的内在要求｡

乡村生态振兴是促进绿色发展､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具体实践,以新质生产力发展农村绿色产业､推动乡村生态振兴是全面发展乡村的重要方向｡厘清以新质生产力推动乡村生态振兴的理论､历史､现实逻辑,能更清晰地分析现实困境和挑战､探索具体实践路径｡

三、新质生产力赋能乡村生态振兴的现实困境

新质生产力赋能乡村生态振兴是把握生产力发展规律､贯彻新发展理念､实现农业农村可持续发展的应有之义和必由之路,有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内在优势和战略自信｡但同时在思想观念､体制机制､产业转型､科技人才支撑等方面存在挑战和困难｡客观全面分析以新质生产力推动乡村生态振兴的现实困境及内在根源尤为关键｡

(一)绿色技能人才较少,农业绿色产业新质化动力不足

科技创新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素,人才是推进科学技术创新发展的重要资源｡推进农业绿色产业化发展,实现农业高质量发展要依靠相关技能人才｡但当前以新质生产力赋能乡村生态振兴过程中,绿色技术等专业人员不足及其创新能力欠缺导致产业转型发展较慢､绿色产业发展动力不足｡

“绿色技术是有助于减少污染､降低消耗和改善生态的,包括能源技术､材料技术､生物技术等在内的技术群｡”[16]即绿色技术是遵循了生态学原理和生态经济学的基本规律,倡导节约资源能源,避免､消除或减轻生态环境污染和破坏,使生态负效应降到最小的“无公害化”或“少公害化”的技术､工艺和产品的总称｡与此对应,绿色技术创新是在生态意识指导下的技术创新,依靠相关技术人才,强调经济和生态环境协调发展,与生态文明建设所追求的价值目标根本一致｡绿色技术创新是对绿色文明理念､生态文明观的实践,通过开发和应用新技术,实现资源能源的高效可持续利用､减少对生态环境的污染,协调好高质量发展和高水平保护间的关系,最终通过技术创新变革克服工业文明造成人与自然关系紧张的消极影响｡然而,目前乡村建设人才整体不足严重阻碍了以新质生产力推进生态振兴的步伐,绿色技术创新能力不足,以绿色技术创新改造提升传统产业､推动产业转型发展缺乏动力等问题依然严峻｡这些因素不利于实现绿色产业化､生态化和乡村可持续发展,是新质生产力赋能生态振兴的首要困境｡

(二)生态环保意识淡薄,农民对绿色理念新质化认识浅显

农民是生态振兴的主体,树立生态自觉意识,营造人人参与乡村生态文明建设的良好氛围尤为重要｡然而,当前在推进乡村生态振兴进程中,农民的生态环保意识和健康意识淡薄,参与乡村环卫集中整治活动的热情不足｡在以新质生产力推动生态振兴进程中,农民对绿色理念新质化认识浅显成为一大障碍｡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多部著作中论述过人与自然的关系,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指出:“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17]998良好生态是农村最宝贵的财富,建立生态宜居､和美乡村是乡村振兴的内在要求,也是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奋斗目标的重要内容｡然而,农村地区由于经济条件的限制以及教育水平提升较为缓慢等因素,当前在以生态振兴赋能乡村振兴过程中,农村地区绿色发展理念相对薄弱､农民环保意识相对不强,生态振兴氛围不浓厚｡一方面,长期以来农村地区经济发展相对较缓慢,农民精力主要集中在生产力和收入增产增收上,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生态环境保护｡由此决定了农民缺乏对治理污染和环境保护意义的认识,生态环保意识整体上较为薄弱｡另一方面,在乡村建设发展过程中,农村企业的生态环保意识相对较差,更加重视经济效益,忽略了生态效益,社会责任感相对不足｡这些因素共同导致了乡村生态振兴氛围不浓厚,生态振兴任务仍然艰巨｡

(三)生态振兴合力不足,农村绿色生态新质化的实践较难

生态振兴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建设美丽中国､发展绿色生产力的重要途径,涉及“三农”工作各方面,需要政府､企业､公众,尤其政府各部门的协调合作｡同时要求积极整合资金､政策､人才､技术等因素,动员社会各方力量广泛参与｡

“生态文明是人民群众共同参与共同建设共同享有的事业”[18]363,发展绿色生产力､促进生态振兴也应在党和国家及相关部门统筹协调下,使全体人民自觉参与其中,形成生态振兴的强大合力,以促进生态产品价值实现,将自然价值､生态价值在可持续发展前提下更好转化为经济社会价值｡然而,当前在生产更多优质生态产品､加快乡村绿色产业发展过程中,村民､乡村企业及政府相关部门统筹协调程度不够,乡村生态振兴的合力不足影响了生态优势转变为经济发展优势的步伐｡其一,生态振兴的财政支持有缺口｡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涉及多方面,生态振兴财政需求量较大和供给不足之间的矛盾成为新质生产力赋能乡村生态振兴的一大阻力｡其二,相关部门资源统筹调配能力欠缺｡农村生态环保､农业产业改革需要各乡镇土地所､林业站､农业站等诸多部门联合作战,形成有效的工作合力｡但在实际工作中,由于标准方案不同､有效沟通不到位等问题,相关部门间的衔接出现了“断层”,不利于生态振兴工作的持续推进｡其三,生态基础设施保障不足｡中华民族农耕文明的传统决定了乡村长期以农耕为主,在基础配置上存在一定空白,由此造成了农村利用生态系统和自然过程创造商品和服务的基础设施建设较为落后｡此外,在广大农村地区,生态文明体制落实仍存在巨大挑战,农村基础管理保障缺位,生态文明体制不完善成为限制乡村生态振兴赋能乡村全面发展的障碍之一｡

新质生产力赋能乡村生态振兴,发展绿色生产力是推进农业可持续发展,更好解决“三农”问题的科学方案,要在实事求是原则指导下,立足地方具体情况,准确分析把握制约乡村绿色发展的因素｡进而从财政支撑､体制机制､政策支持､内生动力､基础保障等方面为乡村全面发展创造良好条件,更好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实现高质量发展｡

四、新质生产力赋能乡村生态振兴的实现路径

新质生产力赋能生态振兴旨在为乡村注入绿色动力､激发农村生态优势和活力,是一场涉及多领域､多主体的系统性变革｡在路径探索上要以现代化数字技术为依托,即以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推进乡村生态振兴,让农村有限的生态资源焕发无限生机,创造更多社会经济价值｡

(一)绿色化引领生态农业,促进农业可持续发展

“绿色化”强调高度重视生态文明,不仅要在经济社会发展中实现发展方式的“绿色化”,而且要使之成为更高层次的价值取向｡以绿色化引领生态农业就要加强绿色技术在农业生产方面的运用,促进农业农村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

首先,面向农业现代化发展新态势,积极培养熟练运用新质劳动资料,尤其具备绿色技能的相关人才,加快推进绿色技术创新｡“畅通智力､技术､管理下乡通道,造就更多乡土人才,聚天下人才而用之｡”[19]175加强培训体系的建立,为发展智慧农业､推进绿色技术创新提供人才支撑和保障,进而探索更多机制路径推进数字经济与农业的融合,推动农业农村从整体上迈向新高度｡其次,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加快城乡融合进程,为发展绿色技术创新提供良好社会环境｡城乡发展不均衡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农业农村的现代化发展,阻碍了农业农村绿色技术创新和绿色生产力的跃升｡应当有效克服城乡要素流动的障碍,强化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加强应急管理能力建设,提高应急事件的处理能力｡同时不断完善农村交通､医疗､消防安全等公共服务建设保障机制｡最后,面向农业绿色发展战略布局,引入可持续农业技术和方法,大力发展农村绿色产业｡一方面,大幅支持和增加对农业科研和绿色技术创新的投入,提高农业自主创新能力｡“推动农业关键核心技术攻关”[20]6需要国家､地方财政的支持,为发展和完善农业科技研究创造有利条件｡另一方面,拓展智慧农业的应用领域,推动信息技术与农业农村的深度融合｡将数字经济与农业农村紧密结合,发展数字农业､智能化农业,扩大规模化生产､突破传统农业生产方式,以数字经济､绿色化助推农业创新绿色发展｡

(二)智能化助力生态建设,增强农民绿色环保意识

以新质生产力推动乡村生态振兴要充分借助互联网､运用大数据,积极宣传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提高农民绿色生态环保意识和能力,发挥农民首创精神以及在生态振兴中的主体作用｡引导农民树立绿色发展理念和行为方式,坚持“绿水青山就是金山”,牢记“生态兴则文明兴”,从思想观念层面奠定乡村生态振兴总基调｡

具体来看,借助互联网增强农民绿色环保意识主要包括以下两方面:第一,利用互联网平台普及绿色环保意识｡据工信部相关数据显示,我国已实现村村通宽带,2024年农村网民规模已经超过3亿｡在乡村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要以农村网民群体为抓手,以信息化智能化为动力,让更多农村网民在日常生活工作中认识到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性｡即通过社交媒体､短视频平台等,发布与环保主题相关的视频､图文等内容,增强农民的生态环保意识｡同时,地方乡村振兴局和乡镇政府应积极更新相关网站､微信公众号的内容,发挥互联网时效性等特征,让农民及时了解各项环保知识及法律要求｡第二,利用大数据技术监测和分析农业活动对农村生态环境的影响,帮助农民科学种植､绿色生产,减少对空气､土壤等生态环境的破坏,提高土壤利用率､确保土壤循环利用｡进而让农民明确保护生态系统平衡,尤其优质土壤是农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物质基础｡充分借助互联网平台增强农民生态环保意识,就要引导农民在农业生产中重视并尊重客观自然规律,既要按照自然规律又要按照社会规律辩证处理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深刻认识并实践“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改变单纯追求经济增长的观念和做法｡

(三)信息化赋能基层党建,汇聚合力推进生态振兴

“办好农村的事,要靠好的带头人,靠一个好的基层组织｡”[21]94发展农村新质生产力､推进乡村生态振兴离不开强有力的党组织,要发挥信息化尤其“互联网+”在基层党组织建设中的作用,汇聚合力､凝聚一切力量推进生态振兴,建设宜居宜业和美乡村｡

首先,以“互联网+组织工作”不断提升农村基层党组织在生态振兴中的引领作用｡不断提升农村基层党组织的组织力,尤其加强干部队伍建设和人才队伍建设,更好发挥党组织在绿色发展中的基础和保障作用,全面发展建设农业农村｡其次,以“互联网+教育培训”更好增强农村基层干部在生态振兴中的表率作用｡一方面,基层干部要充分借助互联网载体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正确认识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之间的辩证统一关系,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落实到乡村发展全过程,以生态振兴促进乡村全面振兴｡另一方面,以线上､线下相结合方式定期开展教育培育,提升基层干部的辩证思维能力｡清晰把握地区生态资源禀赋和科技水平等具体情况,发挥地区优势和特点制定出符合整体发展切实可行的新质生产力发展策略以及生态振兴的新路子｡再次,以“互联网+服务群众工作”加强镇村､县域在生态振兴中的联合作用,使“连片”地区生态优势发挥最大经济社会价值｡最后,“互联网+监督工作”助力基层党建推动生态振兴｡党建引领乡村新质生产力发展要坚持“干群一心”“政企合作”,共同厚植乡村绿色生态优势,助力乡村振兴｡此外,以“互联网+”助力生态振兴,要在信息技术支持下加强各部门间的有效衔接,确保各项政策的连贯性,以更好推进生态农业发展和乡村生态文明建设｡总之,新质生产力是数字生产力,要不断依托数字技术,“提升乡村治理效能,不断完善基层网络化治理体系,推进乡村组织振兴”[22],进而赋能乡村全面发展｡

“农村天地广阔,农业大有可为｡发展现代农业,建设农业强国,必须依靠科技进步,让科技为农业现代化插上腾飞的翅膀｡”[23]然而,发展新质生产力､培育农业绿色生产力任重道远｡要充分利用智能化､信息化技术和手段,围绕“效率､优化､可持续性”三个主题,从产权､政府干预等维度“打好资源要素创新配置的‘组合拳’”[24],形成人人关心乡村绿色发展､人人参与乡村生态建设的良好形势｡并以系统观念和辩证思维指导未来发展道路,将新质生产力作为强大引擎,将智能化､数字化运用于生态振兴全过程｡以科技创新作为核心驱动力,以人才培养作为根本保障,实现农村农业绿色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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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资助:2023年度陕西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专项合作项目:中国式现代化视域下的乡村振兴(2023HZ0550); 2024年度陕西农村基层党组织建设项目:新发展格局下农村基层党组织助推高质量发展研究(NCDJZX2024YB010);

文章来源:张婉.新质生产力赋能乡村生态振兴的内在逻辑与实现路径[J].商业经济,2025,(04):102-105+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