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床实习作为护理专业学生将理论知识转化为临床实践能力的关键时期,是护生职业综合素质形成的重要阶段,其实习效果直接影响着护理人才的培养质量[1,2,3]。作为高学历口腔护理储备人才,通过了解口腔护理方向硕士研究生临床轮转期间的真实体验,可以为改进研究生临床教学质量提供重要信息,帮助管理者制订高效、针对性强的教学方法,进而培养出高素质的口腔护理精英人才[1,2,3,4]。以往研究对本科护生[5,6,7]的实习体验或专科护士[8,9]、硕士学历护士[10,11,12]的工作体验进行了一些探讨,本研究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通过个体深入访谈法,进一步了解口腔护理方向专业硕士研究生在三级甲等口腔专科医院轮转实习的真实体验,为完善口腔护理方向专业硕士研究生培养体系和提高临床教学质量提供参考依据。

1、对象与方法

1.1研究对象

本研究采用目的抽样法,选取2017年—2019年在江苏省南京市某三级甲等口腔医院临床轮转的口腔护理方向专业硕士研究生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①全日制口腔护理方向专业硕士研究生;②年龄≥18岁且具有良好的沟通能力;③自愿参与本研究;④临床轮转时间≥6个月。样本量以资料信息达到饱和,不再有新信息为止,本研究访谈至8人时呈现资料饱和。8人均为女性,年龄24～28岁(25.25±1.75)岁,临床轮转时间7～19(13.0±6.4)个月,编号A～H,受访者一般资料见表1。

表1受访者的一般资料

1.2研究方法

1.2.1资料收集方法

采用质性研究方法中的现象学研究法,以半结构式个体深度访谈的方式收集资料[13]。本研究在查阅国内外大量参考文献基础上初步制订访谈提纲,征求管理经验丰富的1名护理专家的意见,进行了初步修改和补充,然后对2名符合纳入标准的口腔护理方向专业硕士研究生进行预访谈,根据访谈结果对访谈提纲进行再次修改和完善。访谈提纲:①相较于综合性医院,您觉得在口腔专科医院临床轮转实习有哪些最为深刻的感受?比如您觉得医院在人文关怀方面做得如何?您觉得在口腔专科医院实习有压力吗?如果有压力的话,主要来源于哪些方面呢?②通过临床实践,您有哪些成长与收获?③在临床各个科室轮转实习经历后,您是如何看待口腔护理工作的?您觉得口腔护理的职业认可度如何?能否体现自身价值?是否会影响您今后的职业选择?④结合轮转实习情况,您觉得当前口腔护理方向的硕士研究生临床管理及带教模式的适用性如何?谈谈您对当前口腔护理方向专业硕士研究生培养模式的看法。访谈过程中,根据事先拟定的访谈提纲,采用适当的语言进行开放性提问。认真倾听和观察,充分运用有效沟通技巧鼓励受访者提供细节,并尊重受访者的意愿,对其谈话内容不做任何评价、引导或暗示,不控制受访者的行为和反应,任其自然发展,深入挖掘其内心的真实体验和感受,尽可能降低研究者个人价值观对受访者的影响[14]。访谈地点选择氛围轻松、安静且没有外来干扰的场所[15],如医院示教室、办公室、受访者宿舍等。经受访者同意后用录音设备全程录音,同时现场记录受访者的回答要点、情绪变化及其伴随的非语言表达,如面部表情、说话语气、肢体动作等。待受访者不再谈及新的内容后结束访谈,访谈时间为30～45min。

1.2.2资料分析方法

在访谈结束后的24h内对访谈录音资料进行逐字、逐句的转录,并为每名受访者的访谈记录依次编码建档。所有资料分析采用Colaizzi7步法[16],具体的分析步骤如下:①仔细阅读所有资料;②分析和提取有重要意义的陈述;③对反复出现的有意义的观点进行编码;④将编码后的观点汇总,找出陈述中所隐含的含义,综合其共性特征;⑤写出详细、无遗漏的描述;⑥辨别出相似的观点,用类属分析法提炼出主题;⑦返回受访者处求证。研究中严格按照上述步骤,从受访者的角度,反复仔细阅读所有资料,回忆访谈时的情景,深入理解资料的含义,并在此基础上对资料进行分类、整理,提炼出共性问题,形成主轴概念,进而升华成主题,最后将整理的最终结果返回受访者处核对,确保资料的准确性。

1.3伦理问题

访谈前详细地向受访者介绍本研究的目的、内容、资料收集方法以及研究结果呈现形式等,告知受访者访谈过程中将进行全程录音。在征得其同意后,签署知情同意书,开始本次访谈。以受访者谈完自己的想法,没有新信息出现为原则。本研究严格保护受访者隐私,文中出现的所有对象均用A～H的编码代替姓名,并承诺收集的所有资料仅用于学术研究。

1.4质量控制

为提高研究的可信度和研究质量,本研究采用了以下方法:①严格按照纳入标准选取访谈对象;②访谈提纲是在具有正高职称的护理学专家的指导下制定和修正,并进行了预访谈;③研究者为具有丰富的护理学专业知识,并接受了质性研究相关学习和培训的护理研究生;④采用合众法进行资料分析[17],由研究者本人对资料进行分类、编码,提炼出主题,然后邀请第2位研究人员对编码和主题进行核对,并将核对结果与原始资料进行不断的反复对照,将资料整理的最终结果反馈给受访者确定是否偏离原意,以确保资料的真实性和准确性。

2、结果

通过对访谈资料整理和分析,共萃取出4个主题,分别是:内心感受;个人成长与发展;对口腔护理职业的认识;对硕士研究生培养模式的看法。

2.1主题1:内心感受

2.1.1医院人文关怀较好

人文关怀是医院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18],是医院服务的灵魂,也是医患关系和谐发展、建设现代医院的关键[19]。护理硕士研究生在医院轮转实习期间,具有较强的可塑性,关注其临床实习、生活的方方面面,能够充分彰显医院及其医务工作者的人文关怀精神,有助于增强硕士研究生的归属感,从而向病人进一步传递关爱和关怀理念。D:“科室老师们对我都挺好的,感冒了还给我买药吃,平时有啥吃的都是一块吃,我挺满意的。”B:“医院的人文关怀还可以,每个月补助研究生津贴,为拮据的学生生活提供了一定的资金支持。”E:“无论是临床医生、护士、护理管理者,还是导师,对我的整个实习生涯都给予了很大帮助,有什么不懂的问题,临床医生和护士老师都非常热心地给予解答,而且,我的导师也给予了非常多的指导和帮助,护士长、科护士长以及护理部主任也给我们实习提供了非常多的便利,总之,比较知足了。”A:“我觉得医院各方面都挺照顾我的,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我的饭卡去医院食堂吃饭,充值100元,里面只有70元,其他钱扣了手续费……心里面还是有点失望。”C:“医院整体的人文关怀还可以,稍微欠缺的就是没有给我提供一个固定的柜子放个人物品,工作服要拿回去自己清洗,其他方面我觉得都还好。”

2.1.2压力感持续存在

从口腔护理方向的硕士研究生进入医院实习的第1天开始,其身份就从学生转变为护理工作者,在实习过程中会遇到形形色色的病人以及各种各样的临床问题,同时也背负着各种责任,承受着多方面不同程度的压力[20]。实习期初,面对陌生的工作环境,硕士研究生大多会出现心理不适应,表现出紧张和茫然感。伴随着实习的推进,对口腔护理工作的逐渐熟悉,工作重心逐渐会向科研方面转移,开始着手科研论文的选题,完成学校的中期考核,以及达到高校毕业科研论文篇数要求,科研压力与日俱增。实习后期,临近毕业,要忙着找工作或者准备继续深造,求职、求学压力等逐渐显现。F:“学校的理论教育和临床实践非同步进行,且无口腔护理相关课程教育,所以刚去医院实习的时候我是挺紧张的,好多事情都不懂,担心出差错。”G:“在口腔外科实习的时候,刚去没几天就安排配合医生进行四手操作,协助吸唾等,感觉好紧张,怕做不好。”E:“在临床实习的时候,需要自己去找研究的点,完成毕业论文的选题,然后导师也要求多发文章,感觉有点吃不消,特别是在准备开题报告的那段时间,经常要熬到半夜才去睡觉,有时候还失眠,感觉科研压力好大啊。”H:“快硕士毕业了,是继续求学还是求职都让人挺烦心的。”

2.2主题2:个人成长与发展

2.2.1口腔专科知识与技能提升

访谈中,多数护理硕士研究生表示进入临床实习后,口腔专科方向的知识与技能得到很大程度的提高。B:“因为口腔具有大门诊、小病房的特点,目前临床轮转主要以病房基础护理和门诊四手协助为主,学习了很多综合医院没有的口腔专科知识及器械的使用方法,受益颇多。”F:“我本科是非口腔护理方向的,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口腔护理方面的教育,读了硕士研究生才选择了口腔护理,经过这几个月的临床实践学习,我对口腔的解剖知识有了深入的了解,对口腔疾病有了系统的认知,出现口腔不适状况能很精准的知道具体看哪个科室等。”D:“开始实习的时候,发现口腔医疗器械太多了,分不清楚它们的名称和具体用途。有时候听着医生喊,临时要加个器械什么的,都很懵,每次都要问临床老师,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了,收获颇丰(微笑)。”

2.2.2综合能力增强

在临床不同科室轮转学习,需与院领导、管理者、医护人员及病人接触,在人际关系处理、人际沟通以及临床应对能力等方面都有所成长。H:“我以前都不懂要怎么和科里面的医生和护士老师们相处,每次看见他们都是简单的问好一声,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在一起的时候氛围特别尴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练,发现自己进步了不少,和临床医生、护士以及病人都能轻松聊天了。”D:“刚开始实习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去关心我的病人,做操作时与他们的沟通也比较少,主要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他们术前比较焦虑也只知道劝说他们不要焦虑,这种心理护理解决不了病人的心理问题。后来,在带教老师的指导下,学会了在护患交流的过程中发现病人潜在的需要和焦虑的真正原因,取得病人的信任,然后制定相应的措施从而真正缓解了病人的术前焦虑症状。”A:“当时在正畸科实习的时候,有1例病人口内的托槽矫正器钢丝松了,需要紧急处理一下,刚好他的主治医生不在,然后我很热心地替他找医生处理,事后临床带教老师告诉我,当我们无能为力的时候,不要逞强,万一当时那个临床医生拒绝帮忙,你能怎么办?以后在遇到类似的情况,我都知道怎么处理了。”

2.3主题3:对口腔护理职业的认识

2.3.1四手操作技术尚未普及

口腔医学的飞速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带动了口腔护理事业的发展。现如今,应用四手操作技术已成为现代口腔医院的趋势,在国内得到大力推广,但受多方面条件的限制,其应用率不高。多数三级甲等口腔医院的护士承担着引导病人就诊、准备治疗材料、传递口腔器械、进行椅旁护理、病人心理护理、口腔健康宣教、清理工作单元等多项护理工作,同时负责多个诊疗单元,无法集中全部精力与医生进行协同操作。H:“口腔医院门诊量大,口腔诊疗器械是一人一用一消毒,所以轮转实习时,都是承担在临床一线给医生传递器械、及时分类和清理工作间的医疗垃圾、回收医疗器械等工作。”G:“除了特约专门门诊,其他门诊部多是1名护士同时管理好几个椅位,尤其是在口腔外科的实习时候,特别辛苦。”

2.3.2口腔护理职业认可度低

良好的医护配合不仅可以提高口腔诊疗效率,还能及时发现临床问题,降低病人痛苦,提高服务满意度。然而,口腔护理教育起步相对较晚,且发展缓慢,公众对口腔护理工作尚没有充分认识,大多数院级领导、医生不重视口腔护士的工作[21];此外,部分病人也不理解、不支持口腔护理工作,导致其工作积极性较低,价值感得不到体现。A:“我上次轮转的科室里,有医生说口腔护士的工作是所有护理工作中最简单的工作。”C:“有时候工作中遇到病人的不理解,感觉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这让我很沮丧。”F:“我最不满意的方面就是病人或家属不理解、不配合我的工作,甚至还有一部分人对护士专业能力带着怀疑的态度,咨询完护士后还要再找医生确认下才放心。”

2.4主题4:对硕士研究生培养模式的看法

2.4.1未形成规范化的培养模式

护理硕士研究生的临床实践需要学校、医院以及各自导师多方协作,共同完成培养目标。由于口腔护理教育起步晚,硕士研究生的培养体系在多方面尚存在欠缺,如课程设置、临床带教模式及管理模式等都尚未形成系统化、规范化的体系。A:“学校没有口腔医学及护理的理论教学,下临床之后口腔医院也没有进行这方面的理论培训与实践模拟,对我们的实习效果很有影响。”F:“目前在临床上轮转都没有固定的带教老师,每个科室学习也没有规定必须掌握的知识要点,学起来很迷茫。”G:“虽然临床带教老师都是年资相对较高,有临床经验的老师,但这也并不代表他们就有教学的功底,希望以后能对带教老师进行统一培训,让他们明白我们的整个学习模式,能从学生的整个培养计划着手指导学生”B:“每个导师要求各不一样,希望可以将硕士研究生实习带教与专科生、本科生带教分开,实行因材施教,分级管理。”F:“我希望临床带教老师能够学习下如何带硕士研究生,从哪些方面进行引导。同时,希望学院和医院做好衔接,提高临床实习效果。”G:“老师们可能还没有习惯口腔护理方向的硕士研究生在临床轮转的状态,在管理上还是按照一般的专科和本科实习生的管理模式,其实我感觉这种管理模式对硕士研究生适应性是不强的,希望医院和学校能够结合起来,使管理模式能够体系化、成熟化一点。”

2.4.2对硕士研究生缺乏职业引导

在临床轮转期间,口腔护理硕士研究生疲于适应医院环境、熟悉口腔专科临床护理工作流程、练习口腔护理操作技能、完成规定的科研任务,往往忽略自己的职业前景与个人发展。一方面缺乏相应的途径获取可用于自己职业生涯规划的有效信息。另一方面,对职业规划缺乏认识,使得制定的计划脱离实际或因无任何计划而对未来感到茫然。E:“我准备毕业后考公务员,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先准备着,如果没考上再说吧。”F:“其实选择口腔护理专业就是觉得口腔医院相对会轻松些,主要以门诊为主,夜班相对少一点,但是真的开始学习后才知道口腔护理专业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什么都要从头开始学起,而且在口腔医院实习的护生很没有成就感,现在真的没有方向了……我觉得我以后应该不会留在医院从事口腔护理工作吧。”G:“最初选择护理专业也是偶然,现在走一步看一步吧(思考中)……”B:“明年就要毕业了,到目前还没有什么职业规划……慢慢提升自己,争取早日实现财富自由吧。”H:“听说好多同学都计划着下一步读博或去某个单位工作,我自己还不知道毕业后能做什么,想想还挺焦急的。”

3、讨论

3.1以人文关怀为导向,注重硕士研究生的减压管理

硕士研究生有别于其他学生群体,其培养过程中学生承受着多方面的压力,比如掌握专业知识与技能的压力来自科研的压力以及医院临床实践的压力等。作为临床教学医院,应以人文关怀为导向,重视口腔护理方向硕士研究生的培养工作,从遴选优秀临床护理带教老师着手,对其进行统一培训,使其能够了解硕士研究生的学习模式,并能综合考虑硕士研究生的培养计划及个体化差异,做到因材施教和及时修正带教计划,来进一步提高临床带教效果,减轻护理硕士研究生不同实习阶段的压力。在实习初期,护理管理者应先让实习硕士研究生熟悉医院环境和工作模式,并给予一定的时间来适应新的工作环境;应主动了解实习硕士研究生的压力来源,关注其身心健康状况,在降低工作负荷的同时,对其进行正确引导。在实习中期,研究生导师应协助学生合理分配临床学习时间和科研时间,耐心指导硕士研究生科研论文选题及论文写作等,降低其科研压力。医院也可为实习后期的护理硕士研究生提供相关就业资讯和就业指导,彰显医院的人文关怀精神,缓解即将毕业硕士研究生严峻的就业压力。

3.2积极提升职业素养,增加社会认可度

随着社会的发展以及护理实践内容的不断扩大,护理学科内涵也不断扩展,护理学早在2011年就已从临床医学二级学科中分化出来,成为一门与临床医学平行的一级学科[22],但来自国内外媒体及医院与护士接触有限经历的认知,公众多认为护士附属于医生[23],护士的角色无非就是简单的打针、换药、发药等,护士的职业认可度明显低于其他职业人群[24]。口腔护理作为临床护理的分支,其服务的人群更为局限,专业价值更难以得到体现。一方面,这可能是由于人们普遍存在“看病找医生而不是找护士”的传统观念,对口腔护理专业缺乏系统、全面的了解;另一方面,由于我国口腔护理专业没有形成独立的、有口腔专科特色的教育体系,在临床上从事口腔护理工作的护士多为接受普通护理教育的护理专业毕业生,口腔专科知识匮乏,且目前国内口腔护理方向硕士研究生学历护士相对较少,医院缺乏相关管理经验,未能充分利用好硕士研究生学历的护士,导致同行之间的认可度差,公众的认可度低。因此,作为口腔护理专业人才,首先应全面提高自身职业素养,通过较高的专业素养赢得同行及病人的尊重,从而改变人们对口腔护理职业的认识。同时,建议医院管理者为口腔护理人员提供继续教育和培训以及外出学习交流的机会,并进一步完善口腔护理人员的分层级管理,使硕士研究生学历人员能够充分发挥自身价值与优势,为病人提供更高质量的服务。

3.3完善硕士研究生的培养计划,做好职业引导

护理硕士研究生教育是高等护理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培养高级护理管理、教育、科研、临床护理及高级专科人才的主要渠道[25]。口腔护理作为口腔医学与护理学的一门交叉学科,口腔护理方向专业硕士研究生的培养目标是塑造高级口腔专科实践护理人才,不仅要求其具备完善的专科理论体系,还要求具备较强的专科实践动手能力。随着口腔医学的快速发展和四手操作在我国的大范围推广,迫切需要口腔护理专业人才来满足临床工作需求。因此,如何做好学校与医院的衔接,使学校理论教育和临床实践学习紧密结合,联合培养优质口腔护理专业人才至关重要。访谈结果显示,大部分受访者认为目前硕士研究生的培养体系不完善,学校课程设置较少涉及口腔专科特色知识,难以满足口腔护理方向硕士研究生对口腔专科知识的需求;医院管理模式、带教模式对口腔护理专业的硕士研究生而言普遍缺乏适用性,导致硕士研究生在临床实习中的效果显著降低。建议增强学校与医院之间的衔接,借鉴国外口腔护理教育成熟的发展经验,完善学校课程设置,更新医院护理管理模式和临床带教模式,探索与我国国情相符、适合口腔护理方向硕士研究生的培养体系并制定阶段性的培养计划,提供以护理为主导的,具有口腔专科特色的理论学习和系统的临床实践,满足口腔护理方向硕士研究生对知识、学术与科研的综合需求。同时,医院应积极引导口腔护理方向的实习硕士研究生更全面地认识口腔护理专业,促进其对于临床口腔护理工作的热爱,培养其正确的价值观和择业观,进而保证我国口腔护理方向硕士研究生培养朝正确、有效的方向发展。

4、小结

口腔护理方向专业硕士研究生培养是获得临床实用型高级口腔护理专业人才的主要渠道。本研究通过对8名在三级甲等口腔专科医院轮转实习的护理硕士研究生进行深入访谈,发现口腔护理方向硕士研究生临床实习期间在多个方面有着自己独特的体验与见解。建议医院以人文关怀为导向,注重口腔护理硕士研究生的减压管理;全方位提升护理人员职业素养,做好护士的分级管理,增加口腔护理事业的社会认可度;加强与学校之间的衔接,共同完善口腔护理方向硕士研究生的培养计划,并做好职业引导,促进口腔护理事业的良性发展。由于本研究访谈对象仅涉及一所三级甲等口腔医院,样本代表性上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今后可联合多中心做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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