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题的提出

乡村振兴的关键在于产业振兴，在推进产业振兴的过程中，必须认真贯彻落实新发展理念，因地制宜发挥地缘优势，坚持可持续发展，推动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1]。

长阳土家族自治县地处鄂西南山区、清江中下游，地跨东经110°21′至111°21′、北纬30°12′至30°46′。县域面积3 420平方公里，辖11个乡镇，146个行政村，908个村民小组，14个社区，125个社区网格，户籍人口38万人，土家族等少数民族占65%,33 745户农民从事茶产业，茶叶面积达14万亩，全年产量达6 000多吨，是湖北省第二大、宜昌市第一大出口县，是名副其实的茶乡①。长阳种茶始于秦汉兴于唐而盛于宋，有史可考长阳种茶在千年以上。早在唐朝，长阳著名的“佷山茶”就作为质量上乘的贡品上贡给朝廷。钟家湾村（以下简称“钟家湾”）位于湖北省宜昌市长阳土家族自治县，受长阳悠久的种植历史和丰富的种植经验的影响，钟家湾抓住乡村振兴的机遇，大力发展茶叶经济，实现了产业增效、农民增收。

2023年7月，作者在钟家湾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田野调查，主要调研其茶叶经济发展状况。钟家湾的茶叶种植立足自然地理优势，着力培育经营主体，鼓励村民种植茶叶，并通过招商引资引进多家茶企，打通生产-营销渠道，为茶农解决鲜叶销售难题，实现在家门口便可将绿叶子变成“金叶子”。钟家湾的茶叶经济发展依然处于产业发展的初级阶段，仍存在亟待解决的困难和问题。在乡村振兴背景下，实现产业振兴，助推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是当下需重视的课题。

二、钟家湾茶叶发展优势

根据“经济增长极”概念，找准了适宜区域发展的产业，发挥好了产业的比较优势，在地方政府和市场经济的引领下，所发展的产业就能有力、有效地推动区域经济发展[2]。受益于精准扶贫政策，在村委会的带头领导下，立足钟家湾的地理优势，积极推广茶叶种植，发展茶叶生产加工产业，形成了种植-生产加工-销售一体的产业链，茶叶经济逐渐成为钟家湾的重要支柱。钟家湾的茶叶经济发展优势主要体现在自然条件优越、种植经验丰富、思想观念开放、政府支持等四大方面。

（一）自然条件优越

钟家湾地处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区，冬无严寒，夏无酷暑，降雨丰沛，重云积雾，直射光少，漫散光多，是理想的茶树栽培地区。当地土壤中矿物质丰富，有利于茶叶的生长[3]。长阳县大堰乡钟家湾是一个土家族与汉族深入交往交流交融的村落，各族人民在农业生产和经济生活中互帮互助，友好交往，尤其在茶叶的种植、采摘、加工中相互帮工、做工，往来密切。钟家湾地势西高东低，全村海拔从700米到1 000米，平均海拔800米，其中，钟家湾二组纱帽山区域海拔为1 000米，是平均海拔较高、海拔落差较小的中高山地带，属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境内终年云雾缭绕，非常适合茶树的生长②。钟家湾年日照时数1 500～1 900小时，太阳辐射量96～102千卡/平方厘米，年均降雨量1366.2mm，年均气温16.5℃，无霜期250～290天,是名副其实的山清水秀之地②。钟家湾雨水充沛，植被丰富，土壤酸碱度适宜，无废水、废气、废渣污染。良好的气候、地形、土壤等自然条件使得钟家湾的茶上市早，汤色明亮，微量元素丰富，回甘耐泡，滋味鲜甜。

（二）种植经验丰富

钟家湾和湖北省五峰土家族自治县两地相距23公里，老百姓在日常的交往交流中相互学习借鉴农业生产知识。五峰土家族自治县是中国名茶之乡，有“三峡南岸后花园”的美誉，是宜昌著名茶叶品牌宜红茶的主产地。据记载，宜红茶很早就被运输到俄罗斯、英国等地[4]。五峰土家族自治县的茶叶经济发展辐射带动了钟家湾的茶叶发展，两地相距较近，且大路多、交通便利，两地人民在日常的生产劳动中交往密切。在问及年纪较大的茶农是如何学到种茶技术时，大部分人都表示是年轻时在五峰做工即种植茶叶时所学的技术。两地距离近、经济生产密切关联，便利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交流和知识经验的传播。

钟家湾种植茶叶的历史悠久，从最初的零散化种植到如今的规模化种植，种植经验愈加丰富。现今村民的茶叶种植经验主要有两个来源：一是祖辈传授的经验，二是在不定期的茶叶种植培训中获得知识与技术。ZWH是钟家湾的茶叶种植大户，66岁的他，对于茶叶种植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种茶的秘诀是“三分种七分管”。对茶地进行施肥、除草、杀虫、打枝，每一道程序细心照料。茶叶种植技术不仅要自己摸索，也要在田间地头多看、多听、多学③。

ZWH在村内承包外出打工人家的荒地或者无劳动力家庭的茶地，最多曾承包二十多亩茶地。请人种植和采茶，规模化种植管理以增加收益。村内有许多像ZWH一样以种茶为生，甚至靠种茶致富的农民，经验丰富、虚心学习是他们的致富法宝。

“三分种七分管”，茶叶经济收入70%取决于对茶叶的管理。施肥-打药治虫-除草-采茶-打枝每一道程序都至关重要，需要细心、耐心。勤劳的老百姓通常根据节气来安排农活。通常施肥施四道，冬天施底肥，立春、清明谷雨、小满时节施尿素。在施肥后20天开始打虫和除草，每采一道茶施一道肥。在清明时节治茶泡，茶泡分为两种：一为“红泡”，学名茶圆赤星病，呈红褐色密集小点状，会导致茶叶枯竭；二为“白泡”，学名茶白星病，表现为白色密集小点。前者影响茶叶品质，后者致使产量降低，需要及时打药治理。杀虫也是茶地管理中的重要环节，茶地里的虫子繁殖速度很快，成规模后难以控制，需要根据不同的病虫对症下药。因树枝太高会影响剪茶，通常在采第二道茶后打枝。从茶苗到可以采摘茶叶需要三四年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通常会将茶叶和玉米、辣椒等作物间作，以提高土地使用率和增加土地肥力。

长阳风俗，“季春清明……乡人采雨前茶[5]。四月到十月期间是采茶的黄金时间，一年共采四道茶。通常是立春采芽茶，清明谷雨时节采头道茶，小满采二道茶，大暑采三道茶也称秋茶，白露采四道茶，在阳历10月10日前全部收完。茶农会根据地理位置以及茶叶种植的时间长短来判断采茶的具体时间。

（三）思想观念开放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乡村振兴不是坐享其成，等不来、也送不来，要靠广大农民奋斗。”[6]农民是建设和发展乡村的主力军，是落实乡村振兴战略的关键。在新时代背景下，乡村振兴需要具有新思想的农民来建设，促成乡村振兴必须先转变农民的思想观念。

钟家湾村民的思想开明，观念前卫，包容度高。钟家湾是一个移民村，村内姓氏多达六十个，该地区人口迁移流动大，乡土文化丰富。在多元文化的熏陶下村民们思想开明，易于接受新思想新事物，思想观念开放，敢于尝试。自精准扶贫以来，钟家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主要体现为百姓收入增多，生活条件得到改善。精准扶贫战略的提出，为广大乡村的经济发展指明了方向。钟家湾立足自身自然地理条件，积极鼓励发展茶叶经济，村民们从最初的以种植粮食作物为主到逐渐以种植经济作物为主，思想观念慢慢发生转变。“我家种四亩茶地，起初是村里为发展茶叶种植产业，免费发放种子。但为了保障粮食作物的收成，多数人依然倾向种玉米等粮食作物，并未重视茶叶种植。随着种茶人数越来越多且收入可观，自家也开始大规模地种植茶叶”④。在村干部长期的宣传鼓励和经济效益的吸引下，村民逐渐转变思想，自发主动种植茶叶以改善自身生存条件，一改以往的怀疑、观望态度。

饮茶是武陵山区人民的习惯。在20世纪初，村内种植的茶树稀少，加之生活条件较差，习惯饮茶的人极少。钟家湾的地理条件适合种植茶叶，在民俗文化和茶文化的影响下，茶叶的食用价值和经济价值愈发得到认同，村内茶叶种植面积不断扩大，现如今家家户户种植茶叶，必备茶饮。茶农在谈及自己所种的茶叶时，如数家珍地从品种、外观、品质、价格等方面介绍自己种植的茶叶，满是自豪与骄傲。茶叶已经是钟家湾人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以茶会友、以茶待客是钟家湾最朴素的习俗和传统，更是当地人民热情好客的体现。

（四）政府支持

乡村振兴战略的主要任务是推动现代农业的发展。2018年以来，我国各区域大力推动茶产业的发展以助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7]。在乡村振兴的大背景下，各级政府高度重视，结合本村实际，将茶叶作为主导产业发展，通过重示范、建龙头、强基地以及科技创新、结构调整等举措，加大对茶产业投入，连续三年引导农民新发展无性系有机茶2 000亩，全村茶叶面积达到4 500亩及120亩生态标准化示范茶园基地②。针对4 500亩优质茶园实施绿色防控措施，发放诱蚊黄板纸10 000张，有机肥发放150吨，粪水还田5 000亩，推进年产2 000吨精制茶叶的长阳钟家湾荣誉茶厂开工投产，保障了村内茶叶产业迅速发展，打破输血式扶贫瓶颈，创新造血式自身发展模式②。

根据规模经济理论，随着产品产量的增加，单位成本会随之降低，从而区域产业、企业的盈利能力提高，利润水平扩大[8]。2015年，钟家湾村委会有计划地发展茶叶种植，茶叶种植面积逐年增长。从每年发展三五十亩到一年发展四百亩茶地，茶地里80%的茶苗由村委会统一发放⑤。2023年茶地平均每亩收益3 500元，占农民收入的60%②。钟家湾目前收益茶叶2 900亩，并将持续扩大种植规模，提高茶叶产量，提升规模效益②。为解决茶叶的生产加工与销售问题，村委会积极招商引资，支持茶场的建设与发展，打通茶叶种植、生产加工、流通一体的发展路径。政府帮助茶企解决在生产经营中遇到的实际困难，如提供茶叶生产加工场地、帮助申请专项贷款和扶持资金，给村民免费发放茶苗和茶籽等，大力鼓励茶叶种植，钟家湾茶产业发展初见成效。

三、茶叶发展中存在的问题

目前，规模小、目标不明、技术水准低、企业文化意识不强、缺乏知名品牌等是我国茶产业在发展过程中面临的主要问题[9]，钟家湾也存在同样的发展困境。钟家湾的茶叶发展处于起步阶段，存在茶叶布局不合理、基础设施有待完善、品牌效应不明显以及茶叶生产加工技术含量不高等问题。

（一）茶园规划滞后

茶园规划滞后主要体现在种植规划和基地建设方面。有机茶园和无性系茶叶的种植面积较小，种植结构有待优化。而茶叶基地存在基础设施不够完善、机械化水平不高等问题。

钟家湾茶叶种植面积较大，但是良性系茶叶占比较少，目前共引导农民新发展无性系有机茶2 000亩，生态茶园仅150亩，早生、良性品种少，优质茶园建设不足。加之坡地茶园占比高且较为偏僻，导致茶叶采摘困难，管理不便。钟家湾一组地势偏低，低洼的茶园水肥条件较差，下雨天容易导致茶园积水，茶树被污水浸泡，影响茶叶的生长以及质量。钟家湾二组海拔高，地势高，整体的茶叶采摘时间比周围村庄要晚7～10天，采摘后进入市场的茶叶单价低，影响茶农的经济收入。由于茶园是分散化经营管理，在茶苗茶籽的品质选择、种植的间距、施肥的标准、对茶树的修剪等方面没有统一的标准，影响茶园的整体规划和茶树的生长质量。

良好的基础设施是茶叶产业发展壮大的基石[10]，但是目前钟家湾茶园基础设施建设有待加强。如杀青机器老化，半自动炒茶机需要人工炒茶，茶叶加工效率不高，部分茶园未通公路影响茶叶的采摘与运输，水肥一体化、滴喷灌等配套设施未全覆盖等问题影响茶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二）标准化生产程度低，加工能力有限

茶叶产业既是绿色、生态、可持续发展的农业产业，也是重资产、季节性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在调研中了解到，当地茶场普遍存在资金周转困难、机械化水平不高、人才缺乏等问题，导致标准化生产能力不足，加工能力有限。

茶叶种植周期较长，收益周期也长。茶叶需种植三四年才开始有收益，如果遇上病虫害，收益更少。而茶场的生产加工所需的机器种类多且单价高，场地租赁费用，设备升级费用等花费大，易导致资金周转困难。钟家湾没有大规模的龙头企业，多数为小企业，生产加工机械化、标准化程度低导致产能不足，到产茶旺季，无法收购大量已采摘的鲜叶，导致茶农利益严重受损，例如，早上鲜茶收6元/公斤，到当天下午降为2元/公斤,甚至到当天晚上直接拒收。村内人才缺乏，许多年轻人外出打工，村内劳动力不足，但鲜叶采摘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制约茶产业的发展[11]。茶叶加工制作的工人基本上没有系统学习过相关专业知识，生产工艺仍然以传统方式为主。目前，钟家湾的茶叶生产加工仅限于产业链的上游，即种植茶叶和生产加工初制茶，精细化发展有待提升。

钟家湾的三个茶场没有统一的工作流程，卫生状况有待改善，加工技术和产量也无法与现代性的需求相匹配，整体产业发展的规范性仍有待提升。

（三）品牌效应和市场营销不突出

钟家湾有本地茶叶品牌，但知名度不高，且无本地精品茶苗，需从外地引进。茶农品牌意识淡薄，品牌效益不足。茶叶竞争压力大且营销渠道狭窄等原因导致当地的茶叶品牌建设滞后。

钟家湾所种植的茶叶品种较多，但没有品牌标杆，产业链短、产品附加值和品牌效益较低。在调研中发现，村民只知道当地产绿茶较多，但不知本地特色茶叶品牌。需要地方政府和茶农共同积极打造钟家湾特色茶叶品牌，但是要在众多出色的名茶中脱颖而出是一条漫漫长路。茶叶加工停留于初加工阶段，未开展精细化生产加工，茶叶的衍生品也较少，产业链较短，未发挥出最大的经济价值。目前，钟家湾村有三个茶场，据了解每家茶场每年收购的鲜叶重量大体相同，但没有系统完整的营销模式和手段，主要是采用原始的销售方式，依靠市场，自产自销。比如依靠回头客或通过口碑传播获得客源，无法像房产销售一样外出拓展客户，销售能力有限。由于茶叶商品的特殊性以及茶商电商营销意识淡薄、缺乏经验，村内的电商营销有待进一步完善。再者，武陵山区是茶叶的主产地之一，茶叶的销售竞争激烈，五峰县从清代便开始种植茶叶，五峰茶叶在当地乃至宜昌都较为有名，如宜红茶、五峰绿茶等品牌知名度高，较受市场欢迎，而相比之下，钟家湾茶叶在知名度和美誉度方面便逊色些许。

四、茶叶经济发展路径

种植茶叶是钟家湾实现乡村振兴的有效方式，也是实现生态可持续发展的路径。科学合理的茶园规划建设、先进的管理经验以及完善的基础设施是发展茶叶经济的基石。提高茶叶加工技术、提升茶叶的质量是在市场上稳步前行的关键。打造独一无二的茶叶品牌是茶叶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

（一）加快生态茶园建设

生态可持续发展主要是平衡生态系统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健全的生态系统不仅有助于茶叶的健康生长，也有助于茶产业的可持续发展[12]。钟家湾建设生态茶园可从种植良种、提高茶叶管理水平以及完善基础设施等三个方面着手。

钟家湾应当按照“因地制宜，合理布局”的原则进行规划，力争建设一批生态茶园。首先，在茶园管理上，应积极对老旧茶园进行改造，调整茶叶种植结构，适度引种无性系良种，提高茶叶抗病的能力，增加茶叶产量。建设标准化生态茶园，引导农民严格按照行距、高度、品种等要求培育健康、美观的茶园。提高茶叶基地建设质量，全面推进茶叶生产机械化。其次，要加快绿色以及有机茶叶基地的建设，统一购买有机茶苗、规范肥药施用标准，指导及监督茶农不使用催芽药物、高毒药残留农药和化学合成肥料，认真跟进绿色、有机茶叶的建设认定和产品认证工作。无污染、高质量的有机茶正日益成为国内外市场的新宠，今后有巨大的发展潜力和前景。开发有机茶可以突破国际贸易的绿色壁垒、提高茶叶在国际市场竞争力，带来更多的经济效益[13]。对茶叶的栽培布局进行科学规划，根据相关数据，为了保证茶园的完整性，提高茶叶单位面积的产量，茶园的密度以5 000株/亩为宜[14]。最后，鼓励茶农科学可持续生态种植茶叶，可组织有经验、有技术的茶农在田间地头或日常生活中为其他村民进行答疑解惑和培训。制定统一的种植和管理标准，提质增效，拓宽茶叶产品和服务范围，达到经济、社会和环境效益最优化。

（二）提高茶叶加工技术，提升产品质量

不同的加工工艺带来不同的茶叶品质，推行茶叶标准化生产加工，解决茶叶加工的关键性技术有助于茶叶生产的标准化和科学化，提高茶叶品质。

提升茶叶加工技术，包括四个方面：一是利用现代化的机械产品和先进技术，如微波杀青、远红外提香等提高茶叶品质。微波杀青不仅具有杀菌作用，而且能很好地保证茶叶的安全和品质，对叶绿素的破坏最小，能很好地保证茶叶中的营养物质和茶叶的美观性。二是对其安全生产技术体系进行研究[15]，对现有的加工技术成果进行升级和创新，从技术层面提高茶叶加工的效率和质量，推进茶叶生产加工高质量发展。三是向标准化生产看齐，根据标准化的生产和加工程序要求，大力培养茶叶技术人才，推进高质量生产。如可采取村校、村企合作的模式，从现有员工中选派代表进入专业院校或者企业学习先进的茶叶生产加工和管理模式，同时适当引进专业技术人才开展茶叶制作培训，多方面提升茶叶技术。四是组建专业的采茶队伍，加强技能培训，共享有关茶叶种植的经验和技术。培养一批先进的种茶能手，保障采茶用工。定期组织本地专家、技术骨干等到茶园讲解茶叶种植、管理、采摘等方面的要点，尤其是加强培训手工采摘茶叶的技术方法，现场示范，亲自实践，提高采茶的效率和品质。

传统的分散经营已无法满足市场需求，也正因如此，提升茶叶生产加工技术、开展标准化生产经营应是共同开展和协同发展的。

（三）打造专有茶叶品牌，加大宣传力度

不同地区的茶叶有不同的特点，茶叶经济发展应注重品牌建设，提高品牌效益，增加产品的附加值，以提高市场竞争能力。政府、茶农和茶企都应该强化品牌意识，改变传统的生产模式，在绿色可持续发展理念指导下生产出更多优质的茶叶产品[16]，提升品牌知名度。

村委会应积极打造本村的特色茶叶品牌，挖掘茶叶文化故事，打造专属茶叶品牌。一方面，村委会和茶叶企业共同创建有影响力的绿色茶叶产业基地，定期邀请消费者参观体验茶叶的种植与采摘等活动，让消费者深入了解茶文化，传播茶文化。充分挖掘茶叶文化属性和具有当地特色的茶文化故事，将钟家湾民俗文化融入茶文化中，将品牌打造和产业推广有效结合。可以合唱充满故事情节的采茶歌，体验仪式感满满的土家烤罐茶，感受土家山寨别有一番风味的“施茶”等当地特有的风俗文化，带给游客独特的旅游体验。另一方面，文旅融合发展已成为乡村振兴背景下的重要发展模式，茶叶发展结合当地的“长阳人”文化遗址旅游发展，加强与旅游部门的深度合作，带动绿色旅游、绿色消费。不仅可以借鉴“福建大红袍”印象和云南普洱茶养生旅游活动体验，开发差异化的地方旅游产品，打造地方特色，还可以依托悠久灿烂的茶叶文化，开发和创造茶文化衍生品，如长阳人公仔木偶、精美书签等，使茶叶旅游更有文化底蕴，更具辨识度和趣味性。茶文化与旅游的结合能够提升旅游的文化内涵与趣味性，从而将茶叶品牌建设融入文化旅游中，有利于推进茶叶品牌建设。

在营销宣传方面可通过线上和线下相结合的方式来进行品牌营销。线下可扩宽销售渠道，发展经销商、代理商和零售商，扩大销售面积。搭建成熟的营销体系，畅通销售渠道。线上可积极拍摄具有地方特色的茶叶宣传片，对外宣传钟家湾的“长阳人”文化和茶叶品牌故事，提高市场知名度和品牌文化影响力。对茶农和茶企进行网络营销培训，让茶农和茶企成为互联网营销的主体。如茶农和茶商可在短视频平台进行直播，日常发布视频关于种茶、采茶的宣传片，拉近与消费者的距离，增加客户黏性。通过线上和线下相结合的方式进行宣传和销售，既能扩大传播范围、加快销售速度，提高茶叶市场占有率，也能提高本地茶叶的知名度。

在乡村振兴战略的支持下，钟家湾抓住机遇，种茶、饮茶、产茶，传承茶文化，因茶致富。钟家湾的茶叶经济发展不仅是对脱贫攻坚成果的巩固，也是加快建设产业兴旺、生态宜居、生活富裕新格局的有效途径。将一方水土的绿水青山变成一方人的金山银山，联动性带动周边村庄发展，为当地经济发展注入活力，为其他地区发展茶叶经济提供参考借鉴。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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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习近平在湖北考察时强调坚持新发展理念打好“三大攻坚战”奋力谱写新时代湖北发展新篇章[N].人民日报,2018-04-2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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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田浩,王国书,杨军.中国西部茶海茶产业现状调查与发展建议[J].茶叶,2009(3).

基金资助: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明清以来武陵山区茶叶贸易与多民族交融互动研究”(20YJC850006);

文章来源:周红英,薛巧玲.乡村振兴视域下钟家湾茶叶经济发展调查研究[J].边疆经济与文化,2024,(09):33-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