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新时代以来，国家安全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国际上，随着世界多极化发展，大国综合国力竞争日益激烈，美国等西方国家对我国实施全面遏制和打压。国内改革发展取得一系列重大成果，民族复兴的伟大事业日新月异。同时，由于改革开放进入攻坚阶段，各种深层次问题和矛盾凸显。内外因素交织，形成全面性国家安全风险。就此，习近平总书记创造性提出总体国家安全观，党中央制定和不断完善国家安全战略，以应对国家安全风险。国家安全教育是国家安全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2015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法》规定将国家安全教育纳入国民教育。为落实党和国家上述要求，教育部相继出台《关于加强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的实施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和《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指导纲要》(以下简称《纲要》),明确了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的目标、任务和内容要求。

实施国家安全教育，中小学是基础，边境民族地区是重点，教师是关键。然而，从目前情况看，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恰恰是国家安全教育最为薄弱的环节，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偏低则是导致这一问题的主要原因，亟须加以解决。为此，笔者对云南省少数民族聚集的八个边境县的中小学校开展深入调查，形成以下一些观点，以深化对问题的分析及对策研究。

一、全面提升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的时代要求

(一)边境民族地区国家安全的新形势、新任务

在政治学视域下，边境民族地区指陆地国境线上少数民族尤其是跨境民族聚集的县级行政区。[1]国门安全，国家才能安全。我国陆地边境线长达2.2万公里，有1.9万公里在少数民族地区。陆地边境线与14个国家接壤，有140个陆地边境县，2300万人口。其中约50%人口是少数民族，30多个少数民族是跨境民族。[2]这些地区历来是通向东南亚、南亚、东亚、中亚乃至欧洲国家的重要通道，也是国家安全的屏障。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边境民族地区国家安全形势发生了两个重要变化。一是由过去的军事防卫重镇逐渐变成对外交流前沿。特别是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推进，尤其是国家“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不少边境民族地区与周边国家经济文化联系日益紧密，甚至出现了去“边界化”趋势。[3]二是地缘政治博弈复杂化。美国等西方国家为对我国实施围堵，不断利用边境民族地区特有的经济、文化、宗教、领土争端、生态环境等问题，威胁我国国家安全。在此背景下，边境民族地区的国家安全迅速从传统安全向非传统安全延伸，单一性安全威胁向综合性安全威胁转移，显性安全风险向隐性安全风险发展，输入型安全问题与内生型安全问题并存。[4]边民的国家安全意识与能力很大程度上决定着边境地区国家安全的水平。持续不断地教育和提升边民的国家安全意识与能力，就成为边境民族地区维护民族团结、实现边疆政治稳定、建设发展边疆、巩固国家安全的一项重要任务。

(二)新时代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的特殊使命与特殊要求

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生是未来的边疆建设者和守卫者。他们在中小学成长阶段养成的世界观、价值观、国家观及国家安全意识与能力，从根本上影响着边境民族地区的国家安全状况。鉴于边境民族地区的特点及国家安全形势和任务，当地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不仅需要完成国家一般性目标要求，还需要结合实际突出地方性需求，形成地方特色。具体来说，需要突出和强化以下三个方面。

其一，强化各民族学生对伟大祖国、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中国共产党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5]边境民族地区历来是多民族、多宗教与多文化交汇之地，这种多样性决定了当地思想文化传播的复杂性。随着国门打开，对外贸易与交流日益密切与扩展，也为当地中外思想文化交流创造了更多的机会和条件。这种特殊的思想文化及社会环境，一方面有利于促进经济文化发展，另一方面也让这些地区容易成为敌对势力渗透破坏的重点区域，出现意识形态话语权和社会文化领导权争夺特别激烈的情况。因此，着力抓好中小学生的“五个认同”教育，树立中华民族共同体理念，是维护边境民族地区国家安全的固本培元之举。

其二，培养各民族学生守土护边的国防意识，让其成为固边兴边生力军。边民是稳疆固边的原生力量，面对我国复杂多样的边境安全挑战，必须增强广大的各民族边民守边护边责任感和荣誉感，动员其积极主动投入此项工作，齐心协力，才能真正构筑起我国严密坚实的万里边防体系。要让每个边民都自觉承担起这一义务和职责，就必须从中小学开始培养其边防意识和能力。这就要求中小学校积极开展守土护边教育，防止边境出现“空心化”态势，[6]让各民族学生理解守边、戍边的意义和责任，传承爱国守边的精神，树立“我站立的地方是中国，我用生命捍卫守候”的理想信念，成长为“神圣国土守护者、幸福家园建设者”。[7]

其三，引导各民族学生深入认识我国当代边境安全的特殊性和复杂性，使其具备全面防范和维护边境地区国家安全的意识和能力。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校必须让各民族学生充分认识到，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强盛，边境地区的传统国家安全风险明显降低，但是这不等于国家安全风险减轻，敌对势力仍然会通过边境渠道对我国构成多种形式的国家安全威胁。更重要的是，要让学生从总体国家安全观的视角，系统认识和理解其所在边境地区国家安全形势和问题，深入了解当代边境安全风险内外交织、点面结合、相互作用的复杂性与地方性特点，避免国家安全认知的“单一化”“浅表化”和“碎片化”。

(三)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实施国家安全教育的关键点和难点

教育大计，教师为本。有好的教师才能有好的教育。当代好教师的标志就是具备高水平的教师专业素养，教师专业素养高低决定教育质量高低。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实施国家安全教育，其关键环节就是教师的国家安全教育素养。只有拥有大批具备适应当地国家安全教育特点和要求的教师，边境民族地区的中小学才能有效实施国家安全教育，才能保证国家安全教育质量。这是关键点也是难点。

教师专业素养主要由教育理念、知识和技能三个方面构成。理论上可将其分为一般性素养和学科素养两部分，但是在实践中则往往以学科课程教育素养的形式呈现。不同的学科课程性质、特点决定不同的教师素养要求。中小学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就是其实施国家安全教育所需理念、知识和技能的总和。国家安全的内涵具有非常强的时代性，这就决定了中小学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必然跟随时代发展而不断发展。也就是说，我们在此讨论的中小学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是在总体国家安全观指导下，按照《意见》和《纲要》规定的国家安全教育课程实施要求确定的。

根据教育部上述两个文件要求，我国现今的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课程具有非常强的独特性，这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广泛性和综合性。该课程内容覆盖了十二个国家安全主要领域和四个不断拓展的新领域，彼此之间有很强的内在联系。二是强化地方性特点，“鼓励支持地方和中小学(含中职)挖掘和利用校内外国家安全教育资源，开设地方课程和校本课程。”[8]这实际上是要求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课程在满足一般性原则基础上的地方化。三是它以独立设置和融入其他各学科课程两种形式开出课程，教师参与具有全员性。根据这样的课程特点和要求，承担该课程的教师就分为两类，一类是国家安全教育专门课程教师，一类是其他各学科课程教师。也就是说，所有中小学教师均需承担国家安全教育课程教学。

这样的课程性质、特点和要求，对所有中小学教师的专业素养无疑都是一种挑战。因为绝大部分教师现有的专业素养，普遍缺乏这方面的储备。尤为值得重视的是，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教师这方面的问题更为突出，主要原因有二。一是由于地处边远、经济欠发达、教育文化相对薄弱、优质教育资源欠缺等情况，相较内地而言，当地中小学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提升困难更多。二是由于边境民族地区国家安全的特殊性更强，国家安全教育课程地方化程度要求更高、任务更重，当地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提升的难度也就更大。

二、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现状及分析

从上述情况看，非常有必要对当前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状况做细致深入的调查和分析研究，以便找出有效应对之策。云南省毗邻三国，辐射东南亚、南亚，有25个边境县，108个抵边乡镇，2207个少数民族特别是跨境民族聚集的抵边自然村(占全国抵边自然村总数的64%),[9]其地缘政治意义和国家安全治理需求在我国边境民族地区具有典型性。所以笔者选择了云南省麻栗坡、芒市、金平、勐腊、泸水、腾冲、澜沧、沧源八个边境县(市),开展中小学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现状调查。该项调查主要通过三种方式进行。一是问卷调查，对56所中小学分别发放教师问卷2400份(初中、小学各1200份),学生问卷4800份(初中、小学各2400份)。回收教师有效问卷2281份，回收率为95%;学生有效问卷4756份，回收率为99%。二是通过笔者主持的“‘国培计划’云南省边境县国家安全教育管理者培训项目”,与47名县教育行政部门管理者开展专题研讨。三是对样本县进行实地调研，走访了八个样本县，先后访谈了24名县教育行政部门管理者和中小学校校长、64名中小学教师和学生。据此，获得如下研究发现。

(一)中小学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总体偏低

从调研结果看，教师们均认同国家安全教育的必要性，但是总体上存在国家安全教育知识储备不足、理念不完整、教育方法单一等问题。三者之间相互关联，知识储备薄弱，带来理念缺陷，这两者又共同导致国家安全教育技能不足，具体情况如下。

关于国家安全教育知识的储备量，在问卷就此进行调查时，教师们选择多和非常多的只占30.6%,多数教师承认自己的国家安全教育知识储备不足。在实地访谈中也发现，相当一部分教师不能完整把握国家安全各重要领域及相关知识，对各领域之间的内在联系缺乏关注和准确认识。对于《国家安全法》等有关法律法规，多数教师表示不清楚具体内容。国家安全教育知识是凝聚国家安全教育理念的基础，知识基础的薄弱，必然导致理念把握的缺陷。

在国家安全教育理念方面，不少教师对国家安全教育的完整内涵及深层价值取向认知比较模糊，不能全面、清晰地回答。如问及“当前云南边境民族地区面临哪些国家安全问题”时，教师们一般选择境外疫情输入、毒品、艾滋病、跨境赌博、电信诈骗、“三非”人员、跨境走私等显性问题。相当一部分教师甚至把国家安全教育简单等同于校园安全教育和一般性公共安全教育，还有一些教师认为国家安全教育只与道德与法治课程有关。显然，许多教师心目中的国家安全教育只是显性化、局部性、浅表性的国家安全教育，忽视了这一教育在学生价值观、国家观、民族观等核心素养养成方面的重要意义和作用，更没有从总体国家安全观的视角，全面、系统地审视当地国家安全问题，深刻认识国门安全风险的系统性、综合性和复杂性。[10]

学科教育技能是以教师对学科的理解和把握为基础的。由于存在上述问题，教师们在回答问卷关于其国家安全教育技能水平问题时，选择一般和较弱的达57.7%。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样本县多数中小学校没有能力开设国家安全教育专门课程。国家安全教育课程教学主要通过课堂单一渠道实施，以教师讲为主，极少在相关实践基地或校外活动中开展教学。边境民族地区鲜活而又丰富多样的国家安全教育资源没有得到有效开发和利用。这种情况在学生问卷中也得到证实，在问及学校国家安全教育实施形式时，88.8%的学生只选择课堂教学。

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偏低，其结果就是学生国家安全教育课程学习质量不高。如学生问卷问及边境民族地区主要国家安全风险问题时，学生选择校园安全、公共安全、军事及国土安全和社会安全的占82.7%,加选经济、文化、生态、网络、资源、科技等其他领域安全的总共只有17.3%。显然，大多数学生关于国家安全风险的认知出现了严重偏差，这对国门安全及边疆建设发展很不利。

(二)中小学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的差异性分析

在了解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问题总体状况基础上，进一步分析其差异性很有必要。这不仅可以进一步深入了解和研究问题，也有利于有效解决问题。从调查情况看，需要关注的差异性主要有以下四个。

其一，不同边境县教师的国家安全教育理念、知识和技能差异明显。如腾冲、沧源和泸水三县各维度均值明显高于其他样本县。究其原因，就腾冲而言，客观上有较高的经济发展水平和深厚的重教兴文传统，主观上国家安全教育管理也比较好，这可能是其排名第一的原因。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沧源县上述客观条件不如很多县，但其教师各维度均值却排名第二。经实地调查发现，该县中小学校大都着力建立健全国家安全教育长效工作机制，普遍成立以校党委书记为组长，德育处、教务处、年级组负责人为成员的国家安全教育领导小组，制订相关年度教育教学计划，多举措、全覆盖推进国家安全教育。在所有样本县中，沧源这方面做得最好。这说明管理到位是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提升的主要原因。

其二，边境乡村学校教师各维度均值高于城乡结合区、镇区、镇乡结合区学校教师。也就是说，后者在交通、经济、文化方面的学校区位优势没有对教师的国家安全教育素养形成有效支撑。究其原因，笔者在调查中发现，边境乡村学校大都密切配合社区，发挥教师在乡村文化建设中的主体作用，通过张贴标语、向农户发放宣传手册、组织文艺活动等方式开展国家安全宣传教育，以增强边民的国家、国民、国土、国防和国门意识。在此过程中，教师增强了国家安全教育知识、理念和教育技能。这种情况是其他学区学校所缺少的。这说明学校与社区的国家安全宣传教育工作协作程度，与其教师的国家安全教育素养水平存在正相关关系。

其三，在国家安全教育理念方面，初中教师与小学教师差异性显著，小学教师均值高于初中教师。主要原因可能是初中教师对国家安全教育重视度不够。在对初中教师访谈时，多数教师表示由于中考压力重，管理成长叛逆期学生的难度大，所以忽视国家安全教育。这个情况需要重视，理由有二：一是初中国家安全教育目标及内容要求大幅提高，这与初中教师的国家安全教育素养发展走向形成反差；二是初中学生处于身心发展的突变期，其价值观、责任意识等素养培育情况，对其一生的成长具有非常重要的影响，而这方面恰恰是国家安全教育的核心目标与内容所在，教师干预得到位与否十分关键。

其四，不同学科课程任课教师的国家安全教育理念、知识和技能差异显著，数理类课程任课教师的各维度均值都处于较低水平。从实地调查情况看，主要原因是数理类课程任课教师一般认为其任教课程的学科边界清晰，独立性较强，与国家安全关联度不高，故往往忽视所教课程与国家安全的深层联系，注重单一的学科教学。这种情况必然影响这些教师将国家安全教育融入其学科课程教育，难以完成《纲要》规定的国家安全教育任务。

(三)制约中小学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提升的主要因素

根据调查情况看，笔者认为导致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总体水平偏低的原因，主要有以下三点。

其一，教育行政部门、中小学校与相关部门的管理工作不到位，是制约中小学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提升的主要因素，这突出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不少边境民族地区教育行政部门、中小学校与相关部门在教师队伍建设方面缺乏合作机制，不能很好利用相关部门优质的国家安全教育资源开展教育活动，如在宣传、公安、边防等部门聘用兼职教师、培训专职教师等。二是部分教育行政部门、中小学校管理者不重视国家安全教育，有的甚至将此项工作视为额外负担。在实地访谈中，就有县教体局管理者说：“现在学生的负担已经很重了，再增加国家安全教育，实在是顾不过来。”由此导致一些边境县国家安全教育管理工作滞后，没有推进国家安全教育教师队伍建设的实施计划。三是国家安全教育教学考核评价机制不完善乃至缺位。在问及学校对教师的国家安全教育教学工作考核情况时，仅有19.6%的教师选择纳入绩效考核；有70.7%的教师选择未列入教师职称晋升和评优的考核指标；有9.7%的教师选择完全没有考核，“不作任何要求”。在这种情况下，多数教师自然难有提升国家安全教育素养的动力。

其二，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研训工作薄弱，是阻碍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提升的关键因素。从问卷统计结果看，关于学校国家安全教育教研室设置情况，有75.7%的教师选择没有设置，仅安排了专(兼)职教研员。关于国家安全教育教研活动开展情况，仅有58.6%的教师选择能定期开展，41.4%的教师选择安排随意或从未组织过教研活动。关于教师培训，选择送出县外实施国家安全教育专项培训的教师只有26.2%。在实地访谈中，教师们普遍反映，参加国家安全教育培训的机会少，接受高级别项目培训更少，因而难以提升国家安全教育能力。

其三，国家安全教育课程建设滞后，教师参与度低。多数中小学校未能响应《纲要》倡导和要求，开设国家安全教育地方课程和校本课程，采取有效措施指导各学科教师将国家安全教育融入其学科教学。问卷统计结果显示，90%以上的中小学校未开设国家安全教育地方课程和校本课程。从实地调查情况看，大部分中小学也没有开设这两类课程的计划和意向。至于国家安全教育融入各学科课程教学方面的工作，则基本上处于任由教师处置的状态。素养的获得是一个持续的、终身的学习过程，[11]实践性知识是教师专业发展的主要知识基础。[12]国家安全教育课程建设工作的缺失，使教师失去一个提升国家安全教育素养的重要平台与契机。

三、提升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的对策与建议

(一)建立健全符合边境民族地区实际的国家安全教育教师管理体制机制

维护边境安全是个系统工程，只有切实运行好“党政军警民”合力强边固防体制机制，才能做好此项工作。国家安全教育教师管理体制机制不健全是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管理的薄弱环节，也是制约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提升的主要因素。为此，建议相关省区、州市教育行政部门基于实际需求和条件，进一步加强对边境民族地区国家安全教育教师管理工作的指导与支持，重点开展三项工作。一是要求县级教育行政部门和中小学校主动与宣传、公安、边防等部门及社区合作，建立国家安全教育协作机制，形成齐抓共管的管理体制。充分整合利用当地国家安全教育资源，组织教师与学生深度参与当地国家安全教育活动，为广大师生提升国家安全素养创造良好环境条件。二是要求县级教育行政部门与相关部门合作，研制本县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教师队伍建设办法，制度化推进教师队伍管理工作，打造一支专兼职结合、数量足够、结构合理、专业合格、适应当地需求的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教师队伍。三是严格按照《纲要》规定，将国家安全教育工作纳入教育督导体系，根据实际需要制定分类考核细则，把相关管理部门、中小学校、管理者和教师的国家安全教育工作绩效作为年度工作考核的一项重要指标。

(二)建设适应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教师需求的国家安全教育研训体系

建设适应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教师需求的国家安全教育研训体系，是提升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保证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质量的一项重要工作。为此，建议边疆省份教育行政部门着力做好四项工作。一是组建国家安全教育省级专家团队，深入研究地方尤其是边境民族地区国家安全教育特点和需求，为地方国家安全教育决策及教师培训提供专业支持服务。二是统筹安排，设立分学段、分学科、分层次的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骨干教师专项培训项目，为边境民族地区培育一支国家安全教育骨干教师队伍，引领示范国家安全教育。三是要求并指导边境县从实际需要出发，制订科学的国家安全教育教师培训计划，组织实施教师培训、校本研修。要把初中教师、数理类学科教师列为培训重点，针对存在问题，分类开展专项培训。四是协调支持有关高校、国家安全教育优质中小学校帮扶边境民族地区开展国家安全教育教师研训工作，形成行政主导、研训结合、点面并举、校县协作的国家安全教育教师支持服务体系。

(三)开展富有边境民族地区特色的国家安全教育课程建设

推进国家安全教育课程建设，是提升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的重要途径。建议相关省、州市教育行政部门结合实际开展三项工作。其一，组织高校和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优秀学者及教师，研发一批适应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需要的地方课程教材，供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校使用。以课程建设带动队伍建设，推动一批当地中小学教师具备承担国家安全教育专门课程的专业素养。其二，组织省级专家团队，立足边境民族地区实际，研制国家安全教育校本课程开发、国家安全教育融入其他学科课程的指导意见，指导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校教师开发国家安全教育校本课程，把国家安全教育融入其他学科课程，结合校本研修提升国家安全教育能力。其三，基于前两项工作，分类、分学段、分学科培育一批边境民族地区国家安全教育示范课程，引领和促进教师不断提升国家安全教育素养，推动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地方化和优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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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资助: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学一般项目“总体国家安全观下西南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校国家安全教育研究”(项目编号:BMA190032)研究成果;

文章来源:曾煜.边境民族地区中小学教师国家安全教育素养问题与对策研究——基于云南八个边境县的调查[J].中国教育学刊,2023(11):91-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