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教师评价与教师的职称评聘、评奖评优直接挂钩，历来受到社会、高校和教师的重视。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促进了新的理念与技术萌发，以人工智能、“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等为代表的现代信息技术发展，促进教育事业不断在“硬件”和“软件”方面发生变革、创新和完善，促进高等教育领域实现组织机构、管理模式、流程环节、督导评估等的变革，同时在评价理念、评价内容、评价方法等方面深刻影响高校教师评价的发展方向。

一、信息技术应用于高校教师评价的发展现状

从信息技术教育应用先行者之一的美国来看，信息技术的实践应用主要集中在辅助教师教学、促进学生认知发展、服务教育管理变革等方面[1],信息技术在教育评价方面的研究与应用正在逐步发展。

从教育评价理论发展而言，教育评价理论可以划分为四个发展阶段，分别为“测量”“描述”“判断”“建构”,所对应的教育评价研究范式分别为心理测量、数学矩阵、价值解读与积极建构，其实现方法从工具性量表，到观察、问卷、访谈等的过程性档案袋，发展到智能化的大数据挖掘、精准测评、深度反馈的平台性数据技术，信息技术辅助教育评价实现了从单一性的小样本思维转向整体性的大数据思维[2]。在现代信息技术的加持下，教育评价理论研究正在不断朝着现代化与专业化方向科学发展。高校教师评价是教育评价的重要组成部分，教育评价理论与实践的发展带动教师评价的理念与方法、思维与模式不断发展。高校教师评价的研究与实践探索经历了从“人评”“组织评”到“机评”“数据评”的发展历程。

1.信息技术发展对高校教师评价内容改革的影响

信息技术的发展在内容维度丰富了高校教师素养的要点，使高校教师评价内容更为多元，也更加面向未来与现代化。21世纪以来，信息技术不断深入课堂教学，这就要求高校教师不仅要具备完备的学科知识、高超的教学技能、丰富的管理经验，还要有充足的驾驭现代信息技术实施教育教学的能力，教师综合素养也成为高校教师评价考核的重要内容。回望一个多世纪的发展历程，社会对高校教师素养的需求经历了从一般教学技能到信息化教学能力再到信息素养、智能教育素养、数字素养的过程[3],数字素养包括数字化意识、数字技术知识与技能、数字化应用、数字社会责任以及专业发展[4]。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现代信息技术不断深入到教学、学习、研究中，驱动教育教学环境由网络化、数字化向智能化迈进[5],未来的高校教师评价要点在教学、科研、师德、综合素质之外，还将进一步拓展到对数字素养的考察上[6]。

教师评价的多元内容要求有多元的主体开展专业的评价。高校教师评价的实施主体包括有形实体的院校与无形实体的学科。院校遵循科层模式，主要考察教师的工作成效，其内容包括教师工作各方面的任务；学科遵循行会模式，主要考察教师的学术品格、学术能力与学术贡献[7];以师德、数字素养为代表的高校教师综合素质考察应由院校与学科同时组织开展。高校教师因其工作内容多样，涉及多元考核主体，当前暂未有整合多元主体与多元评价内容的高校教师评价工具与手段，信息技术的发展为此提供了可能。

2.信息技术对高校教师评价形式改革的影响

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带动了高校教师评价治理模式的变迁，助推高校教师评价从科层式治理走向市场式治理，并逐步迈入网络式治理阶段。在这一发展过程中，高校教师评价的治理主体也经历了由政府到市场再到社会的变化[8]。信息技术的发展为高校教师评价改革提供了“数”的平台与“算”的工具，是治理模式变革的重要载体。

在高校教师教学评价方面，以往主要形式为材料审阅、现场答辩、网络评审、会议评审等；评价数据除学生课程考试成绩以外，主要来自基于同行调查、学生反馈在内的教学效果调查数据。当前，教学评价中的较有代表性的信息技术应用有弗兰德斯的课堂教学师生言语行为互动分析系统(Flanders Interaction Analysis System, 简称FIAS)。该系统包括三个部分，即描述课堂互动行为的编码系统、观察和记录编码的标准、用于数据分析的矩阵[9]。此应用基于对师生的课堂语言与行为进行分析与评价，判断教师的教学质量与模式，并逐步探索将教师语言的测评转变为对教师行为的测评。由于算法与分析模型的限制，因此当前尚缺乏大规模高校教师教学评价中的应用案例。

在高校教师的科研评价方面，以往评价工作流程包括资料审核、现场考察、会议评价、通讯评价等形式[10]。我国科研评价有定性评价与定量评价两种方法，定性评价主要由同行评议完成，定量评价除了传统的计数统计，还有始于20世纪80年代的科学计量法。信息技术的发展强化了科学计量法的科学性、实用性，提高了大型文献检索系统内容的丰富程度，并最大限度对常有问题进行了优化，技术的迭代也促进了检索分析人员工作专业性的提升。科学计量法是以文献计量学和科学统计学为基础的用于对科学活动实施量化评估的方法，以发表论著的期刊的IF值、被著名检索工具收录的论著的数量和论著被引证次数为主要评价指标，然而单独使用科学计量法无法核查成果的真实性，无法单独评价效益外溢型科技成果[11]。从同行评议的组织来看，一些大型操作平台，如学位论文评审数据库、基金评审平台等，为同行评议的工作提供了便捷性，但仍不可避免同行评议原有的客观性不强的问题[12]。如何利用信息技术提升科技成果评价的真实性、全面性以及同行评议的客观性，值得进一步研究与实践。

3.信息技术对高校教师评价方法改革的影响

在现代信息技术发展的大背景下，高校教师评价方法不断走向科学化与多元化。传统高校教师评价的方法呈现以下特点，即教学评价以打分为主、科研评价以量化为主、综合评价以印象为主，这也造成了长久以来，高校教师评价重数量轻质量、重结果轻过程、重科研轻教学的现状。究其原因，主要是缺乏对教师工作的过程性考核。同时，人工评分主观性较强，科学性不足，极易造成较大误差。从理论层面来看，信息技术的发展将更新高校教师评价的技术方法：其一，针对师德评价标准模糊、过程不规范情况，整合多源数据为数据库，呈现教师师德画像，规范高校师德评价；其二，针对教学评价信效度争议问题，借助于数智化技术的教师能力AI测评系统，实现高校教师教学评价精准化；其三，针对科研评价“四唯化”倾向，依托文本挖掘、数据筛选等技术，多视角界定科研成果的价值[13]。当前，以上探索仅停留在理论研究与小规模实践探索阶段，尚缺乏大规模应用的技术标准与技术支持。

从当前高校教师评价的主要方法来看，高校教师教学评价从以统计的方法为主，发展到模糊综合、层次分析、主成分分析、因素分析、灰色综合、增值评估、人工神经网络以及基于密集数据挖掘的高等教育监测评估等方法[14]。传统的统计学方法造成评价的延时和低效，且难以实现标准化，新兴的评价方法尚未普及应用，高校教师评价改革面临巨大挑战。不可否认的是，当前各种应用于高校教师评价的评估方法就本质而言均遵循统计思维，强调以部分推测整体，主要基于线性与非线性或参数与非参数的统计模型为核心技术，而面对动态教学数据流以及散布的科研成果数据，尚缺乏服务于高校教师评价的一般方法[15]。

二、现代信息技术驱动高校教师评价改革何以可能：基于政策和技术的双重阐释

1.国家政策为现代信息技术赋能高校教师评价提供顶层支持

中共中央、国务院以及教育部出台的一系列信息技术、教师队伍管理、教师评价改革相关的宏观政策与改革举措，为现代信息技术赋能高校教师评价改革提供了政策指引，框定了边界条件。2017年4月，《教育部关于全面推进教师管理信息化的意见》首次提出“教师队伍建设信息化”的专项行动。文件指出，积极整合利用信息技术手段，全面推进教师管理信息化，是推进教育信息化的重要支撑，是加强教师队伍建设的迫切需求；文件强调，针对教师管理评价等工作，完善教师基础信息库，开发本地特色功能模块，深入推进教师系统建设，切实提升教师管理评价工作的信息化程度。在教育评价改革方面，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全国教育大会上，从根本上回答了教育的价值取向问题，为新时代深化教育改革、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指明了方向。在加速信息技术在教育评价中的应用方面，《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标志着我国首个教育评价系统改革文件出台，针对评价改革中信息技术的应用，提出“创新评价工具，利用人工智能、大数据等现代信息技术”“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提高教育评价的科学性、专业性、客观性”。

此外，《关于全面深化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改革的意见》《教师教育振兴行动计划》《新时代基础教育强师计划》《教师数字素养》等一系列政策文件的颁布，均对推进教师队伍管理与评价的信息化、现代化、制度化提出重要要求。特别是教育部2022年颁布的《教师数字素养》,明确了教师数字素养框架，要求对教师数字素养进行培训与评价，对进一步促进教师队伍建设数字化发展提供了重要支撑和行动指南。现代信息技术应用于教师评价，尤其是高校教师评价，需有一定的协调机制与技术标准，然而当前，尚未有关于现代信息技术应用于教师评价的专门性的指导文件，限制了信息技术在高校教师评价改革中的规范性应用与大规模发展。

2.现代信息技术发展为高校教师评价改革提供重要动力

现代信息技术自身的属性与特征，使其成为赋能高校教师评价改革的重要引擎。与教育评价类似，高校教师评价的一般内容包括确定目标、制订方案、收集数据、分析数据、价值判断、反馈应用等环节[16]。信息技术凭借在计算、存储与交互方面的强大功能，将在高校教师评价各环节发挥重要作用，使其赋能高校教师评价具有科学性、合理性、适恰性。

现代信息技术驱动高校教师评价改革，使赋能评价主体、评价内容、评价技术走向多元化、精准化和智能化，通过多媒体技术、通信技术、智能技术助力数据收集环节、数据分析环节与反馈应用环节，服务高校教师评价科学化[17]。在现代信息技术的驱动下，将促进以下高校教师评价改革愿景早日达成：多主体协同的智能媒介，促进评价主体由一元走向多元；全过程收集的多源数据，促进评价内容由平面走向立体；智能化的多种评价技术，促进评价方法由简单走向复杂。

三、现代信息技术赋能高校教师评价改革的四大困境

1.现代信息技术应用于高校教师评价改革的理念尚不成熟

现代信息技术应用于高校教师评价，须有成熟的价值理念作为指引，具体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其一，科学认知现代信息技术对促进高校教师评价改革所发挥的作用。高校教师评价改革是当前和未来一段时间高等教育评价改革的重要内容，现代信息技术的应用将驱动高校教师评价改革，赋能结果评价、过程评价、综合评价等评价方式，使高校教师评价更为细致、客观[18]。由于以往数据观念的缺失，致使多来源、多模态数据未受到评价主体的充分重视[19],因此仍有部分群体对全过程、全方位的数据监测存在抵触心理。其二，审慎应对人工智能、大数据等现代信息技术应用于高校教师评价的“工具导向”。与部分群体存在的抵触心理相反，在某些群体内部，工具导向的评价理念可能受到评价主体的过度重视，产生对技术理性的极度鼓吹和盲目崇拜，致使评价目标偏移[20]。其三，全面考量现代信息技术应用于高校教师评价可能带来的影响。由于技术至上主义的存在，因此使高校教师评价产生“流于数据驱动”和“算法霸权”,同时技术的不恰当应用，还可能存在隐私泄露的风险[21]。

2.现代信息技术应用于高校教师评价改革的协同机制尚不健全

现代信息技术应用于高校教师评价，是一项浩大的工程，需要政府、高校、教师、社会、第三方彼此信任，达成数据共享，建立畅通的联络机制。从当前而言，各主体间的协同机制尚不健全，主要存在以下三个方面问题。其一，从数据共享方面看，目前尚未形成信息开放共享的氛围。高校教师评价所需的全过程、全方位数据信息，需由多元主体提供，如由各级政府提供教育领域的相关数据信息，由高校提供教师在校的教学、科研等数据信息，由第三方提供教师的各类网络数据，由于存在利益纠葛，因此多方信息壁垒难以打通。其二，从协同联动方面看，目前尚未形成大规模的协同机制。信息技术服务于高校教师评价改革，需由高校提出需求，由政府提供保障服务，由企业依高校所需迭代信息技术手段，由于存在沟通障碍，因此协作机制尚未形成。其三，缺乏相关政策保障机制与算法标准，尚未有制度文件对现代信息技术应用于高校教师评价的相关行为标准作出清晰界定和准确描述。

3.现代信息技术自身尚不稳定

现代信息技术应用于高校教师评价，其前提在于现代信息技术能够解决高校教师评价改革中的复杂问题。当前，以人工智能、大数据等为代表的现代信息技术自身存在开发能力不够、技术不成熟、机制不完善等问题。其一，由于开发能力不够，不能满足高校教师评价改革的需求。部分技术尚处于构思阶段，数智化技术应用于教师评价的实践大多停留在畅想阶段，真正实施仍需要更多样、更便捷、更易于操作的技术诞生。其二，当前部分新技术尚处于初期发展阶段，仍需要大量的时间和案例去验证。作为新生技术而言，即便未来发展有无限潜力，当前还有不成熟、不完善之处。其三，在实际应用中，技术由企业掌握，使用需求在高校、政府方面极易产生信息差。由于利益驱使，部分企业夸大、神化新信息技术的功能而隐匿其不足[22],因此从客观上造成了信息技术在服务高校教师评价改革中的阻碍。

4.落实主体能力尚不充足

现代信息技术应用于高校教师评价有多种参与主体。在宏观设计层面所包含的主体有各级政府教育行政部门负责人员、高校行政管理负责人员、行业企业负责人员；在具体实施层面包含的主体有教育行政部门工作人员、高校行政管理人员、行业企业技术创新人员。上述主体对信息技术、高校教师评价改革的理念认知、主体能力、行为水平，都将影响现代信息技术赋能高校教师评价改革的成效。例如，教育部门负责同志、高校领导层要有足够的“理解能力、运用能力，以及运用之后的反思能力与重建能力”[23],充分认知高校教师评价改革的迫切需求以及现代信息技术在其中的巨大作用，并能全面理解现代信息技术在其中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具体办事人员既包括信息技术人员，也包括管理人员，要充分理解高校教师评价改革需求，设计出所需的技术，并能够高效应用。当前，各方参与主体对现代信息技术应用于高校教师评价改革的认识尚不充分，能力尚不充足，影响了现代信息技术在高校教师评价改革中作用的发挥。

四、现代信息技术赋能高校教师评价变革的关键路径

1.创新教师评价理念，指导教师评价实践

在长久的评价实践中，我国实行以问责为目的的鉴别和评价观[24],使得评价对象过度追求分数、数量等结果，客观造成了人才的片面发展。总体方案明确提出改进结果评价，强化过程评价，探索增值评价，健全综合评价，将扭转传统以问责为目的的评价观。有学者提出，评价观念的目的取向有两种，即教育性评价、社会性评价，大多数教育评价的目的观是混合型的，即评价观念中同时容纳着两种评价目的[25]。通过梳理各国的教育实践可以发现，教师评价理念存在社会文化的差异性。相较于西方国家，如新西兰、荷兰等国强调教育对学生学习的促进，东方国家和地区更加重视教育的问责作用，如我国以往的教师评价实践，因此评价理念实际上是一个与文化背景因素紧密相关的变量，有必要基于我国的具体现实和社会文化因素分析高校教师的评价理念。

在人工智能时代，传统的教育评价理念将受到冲击，新的教育评价理念亟待达成共识。创新的高校教师评价理念包括以下内容。一是强化过程性评价。注重对高校教师工作过程的考评，借助人工智能技术，考察教师在课堂教学方面的综合表现以及科学研究成果在实践中的应用与评价情况，重视全过程考核师德师风情况。二是强化综合性评价。综合考量高校教师在教学、科研、服务等方面的投入度、影响度、美誉度等。摒弃教师评价的简单思维，不能仅就易于量化的评价部分对高校教师进行考评。三是强化绿色评价。现代教育评价的基本理念对教师评价的启示有以人为本、注重发展、重视过程[26]。通过可持续发展的绿色教师评价实施，引导高校正确处理教师绩效与教师发展的关系，照顾到不同教师的专业发展需求，从而激发高校教师的工作主动性和奉献精神[27]。四是科学认知现代信息技术在赋能高校教师评价改革中的积极作用，既不将其束之高阁，也不对其盲目崇拜，以正确的态度看待信息技术手段。

2.建设教师评价平台，实施多元立体化管理

集合信息技术专家、教育管理专家、教师评价专家，协商构建高校教师综合管理云平台，促进教师评价的信息化管理，服务教师评价管理变革。高校教师综合管理云平台将汇集与高校教师相关的相关数据，为高校教师的整体性、综合性、过程性评价提供基本保障。高校教师综合管理平台将集大数据挖掘、监测状态实时输出、建设成效横纵比对等多种功能于一体，为高校教师评价、教学科研监控、后期改进提供服务。平台数据主要来源于学校智慧教室数据、实验室数据、网络平台数据以及各类公开数据。在数据挖掘方法上，通过大数据和“互联网+”将所有与高校教师相关的信息整理转化为便于应用的数据信息。在数据展示与使用方面，通过数据平台，能够友好、便捷地展示所整理出的高校教师数据信息，便于高校教师评价主体了解及利用相关数据。

与此同时，高校教师综合管理云平台还为多元主体参与高校教师评价成果提供可能。通过网络平台，多元主体能够共享高校教师的各类数据信息，不再受时间和地域的限制，从而全面立体地了解高校教师的各类数据信息。应由政府组织高校、企业等各类专家，共同推进平台的建设，由高校提出要求，企业按需定制，政府买单，打造先进的高校教师综合管理云平台，促进最成熟的现代信息技术应用于高校教师评价中。

3.开展人员培训，强化现代信息技术应用推广

未来高校教师评价的参与者，既应包括高校的教学委员会与学术委员会成员，也应包括众多的网络同行专家、社会、家长、学生等人员，还应包括数据专家、技术专家、管理专员等来应对未来海量数据汇聚所可能产生的专业问题，提高评价效率。这就要求进一步加强人员培训，普及信息知识，提升信息技术素养。

首先，更新固有观念。旧有、固化的思维观念制约了现代信息技术应用于教师评价的发展，其中，既包括高校教师评价方面的观念，又包括技术应用方面的观念。通过持续不断的培训，促进相关人员树立新时代高校教师评价理念，并秉持对信息技术的开放思想。其次，普及相关技术。现代信息技术赋能高校教师评价关涉多种主体，需提升各类人员的数字素养与信息技能。通过技术普及培训，相关人员既可以具有敏锐的数据素养，也能熟练具备利用数智技术解决评价问题的能力[28]。最后，灵活运用多种培训形式，利用网络云平台，建设高校教师评价信息技术应用案例库，总结可复制、可推广的成熟经验，服务相关人员信息技术素养提升。

4.构建协同机制，保障教师评价改革实施

高校教师评价改革并非一蹴而就之事，需要动员多方力量，构建全方位协同机制，方能保障现代信息技术赋能高校教师评价规范化发展。从当前发展而言，需从以下四个方面探索相关机制的构建。其一，颁布相关政策，推进现代信息技术在高校教师评价中的应用与推广。政府层面的政策出台，将为信息技术在高校教师评价中的应用提供重要依据。其二，建立信息共享开放机制。参考政务数据、金融数据等的开放共享机制[29],构建高校教师评价相关的数据开放共享协同机制。其三，出台相关法律法规，保障数据隐私，避免数据应用中出现伦理问题，确保数据信息安全。其四，建立相关技术标准，通过确定统一的数据采集、处理和分析标准，优化和完善数据的质量管理和流程管理[30],提高数据信息的处理效率，保障高校教师评价科学、规范、高效、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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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资助:河北省高等学校人文社科项目青年基金项目“人工智能助推我省高校科研评价改革研究”(编号:SQ2022109);

文章来源:刘静,徐学,蔺跟荣.现代信息技术赋能高校教师评价改革的实施路径探析[J].黑龙江高教研究,2024,42(09):149-1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