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周炎是由多种病因造成的牙体病变，由致病菌——牙菌斑中的微生物激活宿主免疫应激反应，最终牙周支持组织受到慢性破坏[1]。临床上口腔局部处理去除牙周局部病因、口服抗生素消炎等药物治疗[2],对牙周炎的疗效有限，难以取得满意效果。针灸疗法或针药结合治疗该病能调整阴阳，调和脏腑，扶正祛邪，疏通经络，从而增强牙周组织的防御功能或促进其自身修复能力，达到健齿固周效果。现就近20年以来针灸或针药结合治疗牙周炎的有关临床研究进展综述如下。

1、牙周炎的中医认识

牙周炎属中医“牙槽风、牙宣”范畴。中医对牙周炎的认识以及针灸治疗本病早在《灵枢·经脉》就有记载：“足少阳气绝则骨枯……骨不儒则肉不能著，骨肉不相亲则肉软却，肉软却故齿长而垢……”“大肠手阳明之脉……入下齿”“胃足阳明之脉……入上齿”,临床表现为牙垢附着、牙失光泽、齿龈萎缩、牙根显露、牙齿松脱等。《外科全书》记载：“牙宣，谓脾胃中热涌而宣露也，亦名龈宣”,提出牙周炎与脏腑及经脉、络脉的密切关系，为针灸治疗牙周炎奠定了理论基础。

2、针灸或针药结合对牙周炎的治疗研究

2.1针药联合 清胃泻火

毛凯平等[3]治疗胃火上炎型牙周炎患者60例，采用随机数字将其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各30例，治疗组给予针刺治疗(取穴：下关、内庭、颊车、二间、合谷、厉兑、曲池，施以泻法，1次/d,每次留针30 min),基础治疗(包括常规龈上洁治、龈下刮治),辅以加味清胃散[组方：黄连6 g,当归、牡丹皮、升麻、牛膝、天花粉各10 g,生地黄15 g,石膏(先煎)20 g。1剂/d,水煎分3次服];观察组给予基础治疗加甲硝唑片0.2 g,口服，每天2次。2组治疗均以14 d为1个疗程，共治疗1个疗程后观察疗效。结果：从牙龈指数(GI)分级、牙周袋(PD)、每颗牙齿的菌斑指数(PLI)、龈沟出血指数(SBI)、亚次松动度(TM)5项，2组治疗前后比较，与本组治疗前比较，P<0.05,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P<0.05;中医证候胃火上炎评分从口臭、牙龈肿痛、齿衄、便秘、溲黄、口干舌燥6个项目按无、轻、中、重4个量化级别比较，病情严重程度与得分情况成正比，2组治疗前后比较，与本组治疗前比较，P<0.05,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P<0.05;治疗组总有效率为96.7%,观察组总有效率为70.0%,2组临床疗效比较，P<0.05。莘百芳等[4]治疗胃火炽盛型急性牙周炎84例，随机分为对照组和观察组各42例，观察组采用清胃散加味(升麻、牡丹皮、当归、水牛角各6 g,黄连3 g,天花粉、沙参、白茅根各15 g,玄参、生地黄各12 g。水煎，分2次温服),针刺治疗：取穴：下关、合谷、颊车、内庭，用毫针刺入约1.2～1.5寸，合谷刺入约0.5～0.8寸，捻转泻法，留针30 min,每10 min行针1次；2次/d;对照组口服甲硝唑0.4 g,每日3次，2组治疗5 d为1个疗程，治疗1个疗程后观察疗效，结果观察组和对照组的治愈为18例和10例、好转为21例和18例、无效为3例和14例，总有效率分别为92.9%和66.7%,2组经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安全性评价方面观察组未发现明显不良反应，对照组7例出现胃部不适，停药后症状消失。杨卫国等[5]针药并用治疗单纯性牙周炎30例，采用毫针刺疗法：主穴取合谷(针向劳宫方向透刺2～3寸)、下关(直刺0.5～1寸)、颊车(向地仓穴方向透刺1.5～3寸),风热牙痛加外关、风池，胃火牙痛加内庭、劳宫，虚火牙痛加太溪、行间；外关、行间、内庭、劳宫等穴均用泻法，太溪用补法；中药疗法：每天萹蓄100 g水煎代茶饮。结果：治愈27例，显效2例，无效1例，总有效率96.7%。赵彤彤[6]采用针药联合治疗牙痛136例，随机分为对照组和治疗组各68例，对照组采用甲硝唑0.2 g,布洛芬200 mg, 3次/d,口服；治疗组采用自拟大黄蒺藜细辛汤(处方：大黄、荆芥、竹叶、甘草、淡豆豉各10 g,金银花、连翘各20 g,刺蒺藜12 g,牛蒡子、桔梗、薄荷各15 g,细辛3 g。水煎早晚各服1次，1剂/d),针刺：合谷、地仓、颊车、下关，发病初捻转强刺激得气，病情缓解后平补平泻，间隔15 min行针1次，留针30 min, 3 d为1个疗程，结果：对照组和治疗组痊愈12例和36例，有效26例和26例，无效30例和6例，总有效率为55.89%和91.18%,2组治疗后疗效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止痛起效时间比较治疗组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止痛持续时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在安全性评价方面，对照组有8例出现胃肠道反应，停药后症状消失，治疗组未见明显不良反应，2组治疗后血常规、尿常规、大便常规、ALT、BUN、EKG均正常。李小刚[7]采用针药配合治疗牙痛26例，辨证论治分胃中积热、火气上攻型(中药选清胃散：黄连、当归、生地黄、牡丹皮、升麻各10 g。便秘者加大黄、芒硝10 g;胃热炽盛者加生石膏(捣末)15 g。1剂/d,水煎早晚服)和胃热伤阴型(中药选玉女煎加减：生石膏15 g,知母、生地黄、麦门冬、牛膝各10 g。火旺阴亏不甚者加黄连10 g;阴亏而火不甚者加女贞子10 g;胃热重者生石膏30 g。1剂/d,水煎早晚服)。针灸选穴：合谷、地仓、颊车、下关，3 d为1个疗程，2次/d,病初牙痛甚捻转强刺激得气，病缓痛减后平补平泻，均间隔10 min行针1次，留针40 min;结果：治疗1个疗程后痊愈13例，2个疗程后痊愈5例，3个疗程后痊愈7例，5个疗程后仍反复发作无效1例。刘丽等[8]采用针刺配合中药内服治疗牙痛120例，随机分为治疗组90例和对照组30例，治疗组辨证分为胃火牙痛型(中药治以清胃凉血、泻火止痛，方选清胃散加减：当归、黄连、升麻各10 g,生地黄、牡丹皮各12 g)、虚火牙痛型(治以清胃滋阴，方选玉女煎加减：石膏18 g,生地黄、知母、牛膝各10 g,生地黄12 g)、风火牙痛型(治以辛凉解表、清热止痛，方选银翘散加减：金银花、连翘、桔梗、薄荷、荆芥、淡豆豉、牛蒡子各10 g,竹叶、甘草各6 g),主穴：合谷、颊车、下关，胃火牙痛配内庭、偏历，虚火牙痛配太溪、大杼，风火牙痛配翳风，胃火牙痛和风火牙痛用泻法，虚火牙痛用平补平泻，留针20 min, 1次/d, 3 d为1个疗程；中药1剂/d,水煎分2次服，3剂为1个疗程。对照组：牙痛安，口服，2粒/d,每日3次，3 d为1个疗程。结果：治疗组和对照组治愈为70例和12例，有效为16例和8例，无效为4例和10例，总有效率为95.6%和66.7%,2组疗效比较，经Ridit分析检验，P<0.01。

2.2针刺泻火 消肿止痛

董玉杰[9]治疗病程2～5年的胃火上蒸型慢性牙周炎85例，分为治疗组53例，对照组32例，2组病例均进行口腔洁治及指导使用常规药物漱口液，治疗组取患部主穴牙龈阿是穴，合谷、下关、颊车、内庭、二间为配穴，患者仰坐位洗必泰漱口剂漱口3次后，用消毒三棱针刺红肿牙龈，快速进针后缓慢退出，消毒棉棒擦去局部出血；随后毫针针刺配穴。每周针刺3次，持续4周，治疗4周后评定疗效。结果治疗组和对照组显效为20例和7例，有效为26例和14例，无效为7例和11例，总有效率分别为86.97%和65.62%,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张封媛等[10]治疗胃火炽盛型牙周疾病61例，分为治疗组43例和对照组18例，患者就诊当日拟选取的2颗指数牙的龈沟出血指数(SBI)并做好记录，同时进行口腔卫生宣教和指导患者正确使用丁硼乳膏早晚刷牙各1次，治疗组给予针灸治疗，取穴：颊车、下关、合谷、二间、内庭，上牙加太阳、颧髎，下牙加大迎、承浆，常规消毒施针部位后，用1.5寸28号毫针直刺入上述穴位，泻法，留针30 min, 1次/d治疗3 d,第4天复诊观察上述2颗指数牙的龈沟出血指数(SBI)并记录，依病情进入牙周基础治疗。结果治疗组和对照组显效为10例和2例，有效为26例和9例，无效为7例和7例，总有效率为83.7%和61.1%,P<0.05,表明该针灸疗法在短期内改善其急性症状：立即止痛、尽快止血消肿，为牙周基础治疗争取了时间。黄俊宏[11]采用针灸治疗胃火炽盛型牙周疾病160例，随机分成观察组和治疗组各80例，对照组口服甲硝唑片(生产企业：广东华南制药集团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44020769,规格：0.2 g×100片),2片/次，3次/d, 7 d为1个疗程。观察组采用以泻火、通络、止痛为治则的针灸治疗，取穴：主穴为颊车、下关、合谷，配穴为二间、曲池、厉兑、内庭，均用泻法，合谷持续行针2～3 min, 7 d为1个疗程，治疗2个疗程后比较疗效。结果观察组总有效率为92.5%,对照组总有效率为86.25%,2组患者疗效对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但不良反应情况观察组明显低于对照组，且对照组针对局部治疗病情反复发作，不宜长期服用该药，长期疗效欠佳。朱福生[12]采用辨经论治牙痛，分为风火牙痛(治以散风清热，疏通牙络；取穴：合谷、外关、风池，用泻法，强刺激，留针10 min)、胃火牙痛(治以清胃凉血，通调牙络；取穴：合谷、下关、颊车、大迎，用泻法，强刺激，留针10 min)、肾虚牙痛(治以滋阴泻火，疏通气血；取穴：太溪、行间、合谷、下关、颊车，太溪弱刺激，其余穴位强刺激，留针10 min)3型，上牙痛取足阳明胃经穴，下牙痛取手阳明大肠经穴，并配合局部用穴，取得较好临床效果。吴芳芳等[13]采用中西医结合治疗牙痛110例，随机分为对照组52例和治疗组58例，对照组采用常规西医治疗，治疗组采用常规西医治疗，联合针灸(取穴：合谷、下关、颊车、风池、内庭、太溪、行间、太冲等，每次选2～3个穴位，左右交叉选穴，合谷泻阳明积热，外关、风池祛风清热，太溪滋阴降火；牙痛剧强刺激，痛减弱刺激)、手针(取牙痛穴，右侧牙痛针刺左侧，左侧牙痛针刺右手，捻转提插强刺激，不留针或留针10 min)和按摩法(对顽固性牙痛患者，医者用两手拇指重压患者两耳下部、沿两肩正上方的筋反复按摩几十次，手法以压为主)治疗。结果：治疗半个月后对照组和治疗组的治愈为34例和52例，显效为10例和4例，无效为8例和2例，总有效率为84.61%和96.56%,治疗后临床疗效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赵红[14]采用刺络拔罐法治疗牙周炎，取穴内庭、合谷、颊车，认为手足阳明经脉分别入下、上齿，内庭为足阳明胃经荥穴，有引火下行功能，合谷为手阳明大肠经原穴，能通调腑气，颊车为手足阳明经交会穴，又是阿是穴，于三穴刺络拔罐直祛阳明经邪热胃火，起效迅速，疗效卓著。卢勤妹[15]治疗牙痛45例，辨分胃经郁火实证和肾阴不足虚证，主穴颊车，配穴合谷，实证加内庭，虚证加太溪，均取患侧穴位，毫针垂直深刺颊车穴约1寸达齿龈，如无明显针感则行捻转、提插手法，以强烈酸、胀得气感为度，余穴位常规针刺，每隔1次/10 min行针，留针40 min,结果：痊愈29例，显效14例，无效2例。郑卫国[16]采用点穴治疗阳明火邪牙痛136例，主穴阿是穴，上牙痛配合谷、太阳、下关，下牙痛配下关、颊车、内庭，合谷为对侧取穴，余为患侧取穴，1次/d或隔天1次，结果：1次治愈96例，2次治愈25例，3次治愈9例，痊愈130例，显效6例，总有效率100%。孙美霞等[17]采用穴位注射法治疗顽固性牙痛52例，选患侧颊车、健侧合谷，药物：利多卡因+维生素B12穴位注射，每穴注药1ml左右，1次/d,一般1～2次。结果：痊愈50例，其中治疗1次22例，2次28例；2例有效，均治疗3次。

2.3益肾固齿 养血和营

王维[18]采用针刺治疗萎缩性牙周炎，以益肾固齿，养血和营，取脾俞、胃俞、肾俞、太溪、足三里、下关、颊车、合谷穴，双侧脾俞、胃俞、肾俞向脊柱方向对刺1～1.5寸(不留针),足三里直刺1～1.5寸，太溪直刺0.5寸，上述均施捻转补法1 min,下关直刺0.5寸，颊车平刺0.8寸，以上穴位施平补平泻手法30 s,合谷直刺1寸，施平补平泻手法1 min,留针30 min, 1次/d, 10 d为一个疗程，患者治疗14 d后症状缓解，齿无酸痛，25次后牙齿已无松动，齿龈外露减少，牙龈颜色逐渐恢复正常，萎缩减轻，继续治疗10 d(1个疗程)后诸症消失，随访未发。吴迎涛等[19]通过在肾虚型牙周炎大鼠建模过程中，将清洁级成年雄性SD大鼠(牙列完整，无龋坏或牙周病)36只随机分入对照组(N组)、足三里组(P1)和非经非穴组(P2)各12只，3组均以牙颈部钢丝节扎+肌注醋酸泼尼松龙法制备肾虚型牙周炎大鼠模型，从开始制备模型开始N组不作任何处理，P1组同时给予电针刺激“足三里”穴，P2组则电针刺激“足三里”穴旁外1 cm非经非穴点。观察实验开始1周、2周、3周时各牙槽骨吸收值，1周时各牙槽骨吸收值之间无差别，2周、3周时P1组牙槽骨吸收值均分别小于N组、P2组(P<0.05),N组、P2组之间无差别，结论：电针“足三里”穴可以减轻肾虚型牙槽骨大鼠在建模过程中牙槽骨吸收程度，电针非经非穴点无此作用。

2.4耳道耳穴 消炎镇痛

钱景丽等[20]治疗急性冠状智齿牙周炎7例，取穴：耳穴中的牙、胃、大肠，即疼痛对侧耳穴，上压痛者取牙+胃，下牙痛者取牙+大肠，用王不留行籽按压上述耳穴，至患者有疼痛感为度，结果：最短1 h起效，最长1 d, 7例患者2例治愈，4例好转，1例无效，总有效率86%,说明耳穴籽压方法对急性冠状智齿牙周炎手法简单，取材简便，治疗时间短，迅速减轻疼痛，疗效显著。张胜[21]采用自研鲜药“麻蚓液”(鲜麻菜叶、韭菜地活蚯蚓同捣取汁)耳道给药经穴传导治疗牙痛37例，2药性寒入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和入足阳明胃经，牙痛部位与耳道有3条经脉和3支络脉及若干穴位相连传导，“麻蚓液”经耳道穴位吸收、刺激经脉络脉传导并使药效放大，在病变部位得以超能量发挥治疗效果。结果：治愈20例，好转13例，无效4例，治愈率54.1%,总有效率89.2%。

2.5单穴针刺 消火止痛

王兵等[22]采用针刺合谷穴治疗虚火型牙痛278例，并随机、盲法、基线资料比较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各139例，治疗组选痛牙对侧合谷穴，对照组选痛牙对侧承山穴，毫针针刺平补平泻法，运针得气后连接电针治疗仪，通电20 min, 3 d为1个疗程，1次/d, 14 d后复诊。从2组治疗前后疼痛分级的变化情况、2组各时间点针刺前后镇痛情况和比较进行观察，结果：2组治疗1 d拔针前显效率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其余各时间点镇痛效果显效率治疗组均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说明针刺合谷穴治疗牙痛的镇痛作用中有持续性累积镇痛作用。王占慧[23]采用牙痛穴埋针(牙痛穴在手掌3、4掌骨指跟蹼下1.5寸，左病取右，右病取左)牙痛86例，埋针入穴位后胶布固定，每隔10 min按一下针进行刺激，也可以连续刺激5～6次达到迅速止痛效果，同时在牙痛处咬甲硝唑片，每隔3～4 h换药1次，通常换药4次即可。24 h观察止痛效果。结果：临床治愈76例，有效8例，无效2例，总有效率97.7%,短期止痛效果100.0%。苏文[24]采用三棱针针刺十宣穴点刺出血治疗火热上攻牙痛效果满意。贾婕楠[25]治疗风火二邪牙痛86例，采用针刺直刺对侧合谷穴，快速进针，慢按紧提捻转至得气，行气时用泻法，辅以口服牛黄解毒丸、银翘解毒丸、黄连上清丸。结果总有效率91%,治愈率88%。

3、讨论

本文临床总结和研究文献共23篇，其中研究牙周炎的文献10篇，牙痛的文献13篇，而牙髓炎、牙周炎、冠周炎、根尖周围炎、干槽症、牙齿敏感症等引起的牙痛均归纳到“牙痛症”中进行临床观察与研究。文献中随机、数字分为治疗组和观察组共有8篇，占34.78%,而随机、双盲、基线资料文献只有1篇，占0.43%;在安全性评价方面，仅有3篇文献在胃肠道反应进行评价，占13.04%,1篇治疗后血Rt、尿Rt、大便Rt、ALT、BUN、EKG等观察其安全性，占0.43%;按辨证分型治疗的文献5篇，占21.74%;胃火上炎型17篇，占73.91%,肾虚型7篇，占30.43%;取阳明经穴治疗本病21篇，占91.30%,表明“经脉所过，主治所及”的理论对此病的治疗非常吻合。对于具体观察指标方面，如：从牙龈指数(GI)分级、牙周袋(PD)、每颗牙齿的菌斑指数(PLI)、龈沟出血指数(SBI)、亚次松动度(TM)5项观察指标治疗前后的观察；中医证候胃火上炎评分从口臭、牙龈肿痛、齿衄、便秘、溲黄、口干舌燥6个项目按无、轻、中、重4个量化级别比较；从治疗前后疼痛分级的变化情况、各时间点针刺前后镇痛情况和比较进行观察比较，均各只有1篇文献(占0.43%)。对临床疗效的观察采用随机分组、辨证分型治疗、针灸治疗前后镇痛效果观察等，均说明针灸疗法治疗此病更加注重客观科学、重本治标和治疗的安全性。对于肾虚型牙周炎大鼠建模中证实电针“足三里”穴可以减轻肾虚型牙槽骨大鼠在建模过程中牙槽骨吸收程度，电针非经非穴点无此作用[19],为临床治疗提供坚实的实验结果和理论支持。共有7篇肾虚型文献的临床研究报告(30.43%),其中肾虚火旺型5篇(21.74%),补肾固本型2篇(8.69%),说明对肾虚型牙周炎临床研究仍然是进一步深入研究的领域和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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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资助:广东省中医药局面上科研项目(No.20191419);

文章来源:刘小银,唐传其,殷贞燕等.针灸治疗牙周炎临床研究进展[J].光明中医,2023,38(13):2631-26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