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提出“围绕创新创业、结合学科和专业积极开展实习实训、专业服务”[1]。《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深化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的实施意见》要求将创新创业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专业教育、体育、美育、劳动教育紧密结合[2]。无论是劳动教育,还是“双创”教育,都提出了二者结合、共同培育新时代劳动者的时代命题。就劳动教育而言,相关研究多停留在对劳动教育价值意涵的研究上,而如何脱离简单的“手工劳作”成为创新型的学习和实践方式,培养科学精神,提高创造性劳动能力,是当下劳动教育需要考虑的关键;就“双创”教育而言,持续推进创新创业人才的培育,强化创新创业实践,探索跨学科业人才的新机制是升级版创新创业教育改革与发展重点。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深度融合正是符合二者发展方向、培养人才全面发展的创新举措。

一、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的时代要义

高校劳动教育是有计划、有目的地对大学生进行劳动技能与习惯、劳动态度与情感、劳动价值观,激发主体意识,促使青年学生完成自我生成和自我实现的创造性实践活动。高校劳动教育的终极目的在于持续优化学生的劳动技能和劳动素养,在劳动创造中追求幸福感,培养具有社会责任感、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高级专门人才[3]。新时代的发展逻辑进一步深化劳动教育的内涵——塑造学生与时代相呼应的情怀与实力,为“个人、国家和世界利益共享共进提供更大的可能性”[4]。新时代劳动教育具有以下四个特点:第一,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统一。传统劳动教育重视工具性价值,强调劳动为经济建设服务,突出劳动知识、技能与方法的教授。新时代的劳动教育更应该在工具性价值的基础上反映思想情感和价值向度,强调劳动意识、劳动思维、劳动精神等更深层次素养的培养,推动工匠精神、劳模精神的发展。第二,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统一。劳动教育也并非仅仅是工厂车间的手工劳作和田间地头的耕种收割,随着科学技术的蓬勃发展,劳动形态迅速更迭,智慧劳动、创造性劳动、人机协同等劳动形态成为新趋势,因此劳动教育要适应信息化、智能化时期劳动内容与方式的变革,秉持“劳力上劳心,用心以制力”的理念,实现手脑并用。第三,知与行的统一。劳动教育不是单纯的技能训练,除了实践锻炼、流汗锻炼、意志磨炼以外,还要有明确的目标设计、科学的内容设计、系统的指导引领,是知与行的统一。第四,主体性和创造性统一。劳动教育是主体自我生成与自我实现的创造性实践活动。在创新创造、开拓进取中,个体建构自我、重塑自我,激发自我潜能,获得自我存在的价值感[5]。

“双创”教育是以培养学生创新创业意识、思维、能力和精神的新教育理念和模式[6]。要求高校顺应经济社会发展趋势,突破高等教育注重知识传授的瓶颈,强调能力与素质的拔高,促使学生在自我内驱力的引领下开展创新创业活动,实现自主发展。“双创”教育的主要目的在于增强青年学生不落窠臼的创造性思维与批判性精神、洞察机遇的敏锐和抓住机遇的勇气,创办和经营企业的果敢、坚持与智慧,培养出理论知识与实践能力兼具、专业素养与创新思维融通的复合型人才。“双创”教育既是适应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必然之举,也是高校自身从常态扩张的数量驱动转向以创新为质量驱动引擎,谋求内涵式发展的必由之路。

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都是高校回应时代大潮的现实召唤、寻求自身发展而展开的人才培养模式变革,都致力于解决理论与实践脱离、人才培养与社会需求脱节等问题,培养出适应乃至引领未来行业发展的劳动者。在新时代背景下,劳动教育和“双创”教育跳出学校围墙的藩篱,迈向了一种更加广泛和包容的概念,二者在以下三点达到一致:第一,创新的内核。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辛勤劳动、诚实劳动、创造性劳动”的理念,可见创造性劳动是劳动教育的最高层次,同时创新也是“双创”教育的理念核心。第二,实践的要义。无论是劳动教育,还是“双创”教育,都突出学生在身体力行中锤炼意志,在实践体验中增长素质。第三,责任的担当。作为成就国之栋梁的教育重器,二者都强调培养爱国守法、勇担使命、创新发展、具有公共意识,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劳动者。总而言之,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是事物的一体两面,由于目标、任务与阶段的不同,呈现出不同的形态,二者在内涵、目标、价值上交叉重叠、同构共生。

二、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融合的价值表现

(一)“双创”教育是劳动教育的落地关键

1.“双创”教育是开展劳动教育的隐性场域

劳动教育与文化知识学习不同,将学生学习文化知识纳入劳动教育之维是将其泛化的结果。劳动教育并非以课堂为主场域,而是跳出课堂系统知识学习之外的,有目的、有计划的生产、生活与服务性劳动,旨在让学生走出教室、动手实践,体验过程、流汗锻炼,品味成果、磨炼意志。从沸腾的现实社会中寻求进路,坚持劳动教育与社会民生关切相融通,与时代变革、经济腾飞所需相呼应[7]。而“双创”教育正是以培养各行各业的开拓型人才为目标。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相结合,得以突破学校封闭空间与固定时限,与广泛的行业企业、市场领域相结合,综合家庭、学校、社会各方资源,与自然、经济、文化相适应,呈现开放、多元、联系的特点。

2.“双创”教育彰显劳动教育的完全内核

在以“信息”“数字”“智能”为关键词的新时代,劳动形态复杂多变,劳动教育要紧扣时代脉搏,适应智慧型劳动、创造性劳动形态带来的教育内容与方式的变革,坚持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的结合,引导学生通过体力劳动熟练技能、磨炼意志,通过脑力劳动革新技术、活化思维、提升效率,实现“手脑并用”。“双创”教育既在于培养学生苦干的韧劲,又在于激发学生巧干的灵动,在实践中促进学生学会沟通交流、解决问题、创新创造,推动理论知识与实践应用相结合,在这一层面“双创”教育与劳动教育达到价值共鸣。

3.“双创”教育推进劳动教育的价值深化

劳动教育的目的除了培养学生的劳动技能、塑造劳动价值观、从业观和品德观,还在于激励学生在实践层面充分而有效地运用所学知识,创造性地劳动。就个人而言,创新性劳动是实现个体发展的关键,个人实现教养、思想、道德的丰富,只有“在劳动素养、劳动创造素养上达到较高阶段时,才能做到”[8]。就国家而言,创造性劳动是新时代我国应对复杂多变的国际竞争局势的必然选择,作为国之栋梁,青年学生需树立创新性劳动的理念,敢于开拓、勇于创新,以实现未来民族的创新性发展。而“双创”教育以培养学生创新精神、创业意识、社会责任感为核心要义,二者在教育实践中的融合,可在内涵要义重叠的基础上实现“双创”教育对劳动教育的价值引领与升华,有利于消解仅将劳动视为体力劳动的历史偏见,以劳动发展新业态的视角重新审视劳动教育,开启新时代劳动的脑力化与创造性本质。

(二)劳动教育反推“双创”教育的实现

高等教育旨在提高学生适应社会、服务社会、引领社会发展的各方面劳动技能。高校的劳动教育可看作进阶性的两部分,第一部分是针对大学生职业素养的劳动教育,第二部分是针对创业素养的劳动教育,后者则对应“双创”教育的核心旨趣[9],因此劳动教育亦可反推“双创”教育的实现。

1.劳动素养的积淀

劳动教育提升青年学生的劳动素质和劳动技能[10],其中涉及的与未来职业发展紧密相关的劳动科学知识与技能,构成创新创业的基础性素质。其所包含的劳动品德伦理、劳动法律法规对青年学生规避创业风险、合法合规创业、把握创业机会至关重要。

2.实践品格的锻造

在劳动教育中锻造青年学生的实践品格,引导学生明确实践与认识的紧密联系——认识既来源于实践,也发展于实践,从而坚持躬身实践、知行合一,在实践中锤炼真知、体悟真谛、增强本领[11];在劳动教育中坚定以双手实干苦干创造美好生活的信念,不仅追求“解释世界”,还致力于“改变世界”;通过劳动教育塑造“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开拓者姿态,激发攻坚克难、踏石留印、砥砺奋进的实践精神。这些实践品格都是创业道路上稳健阔步的关键因素。

3.劳动精神的滋养

劳动教育既有显性技能培养功能,也有隐性教育功能[12]。劳动教育引导学生形成积极的劳动观,通过引导学生对马克思主义劳动思想、列宁劳动思想的体认学习,结合新时代特点对习近平总书记劳动思想的深入学习,树立“劳动最光荣、最崇高、最伟大、最美丽”的信念,为青年学生树立科学创业观奠基。走出校园、跳出书本,在真正的劳动中练就的“勤劳勤俭、求真务实的朴素观点,砥砺开拓、创新求变的奋进态度,牺牲奉献、勇担责任的高贵品格,崇德向善、尚美践行人生信条,对劳动价值的深刻体认与由衷珍视”都是创业精神的内核。

(三)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同构共生

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具有内在的一致性,在培养体系的基本结构上高度关联。第一,教育目标互促。“双创”教育的主旨在于培养企业家精神,企业家除了要有洞察商机的敏锐能力,还在于具有勇担责任的使命感,正确认识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之间的关系,树立勤劳、诚实、敬业、节俭的财富观。多项调查显示,我国高校的“双创”教育偏重创新精神的培养,缺乏敬业精神和社会责任感的渗透,大多数学生也局限于将创新创业理解为个人价值实现的过程[13]。劳动教育旨在培养“勤俭、奋斗、创新、奉献的劳动精神”“主动服务社会的情怀”“报效国家,奉献社会”[1],这正是企业家精神的基石。另外,劳动教育重视“培养科学精神,提高创造性劳动能力”,与“双创”教育融合实现劳动教育的理念更新。第二,教育内容互联。劳动教育内容包括劳动思想教育、劳动知识技能教育与劳动实践锻炼,三者都与“双创”教育紧密相关。劳动价值体认、劳动情感熏陶、劳动品格的塑造与企业家精神勤劳、奉献、守法、担当的内核一致,劳动知识技能亦是创新创业的基础性储备,二者都强调在实践锻炼中磨炼意志、增长才干。第三,教育方法互通。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都突出在“做中学”,注重在动手操作、亲身体验的过程中发现真知、提升能力。第四,教育师资的互借。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都需要谙熟理论素养与实践能力的“双师型”教师,兼具劳动教育、“双创”教育知识技能与教育专业知识的“专业化”教师,与企业行业紧密接轨的“社会型”兼职教师。

三、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融合的逻辑理路

(一)关联逻辑:从“职业活动”到“职业劳动”

从“双创”教育的最终旨趣来看,“职业性”是衡量其实践效果的一项关键性指标,这一指标至少具有两层意涵:其一,“双创”教育应培养具有创新创业精神、符合人力资本市场需求的高素质应用技能型人才,使他们能够自觉适应和满足当下或未来的职业需求。其二,培养能够真正创新职业、创造职业、引领未来职业发展的人才,这种人才具有敏锐的市场洞察力,具有革新意识和打破常规的勇气。这两种意涵指向了“双创”教育的不同境界和层次,前者重在适应性,后者倾向创造性,但其落脚点都指向了未来职业的发展变化和需求。因此,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双创”教育本质上是职业性的。职业是一个静态的中性的概念,既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又不包含特定的价值倾向性,仅仅只是对某种特定类型活动的一种表征,不带有个体价值和情感色彩,体现的是职业的意志;而劳动则是一个镶嵌在职业活动中的动态的概念,劳动需要个体的全面投入,如价值的、情感的、心智的、体力的等,它充分体现了人的意志。从劳动和职业的关系来看,既没有纯粹的劳动,也没有脱离了劳动的职业,适应职业活动的过程就是劳动的过程,改造创新职业的过程也是一种更高级别的劳动过程。因此,在以“职业”为载体的培养人的活动中,“双创”教育和劳动教育本身就具有内在关联性。二者的融合事实上就是要实现一种从静态的、价值无涉的“职业活动”到动态的、个体身心投入的“职业劳动”过程,融合的终极效果就是实现为了职业而培养人到为了充分发展人而改造、创造职业这一愿景。

(二)协同逻辑:从“单向育人”到“协同育人”

协同论认为,客观世界是由具有深刻相似性的各种系统所构成,它们之间总是存在某种影响或联系[15]。从劳动教育的内涵和目的来看,劳动教育旨在培养具有劳动精神、劳动意识和劳动能力的未来社会公民,使得人们尊重劳动、珍惜劳动、热爱劳动。而“双创”教育旨在培养具有创新创业意识与能力的公民。从微观层面而言,二者都有各自的研究领域和关注重点,都有特定的价值倾向和明确的人才培养目标及愿景;从宏观层面而言,二者都是社会主义教育事业的重要内容,共同为人的全面发展服务,为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服务,它们共同汇聚到学习者个体身上,既成为学习者适应当下和未来社会核心素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成为协同论视角下构成复杂教育系统中的次级子系统或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其实,在我国学生发展核心素养的“实践创新”素养维度中就明确提出了要培养学生的实践能力、创新意识和行为表现,而其中的一个关键要点就在于劳动意识、问题解决能力的培养[16]。可见,劳动教育和“双创”教育具有紧密的内在关联,它们需要相互促进、协同发展。因此,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的融合本质上是不同人才培养子系统之间的协同,如果协同得好,那么整个系统的整体功能就能够有效地发挥,劳动教育和“双创”教育就能够实现“1+1>2”的协同效应;反之,如果协同不当,则有可能出现完整人才培养的割裂,造成“各自为政”的无序或低效的状态。因此,在迈向人的全面发展过程中,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需要遵循由“单向育人”到“协同育人”的系统逻辑。

(三)融合逻辑:从“局部谋划”到“顶层设计”

全面发展是智力、体力、精神、道德、情感等在内的劳动能力与社会关系的和谐发展。全面发展的前提是人个性的全面发展,而这包括独立自主、自觉能动和创造性的发展[17]。因此,“双创”教育和劳动教育都是全面发展教育的组成部分。目前的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仍然分列而行,没有建立一体化设计的理论框架与实施体系,劳动教育混同于劳作教育,与创新创业脱节,“双创”教育忽视基本的劳动精神塑造,与劳动教育脱轨。以推进青年学生全面发展的价值追求统整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从全面发展的角度出发统筹定位、设计、实施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即在育人目标设计上互促、在内容选择上互联、在方式方法上共通、在教师资源上共建。将劳动精神、创新理念贯穿整个育人过程,以全面发展为归旨,在实践活动中提高学生改造世界的能力,挖掘创新精神,培养青年学生积极学习、主动思考的能力,结合自身知识、经验和社会环境因素,多角度、广视野地去探索发现,从体力到脑力、从道德到精神,实现全面、自由、充分的发展。

四、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融合的实践路径

(一)以“统整性”培养目标为引领实现价值共建

设置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的统整性培养目标,将劳动教育目标作为“双创”教育目标的基本价值内核,将“双创”教育的培养目标作为劳动教育培养目标的时代引领,在以尊重劳动、热爱劳动、勤劳节俭、责任担当、敬业奉献等劳动精神的基础上,建构创新创业素养的培养目标。既保障“双创”教育遵从基本的价值属性,培养勤俭奋斗、锐意创新、勇担责任、勇于奉献的企业家精神,又能在内涵要义重叠的基础上实现“双创”教育对劳动教育的价值引领与升华,推进劳动教育走向智慧劳动、创造性劳动,与时代需求紧密接轨。除此之外,“双创”教育目前尚属于“精英化”的培养模式,建立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的“统整性”培养目标,有利于引导“双创”教育走向“广谱化”。面向全体学生先以积极的劳动价值观为基础性目标,进而设置创业精神、意识与能力的进阶型目标。

(二)以“相辅成”的课程体系为依托促进内容共融

“双创”教育虽然是面向全体学生的广谱教育,但与此同时又兼具层级性。一方面是面向大众的基础类课程、普适性课程,普及基础性创业知识、树立基本的创新创业理念与精神;另一方面,根据学习者阶段的提升,设置进阶类课程以及应用类课程,夯实创新创业综合素养。劳动教育旨在提升全体学生的劳动素质和劳动技能,可与“双创”教育的两重课程层次相呼应。在“双创”教育的基础类课程与普适性课程中,开设“新时代高校劳动教育论纲”“劳动通论”等课程,引导青年学生爱劳动、会劳动、懂劳动,普及未来职业发展与创新创业必备的劳动科学知识,树立积极的劳动精神面貌,结合劳动之义理与创业之义理,启蒙企业家精神。在“双创”教育的进阶类课程与应用类课程中,结合专业特点与实践案例,贯穿劳动伦理、劳动法规、劳动形态发展趋势,助推学生洞察创业契机、规避创业风险、合法合规创业。与此同时,将“双创”课程嵌入劳动教育中,使劳动教育脱离简单机械的“手工劳作”而走向一种创新型的学习智慧型的劳动,在推动青年学生学习劳动知识与技术的同时,生成劳动智慧,激发创新思维和创新能力。

(三)以“系统化”实践活动为抓手助推路径共通

劳动教育具有实践性特征,实践活动注重引导学生在“在场”的劳动情境和“具身”的劳动体验中动手实践、锤炼意志,养成劳动观念和劳动情操,增长未来职业发展所需的知识技能。这种实践活动不是散点式、零碎化的形式主义活动,不是浅尝辄止的、不重思想行为引导的“有劳无育”的技能练习课,而是科学设计、系统组织,将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相结合,将技术、经验、理论、精神相统整的实践活动,以引导学生形成不断突破的创新思维、与时偕行的劳动知识与技能、创造性的劳动智慧。实践活动遵循杜威的五步教学法:先提供一个与社会生活经验相联系的情境;然后在情境中发现问题作为学习契机;接着对问题展开思考和假设;再由教师提供智力支持和资源渠道帮助学生找出可能有效的解决方式;最后用于实践中验证。在验证的过程中继续发现问题,再次重复上述五个步骤,直到问题解决。例如,通过多种活动形式真正让学生有机会将创意转化为实践,走进真实的创业情景;经过市场核验并在此基础上反思;专家教师针对问题给予指导,并进一步加深理论学习;在学习后的实践检验,走向良性体验学习循环。在“系统化”实践活动中获得新知识、新工艺、新方法,以技术革新与理论前沿激发劳动创新,推动青年学生创新创业项目的孵化[17]。

(四)以“一揽子”师资建设为支撑保障资源共享

“双创”教育和劳动教育都具有跨学科、跨领域的特点,二者的师资配置都要求多元化,既要具备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的专业化知识和技术素养,也要具有丰富的实践经验以及积极的劳动精神和创新创业精神[19]。由于劳动教育和“双创”教育内在的一致性,二者的师资具有同质性特征,因此可集中力量共建一支教师队伍。

首先,将劳动教育的理念精神、创新创业教育知识结构纳入普通教师的培养中,广谱化地推动全体教师的劳动教育和“双创”教育意识与能力,扭转“双创”教育“只为精英人才和少数具有创业理想的学生服务”的现状,使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理念贯穿育人全过程,挖掘每一位学生的创新潜能,使全体学生养成创业精神、创业意识与创业能力的基本素质。

其次,健全专职教师培养体系,培养与选拔既掌握劳动发展规律又兼具有创新创业理论知识与能力的专职教师,保障优质劳动教育与“双创”教育过程。

最后,积极拓展“双师型”师资渠道,聘请有丰富实践经验的劳动模范、企业家、行业专家、科学家、创业者,开设讲座与主题课程,充分吸取社会资源,建立一支由普通教师、专业教师、“双师型”教师组成的专兼结合的高素质师资队伍,培养新时代的创新性劳动者和具有劳动精神的创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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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重庆市教育科学规划项目“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道德形象及其课程建构”(编号:2018BS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