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动障碍（Tic disorders,TD）又称多发性抽动症，是一种以慢性、波动性、多发性运动肌快速抽动为主要特征，伴有不自主发声、语言障碍的神经障碍疾病；主要症状为眨眼、努嘴、点头、扭脖子、面部肌肉抽动、表情古怪、伸舌、健忘、注意力不集中、烦躁易怒、疑虑、喉中出声等[1,2]。西医中本病的发病原因和发病机制尚未探明，认为其属于儿童慢性神经精神障碍，与遗传有关，与中枢神经结构功能异常和疾病有关（如癫痫），也与精神代谢障碍以及心理、免疫等有关。小儿TD归属于中医学“肝风”“筋惕肉瞤”“瘛疭”“慢惊风”范畴[3,4,5]。中医学认为，小儿TD多与儿童“肝常有余、心常有余、阳常有余”“肺常不足、脾常不足、肾常虚”的生理特点有密切关系。其病机主要为阴阳失调，肝火生痰，心、肝、脾、肺、肾功能失调。中医治病讲究整体观念与辨证论治。患者是一个复杂、独立的个体，遗传素质不一样，“生之来谓之精”“两精相搏谓之神”；后天环境不同，“人与天地相参”“天人相应”；喂养方式不同，体内脏腑、气血、阴阳失衡的偏颇程度不同，所以发病时间、症状、程度都不完全一致。因此中医在治疗每一个患儿时，都要以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为指导，因人、因时、因地制宜，综合采取一种或几种治法，随心而动，随方用药，采用不同的方法，个体化治疗，做到一人一方、一病多法，确保效果[6,7,8]。

1、小儿TD的病因病机

现代中医基于脏腑辨证结合小儿生理、病理特点，提出风、痰是贯穿此病的重要病理因素，“怪病多责之于痰”[9,10,11]。脾虚生痰，肝亢生风，风痰互结，上扰咽喉，性情乖张，声声入喉；脾虚肝火旺，肝风上乘，变化多端，可见摇头、咧嘴、眨眼等面部肌肉抽动现象；肝气失调，筋脉挛急，再加上痰湿内生，风痰相扰，流窜经脉，出现腹、肢抽动等情况。小儿心火偏旺，心主神明，心藏神，属火，为阳脏[12,13,14]。心火旺，火性上炎，灼津成痰，加上心火旺则肝阳亢进，风痰相扰，故不自主抽动多伴有脾气急躁、冲动易怒、心烦不安、注意力不集中等。小儿TD的病因很多，多为五志过极，内脏功能紊乱，而病机总是风痰内蕴[15]。痰火上扰心神，神失所藏，出现注意力不集中、秽语不断、痰邪流窜经脉四肢、肢体抽动等现象。

2、中医药治疗小儿TD的临床思路

中医最早将此病归于儿科“疳积”范畴，明代傅仁宇在《审视瑶函》中以“目劄”命名[16]。本病的发病原因很多，与先天禀赋不足、感受外邪、情志失调等因素有关，多由五志过度、风痰内蕴引起。病位主要在肝，与心、脾、肾密切相关[17,18,19]。然就其病理产物而言，多为风、痰、瘀三者相兼，影响气机调畅而发病。本病表现为多脏腑受累，五脏虚虚实实，治疗应从整体上调整脏腑、平秘阴阳。

2.1 抽动和肝风

本病特点为长期反复发作的局部抽动。抽动是肝风的一种表现。《小儿药证直诀·肝有风甚》曰：“凡病或新或久，皆引肝风，风动而上于头目”，其记载的症状与本病相似。《素问·至真要大论》谓：“诸风掉眩，皆属于肝”，即头摇、肢体振颤、动摇不定属于肝风[20]。惊风有急惊和慢惊之分，区别的关键在于抽动的有力和无力。本病类似于慢惊风，但以局部抽动为主。

2.2 抽动与肝肾

肝肾同居下焦，精血同源。先天不足，或后天失调，造成精血亏虚，肝体、筋脉失养；或缺乏关爱，性情乖张，急躁，肝气郁结不能舒展，郁结化火，灼伤营阴。由于肝体、筋脉失养，患儿经常出现眨眼、皱眉、咧嘴、耸鼻、仰颈等面部抽动，摆臂、甩手、握拳、踢腿、跺脚等肢体抽动，且多因情志激动诱发或加重，充分说明此疾病是肝肾阴虚、筋脉失养所致。《小儿药证直诀·肝有风甚》指出：“目属肝，肝风入于目，上下左右如风吹，不轻不重，儿不能任，故目连劄也”，治宜养阴平肝、涤痰通络、镇静祛风。

2.3 抽动与心脾的关系

本病的抽动具有不自主性，且无力，与慢惊风类似。心为君主，主神明。人体各脏腑、各部位之间的功能和动作的配合都是由心来指挥的。神无所主，是无意识动作的根源所在。慢惊风责脾。《幼科证治准绳·慢惊》描述的“木克脾土，胃为脾之腑，故胃中有风，瘛疭渐生，其瘛疭症状，两肩微耸，两手下垂，时复动摇不已”就与本病症状类似。由于其抽搐无力，故当责之于脾虚。《医宗必读》云：“脾土虚湿，清者难升，浊者难降，留中滞膈，凝聚为痰”，小儿脾常不足，脾主运化，升降失司，运化功能障碍，水谷不能化生精微，反聚成痰，痰郁而化热、化风，风痰鼓动则发病，治宜健脾、化痰、熄风为主。

喉间不时发出奇怪的声音，是本病的特征。喉间声响多为痰浊所致。痰蒙清窍、痰迷心窍构成了这一疾病的又一关键病机。中医的痰从脾来，即“脾为生痰之源”，这又是本病与脾发生关联的例证。

3、中医治疗小儿TD的方法

3.1 中药内服

3.1.1 黄连温胆汤

黄连温胆汤出自《六因条辨》，具有清热燥湿、化痰和中的功效。方中半夏降逆和胃、燥湿化痰，枳实行气消痰，竹茹清热化痰、止呕除烦，陈皮理气燥湿化痰，茯苓健脾渗湿消痰，黄连清热燥湿、泻火解毒，甘草、生姜、大枣益脾和胃，以绝生痰之源[21]。黄连温胆汤制方精当，药专力宏，若病机与痰、浊、湿、热相关，拘其法而不泥其方，随症加减，可获良效。临证运用时以舌苔黄白厚或黄腻、脉滑数为辨证要点。临床也有治疗小儿TD的报道，如王清等[22]观察了小儿TD痰热动风证应用加味黄连温胆汤的临床疗效和安全性。治疗组临床总有效率为82.5%，对照组为80.0%，两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中医治疗总有效率为92.5%，对照组为75.0%，两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治疗后耶鲁大体抽动症严重程度量表（YGTSS）评分及中医证候评分均明显降低（P<0.01），治疗组中医证候评分明显低于对照组（P<0.05）。两组治疗后miR-429水平明显升高（P<0.01），治疗组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治疗组不良反应为轻微便秘1例、腹泻2例、纳差2例，对照组不良反应为明显嗜睡3例、头晕3例。证实加味黄连温胆汤治疗小儿TD痰热动风证效果显著，可上调患者外周血miR-429水平。

3.1.2 羚角钩藤汤

羚角钩藤汤组成：羚羊角片5 g，钩藤、白菊花、白芍、茯神木各9 g，桑叶6 g，川贝母12 g，竹茹15 g，生地黄15 g，生甘草3 g。其中羚羊角、钩藤解热、镇静、降血压、抗惊厥，白芍、白菊花、川贝母扩张外周血管、降血压、镇静、解热，生地黄、生甘草解热、降压。本方具有解热、降血压、镇静、抗惊厥的功效，为治疗肝经热极动风的代表方剂。症见高热烦躁、手足抽搐、舌绛干、脉弦数，若热邪内盛者，加大青叶、夏枯草、决明子，以加强清肝泄热之力；热邪内闭，神志昏迷者，加服紫雪丹、安宫牛黄丸，以清热开窍；热伤津液较甚者，加玄参、麦冬、石斛、阿胶，以滋阴增液；神昏痰鸣者，加天竺黄、竹沥，以清热化痰；抽搐甚者，加全蝎，蜈蚣、僵蚕，以熄风止痉。本方用于流行性脑膜炎、流行性乙型脑炎、小儿高热抽搐、妊娠子痫、高血压病之头痛眩晕、抽搐、手颤等属肝经热盛疾病的治疗[23]。如钟远兵等[24]观察羚角钩藤汤加减联合布洛芬颗粒治疗小儿高热惊厥的临床效果。观察组总有效率为98.11%，高于对照组的84.62%，差异有统计学意义（x2=6.102,P=0.014）；观察组患儿饮食减少、恶寒或恶风、全身不适、咳嗽、头痛、咽痛、鼻塞、流涕消失时间均短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治疗后，两组免疫球蛋白A、免疫球蛋白M、免疫球蛋白G、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神经元特异性烯醇化酶和酸性钙结合蛋白水平均低于治疗前，且观察组水平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观察组患儿住院期间复发率和出院3个月后复发率均低于对照组，惊厥持续时间短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观察组不良反应总发生率为3.77%，对照组为7.69%，两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x2=0.748,P=0.387）。证实羚角钩藤汤加减方联合布洛芬颗粒治疗小儿高热惊厥的效果较好，可有效控制临床症状、降低血清学指标、提高免疫功能、降低复发率，且安全性高，值得临床推广应用。

3.1.3 宁肝熄风汤

宁肝熄风汤组方：枸杞子、杭菊花、夏枯草各12 g，桑寄生15 g，蒺藜、何首乌各12 g，全当归9 g，赤芍、白芍、玄参、怀牛膝各12 g，净钩藤、广地龙各9 g，珍珠母24 g。中医认为无虚不晕、无风不晕、无热不晕、无痰不晕[25]。本方所治眩晕为肝肾阴虚、肝阳偏亢、化热生风的高血压病及中风先兆。方中枸杞子、桑寄生、当归、白芍、制何首乌，滋肝肾之阴，起到滋水涵木的作用；菊花、钩藤、赤芍、夏枯草、玄参具有凉血、平肝清热、熄风解痢的功效；怀牛膝壮腰膝，并可引气血下行及去除浮越之火；珍珠母平肝潜阳、安神定惊、安神定志；蒺藜和地龙有降压作用。全方有柔肝熄风、清热、降血压、解痉挛之功，临床用于治疗小儿TD效果显著。沙洪晗等[26]探究平肝熄风汤治疗小儿TD的临床效果。治疗组总有效率与对照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治疗后YGTSS中运动性抽动、发声性抽动、社会功能损害程度得分及总分与治疗前相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其中治疗组发声性抽动评分的改善情况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运动性抽动、社会功能损害程度及总分与对照组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平肝熄风汤能明显改善小儿TD运动性抽动和发声性抽动的症状，并能减轻儿童社会功能损害程度，显著降低YGTSS评分，其整体疗效与硫必利相当，平肝熄风汤对发声性抽动的改善效果比硫必利更好。

3.2.1 针灸疗法

针灸治疗小儿抽动症、多动症，可用针刺，如体针、头针、耳针、电针等，再加上综合施灸、耳穴压豆、中药穴位贴敷等方法，效果显著且持久，没有不良作用。

3.2.1. 1 针刺疗法

阳明积热型取内庭、曲池、偏历、四白等穴，内庭、曲池、偏历用提插泻法，四白用雀啄泻法，使针感向下传导。髓海不足型取哑门、廉泉、神门、复溜等穴，神门、复溜用捻转补法；哑门深刺40～50 mm，上肢出现触电感即出针；廉泉用雀啄手法，使局部出现堵胀感。每日针刺1次，留针30 min,2周为1个疗程。

3.2.1. 2 耳穴疗法

张新瑶等[27]应用天麻钩藤饮联合耳穴贴敷治疗小儿TD，选取神门、肝、心、肾、脑、交感、皮质下，每天按压3～5次，每穴每次按压2～3 min。治疗组总有效率为93.3%，高于对照组的80.0%(P<0.05）；治疗组中医证候总有效率为90.0%，高于对照组的76.7%(P<0.05），表明耳穴贴敷治疗小儿TD效果显著。

3.2.1.3针刺配合耳穴疗法

针刺主穴：百会、风池、风府、大椎、合谷、太冲；配穴：足三里、阳陵泉、肝俞、肾俞、瞳子髎、颧髎、地仓、曲池等。肝俞、肾俞用补法，其余穴位用泻法，留针20～30 min，每日1次。耳穴取眼、面颊、神门、皮质下、肝、肾，每日按压3～5次，3 d后换另一侧。

3.2.2 推拿疗法

推拿疗法是以中医基础理论和中医临床实践为指导，在穴位上运用专业手法进行操作，通过疏通经络、扶正祛邪，调整脏腑气血功能，预防和治疗多种小儿疾病的方法。推拿疗法具有可行性强、安全有效、不良反应少、施治灵活、可整体调节等优势，可作为小儿TD的辅助疗法。推拿治疗小儿TD可每日1～2次或隔日1次，每次30～40 min，可长期应用。推拿治疗小儿TD可选百会、四神聪为主穴进行点揉，配穴可根据抽动发生部位和证型选取。百会内连于脑，为百脉之会，为督脉之要穴，足三阳经、足厥阴经、督脉等经脉会聚于此，贯通全身气血，具有祛风定惊、镇肝潜阳、熄风止痉、健脑益智之功，主治头面五官病、神志病等。四神聪为奇穴，可镇静益智、安神醒脑，常用于治疗头面部、神志疾病、小儿TD、多动症等。面部抽动还可点揉合谷，“面口合谷收”，合谷可调和脏腑经络之气，镇静宁心安神；用食指按揉迎香、下关、地仓、颊车、颧髎等穴位，以及轻揉眼眶至有酸胀感为宜。还可用儿科推拿常用的头面四大手法（开天门、推坎宫、掐揉耳后高骨、运太阳）或横扫头部两侧少阳经。眨眼皱眉可点按阳白、攒竹、鱼腰、四白、睛明、承泣、瞳子髎、丝竹空等眼周穴位，或做眼保健操；如患儿皱鼻、吸鼻、搐鼻等可按揉迎香、捏鼻翼、揉印堂等；如患儿清嗓、喉中发声可清肺经，按揉天突、膻中等，具体情况需结合患儿病情采取相应的推拿疗法。

4、总结

TD是一种发病于儿童和青少年、遗传倾向明显的神经精神性疾病，是一组原因未明的运动障碍，主要表现为一个或多个部位不自主的、反复的、快速的、无目的的肌肉运动性抽动或发声性抽动，并可伴有其他心理行为方面的症状。TD的病因和病机尚未完全明确，可能与许多方面有关，如遗传因素、中枢神经递质失调、神经生化改变、心理因素、环境因素等；多起病于3～12岁，7岁左右症状最明显，男性发病多于女性，常见症状（单独或合并出现）有眨眼、耸鼻、张嘴、点头、耸肩、面部肌肉抽动、甩手、吸肚子、弯腰、后仰、顿足、吸鼻子、清嗓子、尖叫、呕吐、犬吠声、秽语等。抽动症的中医治疗关键在于合理恢复肝、脾、肾等器官的正常功能，对人体的风、火、痰、湿等进行调理。所以中药口服是抽动症的首选常用治疗方法，可达到治标与治本的目的。

参考文献:

[1]江诗梦,陈玉燕.中医药治疗脾虚肝旺型儿童抽动障碍用药规律研究[J].浙江中西医结合杂志,2022,32(2):180-182.

[2]程燕,郭峥,冯秋菊,等.小儿抽动障碍的中西医研究进展[J].海南医学院学报,2022,28(13):1029-1034.

[3]邹敏,王钰莹,齐梦欣,等.胡国恒教授治疗小儿抽动症经验[J].陕西中医,2022,43(4):505-507.

[4]宋哲,罗光芝,吕晶华,等.张葆青灵活运用柴胡桂枝干姜汤治疗儿科疾病经验[J].中医药导报,2020,26(11):196-199.

[5]杨仙鸿,李贵平,姚诗晗.小儿抽动症证候分布及用药规律文献研究[J].中医临床研究,2022,14(8):19-23.

[6]常依,王孟清.王孟清教授运用玄麦甘桔汤治疗儿科疾病经验[J].中医儿科杂志,2020,16(5):19-22.

[7]向圣锦,唐乐微,姜小涵,等.浅谈程锦国主任医师从慢惊风论治小儿抽动障碍[J].中华眼视光学与视觉科学杂志,2020,22(5):321-325.

[8]林妍,庄洁,丁勇.以针灸推拿为主的中医外治法治疗小儿抽动症的研究进展[J].当代医药论丛,2022,20(1):147-150.

[9]李雄,欧维琳.儿童多发性抽动症的研究进展[J].医学综述,2012,18(9):1352-1354.

[10]黄丹,白晓红,苗嘉芮,等.基于关联规则､熵层次聚类法探索治疗小儿抽动症选穴规律[J].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2021,23(7):181-185.

[11]韩枝彤,陈自佳.王素梅教授多元辨治小儿多发性抽动症经验撷萃[J].现代中医临床,2021,28(4):42-45.

[12]王可欣,宋启劳,金瑄,等.基于“玄府”理论探讨小儿抽动症病因病机与治疗[J].中医学报,2022,37(9):1836-1839.

[13]王永炎,王蕾,王忠,等.中医药对儿童抽动症防治刍议[J].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2022,42(2):148-150.

[14]王翠芳.从肺火论治小儿多发性抽动症[J].河北中医,2022,44(5):838-841.

[15]杨仙鸿,李贵平.中医治疗小儿抽动症的临床研究进展[J].内蒙古中医药,2021,40(12):154-156.

[16]施晓慧,应海舟,应海芬.清心平肝法针刺配合捏脊疗法治疗小儿多发性抽动症临床研究[J].新中医,2021,53(16):135-138.

[17]吴海生,黄炜婷,沈卫东.速刺法治疗小儿多发性抽动症的疗效研究[J].针灸临床杂志,2021,37(9):49-52.

[18]王婧铭.抽动症患儿家长:训斥和过度关注都会加重孩子的症状:儿科专家详解儿童抽动症[J].康复(健康家庭),2020(5):52-53.

基金资助:山东省妇幼保健科技创新计划项目【No.鲁妇幼便函[2021]54号】;

文章来源:段庆燕.中医药治疗小儿抽动障碍的研究进展[J].中国中医药现代远程教育,2024,22(15):168-171.